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里面没有别人,正如迟暮走的时候一般没有改变的熟悉,迟暮在这里生活了三年还是没有撼动迟柠在楚晨淆心里的一点点地位。
楚晨淆没有在家迟柠也没有在家。正如迟暮的预测,楚先生的生活很规律,尽管楚先生已经身价上亿,但是楚晨淆仍然在努力的生活没有一丝松懈。白天的时候楚先生会去公司三百六十五天大部分都会在公司,然后大部分时间都会工作到很晚才会回家。
迟暮在这个空荡荡的领地,回到自己居住的房间,准备将自己的行李打包,翻来翻去恍然间不知道要带什么走,要拿什么离开。橱柜里的衣服全是为了模仿迟柠的小清新风格,迟暮不喜欢很不喜欢,她向来不适合那种素净的风格,穿出来愣是将迟小姐的风情削减了一般,可是楚先生喜欢。但这会慢慢与迟暮无关,她再也不用委屈自己,迟小姐最喜欢自己这张脸,她喜欢漂亮适合自己的衣服。
自己的东西少的可怕,迟暮打开旁边角落里的红色行李箱发愣。记得迟暮跟楚晨淆发生关系的第二天,迟暮就拎包入住,那个时候箱子里就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些生活用品。迟暮所有的衣服都是后来央求楚晨淆买来的,但从来不是迟暮喜欢的,楚晨淆的生活里有好多好多迟柠的影子。迟暮那是很骄傲,她更相信自己能够抹去。
迟暮趴在自己的床上,其实唯一想带走的就是这张床,床上是暗红色的床单。床很软很软,让迟暮很舒服很舒服,也有几个夜晚,楚先生也会出现在这张床上。床上放着双人枕头,迟暮最喜欢的就是楚先生事后靠在枕头上望着迟暮的眼神,复杂似乎冬日里的迷雾一般,但是里面好像模模糊糊有她的身影,让自己感觉好像她好像又离他又近了一样。
或许他们两个都在努力,楚晨淆在努力地排除迟柠在自己心中的地位,而迟暮也在努力,努力争取在楚晨淆心里的位置。后来楚晨淆没有宣告成功,而迟小姐却宣告了失败。
迟暮从床上振作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起来。迟暮从床上站起来,突然想起里什么,突然来到梳妆台。精致的梳妆台里放着一把上了锁的紫檀的箱子,散发这悠悠的檀香,透漏着神秘,足以看出里面的东西对主人非常的珍贵。里面是一个暗紫色的绒布首饰盒。里面是楚晨淆在迟暮生日那天送给迟暮的。当时楚晨淆很晚才会来,喝的烂醉如泥,手里紧紧攥着这个绒布盒子,一直在说生日快乐。
后来他们进行了为数不多的一次床上运动,第二天早上,楚先生仍然早早的起了床,迟小姐被楚先生的动静吵醒,白皙的皮肤被暗红色的床单透漏出一种诱惑。迟暮的风眼微微上挑,从床上起来,抱住正在打理衬衣的楚晨淆。
楚晨淆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后来又强硬的掰开了迟小姐的手离开。
这个绒布盒子也放在了房间里被迟暮收了起来,里面是一天白色的钻石手链,简单大方却不是迟小姐喜欢的类型。确实自己收到楚晨淆的第一份礼物,迟暮不去想他原本是想送给谁的,既然自己的到了就是自己的。
迟暮来到自己日日夜夜眺望楚先生的阳台。这里多少个黑夜白天,看着楚先生离开和回来。迟暮透过窗户,阳光很刺眼,玻璃反射出七彩的光芒。窗外刚刚好能看见门口,门口的树被冬日的风吹的树枝微微晃动。迟暮深深的看了一眼:”楚先生再见。”
迟暮提着行李箱走下楼去,迟小姐走的很慢很慢,脑子里无数想法在咆哮:迟暮快放下行李箱,或许昨天晚上只是个意外,楚晨淆不会和迟柠在一起,迟柠有喜欢的人。留下来!“留下来和以前一样只是自己的独角戏。迟暮脑子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把行李箱放回去,自己还有机会对不对。
走到楼梯尽头迟暮又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在这里质问楚晨淆。楚晨淆眼里面没有自己,他从来不会对自己露出和迟柠一样热烈的温柔。该放弃就要放弃,迟暮从来都是迟暮从来都是骄傲,喜欢楚晨淆放弃了所有自己。
门突然传来打开的声音,打破了迟暮的思绪。门还没有完全打开,传来迟暮熟悉的声音。迟柠柔柔的声音,这种声音总是能轻松的勾起别人的好感。可惜迟暮要排除在别人外,迟暮最讨厌自己这个胞姐。
迟柠从门后面进来,身上一件嫩粉色棉质长裙大概要到小腿,裙子上面稀稀疏疏的小碎花,增添了几分雅致,外面一件白色的长款风衣搭在一起,黑色的长直发柔顺的搭在肩后,显得清新雅致。但和迟暮的精致相比却还是微微逊色几分。
楚晨淆在迟柠身后,楚晨淆是完美的无论是脸还是身材,黑色的大衣让他穿楚国际男模的气场,唯一的不完美大概是眼神不好,不然怎么会放着迟暮这个绝色美人儿不要。迟暮的死党唐可曾经客观的评价过。
迟柠脚似乎受了伤但是心情很好,和楚晨淆有说有笑。楚晨淆沉默的跟在后面搀扶着她动作却温柔细致,不时会有些回应。
迟暮握着行李箱的手收紧,红色的指甲在掌心戳进一个个月牙的形状,她突然想到《简爱》里当简爱看到罗切斯特时的片段
”我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忍不住要去看他,就像口干舌燥的人明知水里有毒还要喝一样。我本无意去爱他,我也曾努力的掐掉爱的萌芽,但当我有见到他是,心底的爱又复活了。“
我本无意在爱他,却无法忽视它。迟暮突然快速的走到门口,她无心想为什么楚晨淆没有在公司,心里早有了答案,迟柠在他心里大概早就跨越了一切吧。
迟暮不敢停留不敢再看向楚先生,她害怕,害怕会再次丢掉尊严丢掉骄傲,舍不得走掉。
这场一开始的赌约迟暮越陷越深,一开始就不是平等的开始。
楚晨淆似乎看见了迟暮,搀扶着迟柠的手有些不自在。迟暮没有再看向她们,她把红色的行李箱拉的紧紧的,似乎那不是一个简单的行李箱,那是迟小姐还没有丢掉的骄傲和尊严。迟暮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向他们又错过他们向着门口走过去,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音,每一步都很用力,有很急促,最后消失。
楚晨淆看着迟暮离开,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又有一种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消失的空空的感觉。”晨淆!“身旁突然传来迟柔柔的声音,才发现自己搀扶她的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放下了,他忽略心里的不适将迟柠继续搀扶向沙发安置。
后来很久很久楚晨淆孤独一人,从那天起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门隔绝了迟暮和楚晨淆,迟暮转过身,眼泪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喷涌而出可能是擦肩那一刻,现在已经泪流满目。她望着楚晨淆的房子:”楚先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