暴怒红眼的索尔举高临下狂甩一锤而下。
正在上升的黑暗精灵诅咒战士转头看了他们一眼,将怀里的玛勒基斯用力向下一甩。
马勒基斯被甩到了一个陡然升起的黑色舰船上,接着极速飞入正在隐去身形的T字战舰中。
暗精灵的小型舰船几乎被消灭殆尽,但是他们还是顽强的留下一架飞船接应马勒基斯。
白斯没有去旋转截击那艘接走马勒基斯的小型飞船,因为他看到两旁有两艘暗精灵飞船靠近,如果白斯出手,也会被阻拦。
诅咒战士也会趁机逃走。
索尔的锤子砸到了诅咒战士的背上,他抖了一下,但没看出收到什么严重伤害。
白斯皱了下眉头,这个诅咒战士的力量大得远出他对于意料,他不能阻止马勒基斯被甩到飞船上。
而自身没办法逃脱的诅咒战士还在被白斯操控着快速上升,似乎没有挣扎。
接应他们的飞船因为白斯索尔的缘故没有敢在他们旁边太过停留,也没能接走诅咒战士。
索尔召回锤子,回头将弗丽嘉的抱起放在一旁的床上。
诅咒战士浮空到白斯前方,正当浮力开始变弱的时候,他突然发难,大力转身,撑过栏杆,巨力一刀向白斯劈来。
白斯意念一动,诅咒战士猛地落到他前方的地面上,一旁索尔举起锤子,雷光闪烁,狠狠砸下。
一下,两下,三下……
诅咒战士的身体很强大,面对在一开始的击打,他甚至还能有极大的力气试图去挣扎反击。
然而他一切的挣扎都被白斯压住了。
他就这样被白斯死死的压制在地上任由索尔无数恐怖的锤击落下。
索尔瞪红了眼睛,嘴巴张开没有声音,仿佛在进行无声的呐喊。
他跨在诅咒战士的身上,心中巨大的愤怒与恨意从锤子上发泄了出去。
良久以后,诅咒战士紧绷的身体已然松软。
索尔站起身,脸上只剩下萧索与悲伤。
他看了下周围地面,那是无数被他打出来的裂痕
索尔对白斯说
“你来解决他吧,我不想再继续在母亲的房间里发泄愤怒了”
白斯点点头,索尔留下两滴眼泪,抹了一下,抱着弗丽嘉的尸体走了。
白斯看着这个眼皮子还能动弹几下的暗精灵,感叹无限,是以太宝石的力量太强了,还是暗精灵与以太宝石契合度太高,还是单纯意志力的问题。
仅仅是用以太宝石的能量改造,就能将身体强化到这种强悍的地步,即便承受了刚刚那样的狂暴的攻击,却还是能够一息尚纯。
白斯将手轻放到他左处胸口上,微微用力,刺了进去,握住了那一处有劲的跳动,再次用力,将这跳动之物捏碎。
诅咒战士双眼一睁,再也没有闭上,失去了所以生气。
白斯吸过一团灰黑,凝弱实质的灵魂,缓缓吞下。
诅咒战士的质量极佳,以太宝石的力量没有破坏他的智慧思维,反而接合他的黑暗愿望让他生命升华。
进食过后,白斯缓出呼一口气,全身能量不断跳动。
魔岩手腕处凝聚出几道厚厚的圆环,拳头比之手臂膨大的几圈。
白斯转身走到房间里大大的全身镜面前。
恶魔全身被黑岩覆盖,明黄色光线形成一道道条纹,弯曲的双角向天顶起,躯干与四肢无比粗大,约四米高,背部浮着几道向下的半圆岩质。
被些许岩质包裹的腰带闪烁黄色的荧光。
恐怖与强大是这具身体唯二的表达。
白斯晃了晃脑袋,褪去魔岩,将吞食到的一部分能量传给莫茜。
接着看了一眼诅咒战士的尸体,此刻尸体已经皲裂硬化,一阵风就可以吹起无数碎片。
获取以太宝石的力量不可能是毫无代价的,生命是最好的交换物。
正是因为生命注定短暂,所以诅咒战士才会如此悍不畏死。
白斯走出房间。
虽然出现难以想象的噩耗,但是其实阿斯加德面对暗精灵的进攻是几乎碾压式获胜,暗精灵几乎损失了一切,却没有能够强到以太宝石。
战果仅仅是毫无用处的杀死神后弗丽嘉。
神后弗丽嘉的死亡在一瞬间传遍了阿斯加德。
温柔优雅的神后在阿斯加德人心中有着非比寻常的位置,她的死对所有人都是巨大打击。
整个阿斯加德都陷入了巨大的哀伤之中。
神后的死本应进行一场程序相当繁琐,耗时相当长久的葬礼。
但是这却被奥丁以阿斯加德面临战争,一切从简的理由否定了。
索尔对此也没有什么异意,他也很清楚悲痛之下还要面临这重重危机与困难。
第二天夜里,阿斯加德人聚在阿斯加德纯净的大湖旁。
索尔沉默中带着悲伤,推开了美好安宁的花舟,花舟上的弗丽嘉宛如沉睡一般。
奥丁的面容宛如石象,毫无表情,不见悲伤,不见喜悦。
他淡淡的看着游向一方的花舟,
静静的将火箭点燃,朝天射去。
火箭精准的刺入花舟,但没有伤到弗丽嘉的身体。
火焰包裹住鲜花与弗丽嘉,朝向瀑布下面了流下。
接着,无数美丽的星光飞向一方浩瀚璀璨美丽的宇宙。
这一刻,所有阿斯加德人的心都温暖了,悲伤的心得到慰藉。
之后几天,阿斯加德虽然依旧笼罩于沉默中,但是美丽的葬礼让哀伤日渐淡去。
心伤的索尔在第二天马上提议带兵攻打暗精灵,但是马上被奥丁否决了。
奥丁就一个战略,等敌人来阿斯加德送。
现在的阿斯加德的力量在阿斯加德才能体现,在阿斯加德中暗精灵毫无胜算。
暗精灵不会放弃以太宝石,只要以太宝石在阿斯加德,他们一定会卷土重来,不惜一切代价抢夺以太宝石。
所以只需要等暗精灵来就行了。
索尔被这样的战术气到了,他完全不能理解父亲的做法,也无法认同。
索尔甚至想自己带着白斯出击,不牵扯阿斯加德其他力量,但是奥丁却直接下令谁都不能使用彩虹桥。
索尔没有发怒,只是沉默离去。
他当然没有放弃,这些天索尔没有沉浸在悲伤中,而冷静思考他所面临的困难与解决方法。
终于在一天,穿着斗篷的索尔找上了白斯,将他带到了一处隐蔽的小酒馆。
白斯知道,重头戏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