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言公子,您总算来啦!这一个月都去哪了,姐妹们好想您呢!里面请!”明眼的宾女花枝招展地拉住伯苏的衣袖,硬是往里拉,丝毫对他的身份没有半点敬畏之意,也看得出伯苏在这里是熟客了。
“哟!这位公子看起来是外地人吧。别那么拘束,当成自己家!”宾女此时才发现伯苏后面跟着衣着华丽的鸾羽,以为他是处子,半天没有动弹,连忙前去抚慰。
“我自己会走!别拉我,小心废了你的手!”易容的鸾羽依旧性情火爆,吓退了前来拉扯的宾女。
“哎呀,我们是来听曲的,你的夫人又不知道你来这里,你这样子把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吓坏了可不好!”伯苏在后面挤了挤眼,示意鸾羽不要太古板,案子要紧。
“听曲?我们是来……”鸾羽还没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快失言,连忙止住。
“哎呀,是是是,你是来单纯喝酒的,真的是,你就不能实诚一点?”伯苏假装埋怨地走回去拉住鸾羽的衣袖,打了圆场,他又转头对宾女大叫:“还是原来包厢,先上几壶美酒!”
说完,一把就拉着鸾羽进楼了,楼里可真是水帘洞天,建筑成一“口”字,总共五层,仰头一看,直达屋檐,在顶楼如瀑布一般泻下一道道红绸,装饰得格外奢华诱人,丝丝粉帘,花盆也随处点缀,虽然还未悬光亮灯,可是却已经非常别致了。
“你放手!”到了包厢,鸾羽一把甩开伯苏的手,有些羞怒。
“我还想问你干嘛呢?”伯苏终于沉不住气,压低声音就怼回去:“我们是来查案的,你就不能伪装一下你自己?”
“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鸾羽嘴里不知道是在说宾女还是在说伯苏,语气稍带不屑:“我堂堂少门长可没那个脸皮!”
“你戴着假皮还好意思说你要脸皮?”伯苏叉着腰,咬了嘴唇,半天才自顾自笑,打破僵局:“行行行,你说吧,你现在要怎么查,我看看你的表演!”
“我觉得现在趁着还没有太多人来,我们偷偷潜入黎媛的房间,查出有什么线索,或者抓这家青楼的老板回去审问,真相就大白了。”
“哇塞,好有想法。我猜黎媛的房间已经被视为不详而拆掉了,至于那个老板,你要审问他什么?”
“黎媛的死呀!”
“案发当天,你知道来龙去脉吗?”伯苏冷冷问道,眼前的女人真的是看不出她是怎么当上少门长的。
“不知道,那又如何?我抓老板来审问,什么都有了。”鸾羽依旧对伯苏的刁难不可思议,要不是看在他刚才在黄府的帮忙,自己早就拍屁股走人了。
“你这种做法,当初查此事的官府早就做过了,况且,这家青楼的老板很少来这里,这只是他经营的副业而已,要是在他身上有线索,这个案子为什么会拖到现在还没了结?可想而知,黎媛的死很可能跟他没有关系,谁会毁掉自己的招牌呢?这老板也不傻。”伯苏无奈地解释着,就像是说书一般,滔滔不绝地把这些常识灌溉给鸾羽。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你又要损我是不!要不是我是这里的常客,你现在还在楼下大厅坐着,这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包厢!”伯苏没好气地抱怨着,也不理鸾羽的白眼,继续他的推测:“况且,这个案件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就算不是自杀案,线索估计早被毁掉了。”
“那……我们该怎么做?”伯苏此时坐在凳子上,鸾羽也稍稍放下情绪,知道眼前男子对自己的帮助很多,也妥协地凑坐在旁边,聚精会神地看着伯苏。
“我也是有些有种难以名状的感觉,因为如果真是自杀案,她为什么要自杀?”他望着那双冷眸,默然浅思。
还没等鸾羽发问,门外就传来扣门声,一个尖细妩媚的声音飘荡而入:“言公子,您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