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长江,淘不尽壮怀秋色,漫说秦宫汉帐、瑶台银阙,长剑依天氛雾外,宝光挂日烟尘侧!向星辰,拍袖整乾坤、消息歇。
龙虎啸、风云泣、千古恨、凭谁说。对江山耿耿,泊沾襟血。汴水夜吹羌管笛,鸾舆步老辽阳幄,把唾壶击碎,问蟾蜍,圆何缺。
——《满江红》
北宋宣和年间,赵佶在位,昏庸无道,淫逸无度,只知把心思放在摆弄奇石花木,武墨弄瀚,丹青妙笔等之上,全无政通开明,一心治国之能,以至于身边宵小窃国之徒周旋身侧,听信蔡京、童贯、王黼、梁师成、朱勔、李彦六贼沆濈一气,相互勾结,陷害忠良,残害百姓,鱼肉苍生。
内政上弹劾异己,排挤正直,对上阿谀逢迎,跟风迎合;对外勾结外邦,贿赂番人,将收刮得来的民脂民膏中饱私囊,或是用于逢迎取悦赵佶身上,大肆横政暴敛,增大农民的负担,真是“妄耗百出,不可胜数。”诸多劣迹,崩塌而至,北宋气数也将走向尽头。
蔡京仗着皇帝的恩宠与势力,大肆向赵佶讨好邀功,每年均派下属吸血爪牙在江浙一带以“花石纲”的名义向朝廷进奉,江南四处可见拆墙破屋、洗劫一空。当时史书如实写道:“民预是役者,中家悉破产,或鬻卖子女以贡其需。”终于于宣和二年,睦州等地在方腊带领下揭竿反****。
然而起义盛举不到数月,朝廷以十万精锐镇压,方腊政权以及拜火教教众非受过严整军纪的对手,节节败退,惨遭扑灭,不得不退避地势之险,隐晦藏匿起来。
清溪帮源洞的方圆百里,水溪交错,树木葱郁,江南的美还是如昔令人不禁有种赞美意兴,恨不得将这里的一山一水都用笔墨记载承卷,以大吐每人的情怀,可惜青山依在,盛况已成过去,这里的民屋七零八落,到处是残垣断壁,没有了以往的繁华与热闹,没有家和事兴的偕气,到处是哀怨悲啕,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仿佛生活如水置深,如火炙烤的人间炼狱惨状。
在这其间有一虎背熊腰,身高八尺,年纪约莫在三十岁上下,身着紧身干练粗布衣的汉子将这所见所闻一一看在眼里。脸上有种不忍与凄苦,心底如刀绞针扎的痛楚,自己在寻找着什么,可路边情景让他感到痛苦万分,这一切是谁之过?
朝廷,洪灾,瘟疫,还是方腊之错?其实朝廷罪责更巨,真不由让自己想起先帝在位时一位贤良大臣范仲淹的一句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顿感自己虽力微身薄,能力有限,但无时不刻都在警醒着自己,身为男子汉就理应为天下苍生谋福,眼下的此情此景让自己感到责任重大,无论如何也要扛起来,国难当头,挺身而出才不枉活在世间。更加坚定了此次出来的重任在肩,不是观光游历,也不是来感怀难过,这次决定了的事让他不得不做了,早日结束这场叛乱,生擒方腊等匪首已经是自己司职所在,更是刻不容缓的头等大事!苍生福祉就在自己此行,成败在此一举,不容退缩,可这一切在心里异常清楚的明白,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大汉没有在这里耽误下去了,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一个个的帮就算自己三头六臂也帮不完,只有将这份责任与痛苦化作心底无穷的力量,这就算对这些受苦的人们最好的回报,借了艘渔农的小舢板,乘着天色尚早向长满林木的小溪驶入而去,此次出来未向任何人透露半点行踪,目的就是要给方腊流寇匪徒们最后致命一击。
以往总是嗜酒如命,连朝廷法律规矩也难束缚住自己,自从来江南击寇一行让自己深入天下苍生百姓之间,渐渐明白了自己的责任所在。
缓慢驱使着小舟在溪涧之中,两边芦苇郁郁葱葱,凛凛两侧宛如千军万马的兵戈,整装齐整,听候号令,随时迎敌;树木枝深叶茂,掩天蔽日,让其间的一切都难以寻觅,让他格外谨慎观察和寻找,生怕遗漏了半点方寸,让方腊等穷寇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