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早知道你心思狠毒!”
百里寒揪着云絮的头发,面容扭曲,在她的耳边阴森地说着。
在痛苦中听见自己的夫君说的这些话,云絮感受到心底里一股子寒气冒出,这真是自己那个爱慕了多年夫君能说出来的话吗?
为他做了那么多坏事,为他甘于平庸,为他隐居身后,如今却连一句解释也不肯听,云絮突然觉得自己很悲哀,但又忍不住依旧爱着百里寒,内心里对百里寒的失望全部转换成为对百草堂和那名药剂师以及各大茶馆说书人的恨。
如果不是他们,自己还是那个被丈夫称赞的百里家夫人,在东阳城内风光无比。
一想到这,云絮的内心一片扭曲,愤恨不已。
她与五长老只是一个错误,一次意外,本以为这件事不会被发现,没想到却被捅了出来。
想起自己丈夫对待那些叛徒时的惩罚,云絮的内心突然就一片惶恐,虽然她并不爱五长老,却也与五长老有着露水情缘,并不希望五长老死。
而且,对自己……
云絮没敢再想下去,现在该想的是:
怎么报复!
百草堂和药剂师都该死!
看见云絮眼中的寒光,百里寒又岂能不知她在想什么。
哼!
毒妇!
百里寒脑中的主意一变,眼中精光一闪,留着这贱货倒也还有些用。
百草堂倒真是有些多事了,这东阳城内,容不得一个百草堂在他头上撒野。
他冷哼一声,撒手,任由云絮直接摔在地上。
然后大步走出了屋子。
只剩云絮一个人双手捂着脸趴在地上,眼中的狠毒情绪毫不掩饰。
……
就在此时,百里未月在房顶上撬开一片砖瓦早已将过程看的清清楚楚。
不过是狗咬狗。
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现在,应该能找到百里茉的死因了。
是时候了。
五、四、三、二、一!
“嘭!”
只听百里云荷的屋子发出强烈的爆炸声,火光冲天而起。
“敌袭!”
“有敌袭!”
“众侍卫听令!”
“誓死守住百里府!”
“快快快……快通知家主大人!”
……
百里府内一片混乱,而此时的百里未月恍若一个游走的死神般,带走一个又一个隐藏在暗处的黑衣侍卫的生命。
匕首轻轻一抹,直接割喉而死。
待到统领发现不对时,早已晚了。
他瞪着两只眼珠,死不瞑目。
百里未月没有任何感觉,关于生命,她前世早已知道,如草芥一般。
而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利益相冲的话,也只能解决掉。
百里未月笑得有点冷。
其实,她也是一样的自私,人与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但是,原则是不同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坚守的底线,百里未月也有。
融合了原身记忆后的百里未月有些不同,懂得了何为亲情。
百里茉就变成了她的一小部分执念。
百里未月推开屋门,云絮还趴在地上没反应过来,刚刚受伤太重,云絮服用丹药并没有听见屋外的动静。
而此时百里未月毫不掩饰地进屋,恰巧云絮也要恢复过来了,故而听见了她的脚步声。
“混账!谁让你进屋的!滚出去!”
云絮想也不想地直接喝迟,却反而听见那脚步声越来越大。
云絮心中一股怒气喷涌而出,刚想着是哪个下人硬闯进来,就听见屋外一阵慌乱嘈杂声,下人的哭喊声传来。
云絮突然内心一慌,内心惴惴不安。
就在此时,她突然听到一声轻笑。
“呵,云夫人还记得我吗?”
是百里未月那个贱丫头的声音!
云絮内心的怒火一下子爆发出来,想起自己惨死的女儿,她的内心极度不舒服,怨恨无比。
为什么我的胭儿死了,而你还活着?
野种果然是野种!
贱人!
云絮却丝毫没有想到百里云胭告诉她的那些话,认为百里未月依旧是原来那个想骂便骂,想打便打的那个废物。
云絮刚伸出手打她一巴掌,没听见清脆的巴掌声响来,却感受到一股剧痛。
只见云絮的手已不正常的弧度扭曲,筋脉被硬生生的拉扯着。
百里未月拽住云絮的手,转瞬来到她的身旁,在云絮旁边低嘲着:
“云夫人,你跟你的女儿一样蠢啊。”
“扇我之前,没有想到百里云胭吗?”
“或者说,你根本下意识的忽略我这个废物有什么变化?”
“因为觉得我还是以前那个任你打骂的废物?”
百里未月勾唇冷笑。
再用力一掰,竟直接将云絮的手掰骨折了。
云絮吃痛,没想到百里未月竟变成这样,云絮的面容扭曲起来,一方面是吃惊于百里未月的实力,另一方面憎恶厌恨愤怒。
云絮无法接受如今与百里未月巨大的实力落差的这个事实,忍不住动用另一只手,却被百里未月轻松擒拿。
“百里未月,你个野种!”
百里未月表情虽未变,可周身气息却更加冷冽了几分,毫不犹豫的折断了云絮的右臂。
她懒得废话,云絮现在不过是玄者三阶,实力比她低,干脆直接开瞳术。
百里未月瞳孔中增添了一抹诡异的绿色,一转身,直视着云絮的眼睛,而云絮的意识渐渐沉睡过去。
“百里茉是怎么死的?”
云絮即使意识沉睡,却也直觉反射般的扯出一抹扭曲而得意的笑容来。
“当然是被我亲手折磨死的。”
“明明是哥哥名义上的未婚妻,居然敢与野男人通奸!”
“枉我哥哥对她痴心一片,居然敢给我哥哥戴绿帽子!”
“不要脸的贱女人,还敢生下野种来!”
“哥哥的女人,即使是被人穿过的破鞋,也只能是哥哥的人。”
“百里茉那个贱女人居然敢不嫁给我哥哥,敢悔婚!”
“我就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云絮的哥哥,配得上这东阳城内最好的女子。”
“她一个没人要的破鞋胆敢嫌弃,真当自己是什么贞洁烈妇了!”
“不过是个荡妇,贱人罢了!”
“这种贱人,当然要由我替哥哥惩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