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晨淆在说完话后就把电话挂断,陈明还没有来的急说话。气的陈明直跺脚,再打过去电话只显示正忙。
迟暮把头低垂,眼睛有些发楞也不再看向陈明,早就知道早就知道自己对他不重要,可是真的等到事实摆在眼前时,自己却无法控制,好像一股冷空气突然从脚底钻进来,一直到自己的头顶。她暗幽幽的笑个不停:”你看你真的是抓错人了。“
陈明也有些气急败坏,他疾步走向迟暮抓住迟暮的头发,将迟暮的脸对着自己,勾起一丝淫秽的微笑:“哼,就算抓错人了,也不能浪费了这张好脸,怎么说你也是楚晨淆上过的女人,正好让我尝尝他的女人有什么不一样。”
迟暮抬起头的脸面无表情,眼睛空洞没有一丝波澜。陈明将脸靠过去,嘴巴亲向迟暮的脖颈,手在迟暮的身上游走,迟暮突然有一种从内到外的恶心。迟小姐从骨子里的骄傲忍受不了这种侵犯,要比死了还难过。迟暮将嘴狠狠的咬向陈明袒露的脖颈中青色的血管。牙齿用力穿透了肌肤,血液突然充满了口腔,胃里传来一阵阵恶心。
陈明没有想到对被迟暮暗算,脖子上的痛苦让阴险男将双手狠狠的掐着迟暮的脖子试图想要让迟暮放开。
迟暮感受空气慢慢的稀薄,有一种窒息的痛苦在蔓延,大脑缺氧她死死的咬着这个男人的脖颈不敢松懈,男人掐着迟暮的手也更加用力。迟暮的脸开始青紫,最后微弱的呼吸也消失,迟暮陷入黑暗,这时一种再也没有光明的黑暗,渐渐停止了呼吸。
而陈明脸上也慢慢失去了血色,跌倒在地上,脖子上被咬下一块肉,血肉模糊。
迟暮死了绑架迟暮的人也死了。
冬日的夜晚来的特别早,突然天空中开始飘下小小的雪花。雪花越来越大,在地上堆成厚厚的一层,留下来来往往的脚印。没几分钟雪花又开始变小,最后消失。仿佛刚才的雪是看错了一般,又看看地,不没有,雪真的下了。
迟暮感觉眼前一片刺眼的白光,眼睛有些红肿的张不开。自己意识还在,莫非到了阴曹地府?原来人死了真的还有意识啊!
迟暮红肿的眼睛只能露出一小条细缝,她试图从这一小条隙缝中观察醒来的地方。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好像从来没有肿成这个样子过,唯一一次自己记得好像是在爷爷死后自己哭的不行,哭了一个星期,眼泪连续不断。那个时候对自己孤苦伶仃,和相依为命的亲人离世的痛苦,从那以后真真的就是一个人了。
难道死了眼睛得出点毛病?她透过缝隙突然发现自己醒来的地方异常熟悉,好像是自己和爷爷在b市房子里自己的房间,粉红色的床上还放着自己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唐可送的大大的白色毛绒玩具熊。后来因为去a市迟家因为太大没有带走,就永远留在了b市。
迟暮张望四周试图得出一些猫腻,白色的公主梳妆台,上面还放着自己一直珍藏的八音盒,八音盒忘记是谁送的但是非常精致,记得少女时代的自己非常喜欢,后来都没有带走。
这就是自己在b市的屋子,拿自己现在是在哪里?一大串疑问包围着迟暮,周围也没有人来替她解答,迟暮不敢发出声音,自己仿佛一个异类。突然迟暮睁大眼睛盯着墙上挂着的猫咪电子日历,上面显示1999年7月13日。这是爷爷下葬的第一天,当时的自己躲在房子里面哭,知道眼睛哭肿了才沉沉的睡去。
自己这时回到了以前,迟暮不敢确定,她瘫在床上,在床上摆出一个大字形。对发生的一切不敢置信,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迟暮坐了起来对自己所处的未知让她似乎丧失了其他能力,只是在床上坐着也不发出声响。门口的敲门声仍然很执着,迟暮有点回神她神游似的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门外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体型偏胖,肉肉的脸上挂着一副眼镜,看着有些和蔼可亲。
迟暮对于这个时间段的事情都有点模糊,大概是伤心过头,不愿意想起。大概记得当时在爷爷葬下不久就去了迟家,而对于门口的男人,没有什么印象。又或者对于自己重新回到过去的事情都还产生质疑不敢肯定自己还在世界上。
门口的男子打量了迟暮几眼,再看到迟暮红肿不堪的眼睛后,露出一丝丝怜悯:“你好,迟小姐。”他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接着说到:“我是迟明华,迟老爷子生前的特聘律师,负责迟老爷子死后遗嘱方面的事宜。”他将手里的文件交给迟暮。
迟暮接了过来只是看了两眼,就没有再动。自己非常清楚爷爷的遗嘱,如果真的回到了十九岁,那爷爷的遗嘱应该没有变。
男子看迟暮默默不语见她也没有坐下来好好谈论一下的欲望也有些无奈,索性迟老爷子的遗嘱也非常简单便自己接着说到:”根据迟老爷子的遗嘱,你将继承迟老爷子名下的所有财产,名下在b市的房产,和迟家企业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迟小姐你在下面签字就好了。“
没有错遗嘱和以前一样这么说自己真的回到了19岁。迟暮快速的签好字,默默的看了男子一眼。
男子摸了摸鼻子,如果没有猜错,大概刚才的眼神是叫自己快走把:”迟小姐我的工作完成了,您节哀顺变,“便收拾好自己的包袱,走掉了。
待男子走后,迟暮拿着遗嘱回到房间,将遗嘱放在桌子上。一种无力感袭上全身,为什么要回来,让我死掉不是更好。她露出一个悲哀有凄凉的笑,为什么要回到这个时候,为什么连爷爷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自己又成了孤家寡人。
她蜷缩在粉色的床上,好像一只受了伤的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