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殿下,还请速速押解要犯回京门!这里人多眼杂,影响不好!”在队伍最后面的鸾羽终于看不惯了,策马来到唐贤、秦杰两人眼前,语气有着不容小觑的威严。
“好,进城!秦校尉带兵入列,防止要犯被劫!大家都把眼光擦亮点!”唐贤说罢,特意将马背上的匕首抽出拿在手里,他的随从也都纷纷效仿按刀不动,一派准备打斗的架势,秦杰和鸾羽都无奈地白了白眼,自顾摇头表示小题大做,两人看着囚车上的伯苏,只见他苦笑地闭着眼。
“鸾羽,这是怎么一回事?”秦杰与鸾羽策马跟在队伍后面,秦杰正值中年,平日里也是热心尽职,在长安一带,颇受爱戴,也与鸾羽走得近些。
“秦大哥,你也知道韩王跟伯苏不和,这一次他肯定铁了心要拔掉伯苏这个太子的后背力量。”鸾羽愁眉苦脸道。
“那他说的是真的吗?伯苏与满夏有勾结?”秦杰也时不时回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伯苏,他依然抬头闭目,姿态不惊。
“我只知道他与最近案子的满夏命犯一起从黄安府邸的密道逃出京城,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被逼无奈的。”鸾羽顺便也把满夏的花骨粉说出来,让秦杰更加了解事情的真相。
“那这么说,有可能伯苏也是被迷晕带出京城的!”秦杰在马背上沉思了很久,起此彼伏的马背并不会打断他的思绪,一会,他才大悟:“那我们找到那个满夏要犯不就可以还伯苏清白了吗?”
“话可以这么说,但是我不敢确定找不找得到,我已经让长宗代替我在城郊搜查了,但愿满夏要犯落网!”鸾羽吐口气,此时已经踏入京城青龙街了,以往的人流因为冬寒的缘故变得稀释,如今却因为这支浩浩荡荡地队伍,人人都往青龙街这边聚集,就连要出城的路人也随着重新进城,跟在队伍后面叽叽喳喳。
“就怕伯苏的英名被毁!”秦杰痛心疾首,无助的眼神让他感到亏欠。
“秦大哥,这种事怎么能避免呢?伯苏迟早都要面对这件事的,现在朝中大臣都在巴不得伯苏死,更巴不得镇西侯因为此事与大唐闹僵。”
“可是这样做,对大唐有什么好处?一个满夏就已经够了,现在还想搭上糜西,西疆几年无战乱还不是靠着言侯坐镇,如果真的这样子,那大唐的西部就分崩离析了,到时候西疆动荡,就是整个朝局动荡!”秦杰越来越激动,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伯苏也在后面静静地听着,此时的他目光炯炯地盯着眼前两人的背影,心思乱杂却欣慰。
“这不是言世子吗?犯什么事了?”
“世子平日里都安分守己,对我们这些老百姓也是尽心帮忙,怎么被捕了?”
“韩王殿下素日与言世子不和,这是给他出难题,让世子爷不堪呢!”
……
青龙街此时被围堵地水泄不通,个个伸长脖子仰望囚车上的伯苏,更多的是难以置信和打抱不平,可是大家都不敢大声为伯苏申辩,其实也是迫于这支押解的势力,不明白事理的人以为京门和城防军都为韩王马首是瞻,三大势力碰撞在一起,谁敢吱声,也只能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公子!公子!”在人潮中,踊跃着一个弱小尖细的声音,虽然不足为奇,但是伯苏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一个身影出现在自己眼前,只见琥珀哭丧着脸,那只小手扯着囚车一角,正不停地叫喊自己。
“给我滚开!”韩王的随从一脚就把琥珀给推开了,围观的人海立马就沸腾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