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江湖上有不少的势力实力都与秦家堡差不多,诸如蜀中的唐门,蜀中的绝刀门,洛阳的青龙镖局,洛阳的绝剑门,杭州的金刀镖局,泉州的巨鲸帮,山东的八卦门等等。
也有不少的黑道势力,甚至不下于正道的四大门派,诸如太虚玄教,以一己之力,足矣与整个武林正道为敌,还有诡异莫测的天命楼,不时有武林高手死于这个组织。
上官瑶笑而不语,她自小便生活在红云镇这么个贫瘠的地方,哪里见过什么繁华,只能让自己尽量表现的自然些,免得丢了师门的颜面。
沈芸却是活泼的小姑娘心态,装饰如何如何的说个没完,院子的植物如何如何的又是一顿介绍,上官瑶不由得佩服这丫头,同样的年纪,为什么这丫头就懂得这么多呢。
上官瑶不由苦笑,她不由沮丧的想到,自己父亲虽然有些来头,自己却到底是穷乡僻壤里长大的丑姑娘。
没有过多久,秦琳便过来了。
“让两位妹妹久等了!”秦琳道。
“不妨!秦家堡的建筑风格却是独特呢,真是让我大饱眼福。”沈芸道。
“芸儿妹妹若是喜欢大可在此久住。”秦琳道。
沈芸巧然一笑。道:“到时候我在你这混吃混喝,你可别拿棍子赶我。”
而这时,院子走进一个宫装美妇,美妇道:“既然是琳儿的姐妹,常住我秦家堡又如何,何况你们还对我儿有救命之恩。”
来人竟然是秦家堡之主,秦幽。秦幽生得一张极美的面庞,面上却看起来没有别的表情,只有冰冷之色,甚至面庞看上去有给人一种这张脸结出霜来的错觉。
“见过秦幽前辈!”沈芸先是反应了过来,秦幽素来有冷面观音的江湖称号,由她的面相来看,显然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人物了。
上官瑶随即反应过来,行晚辈礼,道:“见过秦幽前辈。”
“真不想百里香竟然又收了个徒弟。”秦幽清冷道。
“晚辈无能,却是晚辈侥幸,能入得家师门楣。”上官瑶道。
“你这后辈倒也谦虚,我此次只是来看看忘情谷的二位新秀,人也见了,果然是人中之凤,你们可在我秦家堡随意参观,不必拘谨,有什么让下人去做即可。”秦幽说罢转身便走。
“恭送秦前辈。”沈芸与上官瑶行礼道。
秦幽走后,秦琳领着二女进了厢房,道:“芸儿妹妹需要什么样的药材,我吩咐下人去办,你写在纸上吧。”
沈芸面色一喜,道:“如此多谢琳儿姐姐了!”
说罢沈芸提笔便在纸上写下十数种药材的名字,皆是蜀中特产药材。
秦琳唤来管家,将写好的宣纸递交给他,吩咐他去收集这些草药。
如此一来,沈芸和上官瑶在秦家堡住了三天便得到了此行所需的药材。
拒绝了秦琳的万般挽留之后,沈芸带着上官瑶乘着马车回忘情谷去了。
十余天之后,沈芸已经在忘情谷炼制丹药,而上官瑶的内功也有了一点进展。
忘情谷中,秦琦也回来了,上官瑶在与二师姐秦琦相处的时候却是仔仔细细的观察了秦琦个遍,越看越觉得秦琦和秦琳还有秦幽三人长相上极其相似。
秦琦回到忘情谷的日子,面色极其沉静冰冷。也就偶尔会对上官瑶等人笑笑,那笑怎么看都觉得是在强颜欢笑。
秦琦经常指导上官瑶剑法和内功修炼,对上官瑶很是上心,上官瑶却是知道这个二师姐是外冷内热。
两个月后,已是秋季,忘情谷依旧如同春日,梨树上的梨花,梨子同时挂在树梢,很是奇特,每过那么些许的距离就有一棵挂着花,每隔几步就一棵树上挂着梨子。
那梨子却是极其之酸,谷中酒剑仙好酒,却是有一手酿酒的手艺,他在早些年便发现了这些酸不可食的梨子竟然是上好的酿酒材料,忘情谷出产的梨子酒也是一绝,只是老酒鬼往日好友也不怎么来往,知道梨子酒妙处的大概就忘情谷的这些人了。
这天,忘情谷却是来了个人,天门剑派的服装,一张阳刚的脸上略显憔悴,此人手指关节别致,想来手上功夫不错,正是上官瑶母亲沈燕长兄之子,上官瑶之表兄--沈洋。
上官禄听得到谷中那铮铮琴声,很是悦耳,他心中一喜,想来是忘情谷中高人在弹琴作乐,如此一来就省下了不少功夫,不用在这谷中转悠许久便能见到表妹。
“我是上官瑶表兄沈洋,见过忘情谷各位前辈,沈洋此次前来见我表妹,还请通融!”上官禄站在谷外恭恭敬敬行后辈礼,身体保持着施礼状。
谷内天琴居门口,上官瑶坐在下座,聆听天琴弹奏,却突然听到天琴的琴声嘎然而止。
上官瑶疑惑的看向天琴。
却听天琴道:“瑶儿,你的兄长来了!”
上官瑶噌的站了起来,两眼已是模糊,沈洋是她在这个世间唯一的亲人了。
许久未见表兄,上官瑶听到表兄来了,怎能不激动,整个人都在颤抖起来。
“唉!他就在谷外,你去吧!”天琴幽幽一叹,道。
“表兄!”上官瑶全力施展轻功,很快就到了谷外,却见那憔悴的身影。
“表妹!”上官禄丢开手中的包袱和佩剑,奔向上官瑶。
上官瑶扑入沈洋怀中,万般苦楚化作泪水倾泻而出。
“姑姑和姑父为什么,到底怎么回事?”沈洋安抚着上官瑶,问道。
上官瑶将当天之事一一向表兄倾诉,沈洋听了之后却是额头青筋冒起,面目狰狞,双眼血红。
“东厂狗贼,此仇不共戴天!还有那狗皇帝朱厚熜!”沈洋切齿恨声道。
“表兄,我一定学好武艺,为爹娘报仇!”上官瑶坚决道。
“我自幼丧母,又为沈家庶子,是姑姑和姑父将我拉扯养大,姑姑姑父,如我生身父母,此仇焉能不报。表妹安心,报仇之事由为兄去办,你为姑姑姑父唯一血脉,不能轻易犯险。”沈洋沉声道。
“表兄说的什么话,父母之仇,自然要亲生子女去报。”上官瑶道。
”表妹莫不是把我当成外人?”沈洋不悦道。
“表兄多心,表兄自然是我亲人,但表兄男儿之身,要传宗接代,不可断了香火,而我不同,家中本就没有男儿,我即便因为报仇失败身死,也就这样了。”
“表兄不忍让你承受这些,我不能再失去你了,表妹,答应我可好,报仇之事你不参与,仇我来报,谁说你没有亲兄长,姑姑姑父待我如亲儿,我的子孙,就是上官家的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