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以详说了吧?”眼看厅堂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简明礼开始迫不及待起来。
“尚书大人原本不该身险聚宝殿失窃一案的,但就是因为没留心,反而被人倒打一耙,抓了个小尾巴!”伯苏抿了一口茶水,风轻云淡地问:“我说的大概您听得懂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简明礼明显恼羞成怒,但是他又刻意地装起傻来。
“我也不是要来看您的笑话!我都说了,我是来跟你做交易的!”伯苏目光瞥视犹如银蛇一般耀武扬威,握着筹码的他主导着这个话题。
“什么交易!”
“我知道你抓曹野曹护殿使的妻子也只不过是为了获取那个所谓账本!但是据我所知,这本账本也就曹野自己知道,而且已经早交给一个神秘的线人了,现在京门在找那个神秘线人!”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到底是谁?”简明礼不安地站了起来。
“韦仲已经在我手里!他和赃物,我相信你也不陌生吧!”伯苏说到这里笑了起来,那简明礼脸色更是愈发难看,他慢慢靠近过来,像是捕猎的狮子一般盯着伯苏。
“说吧,你要什么?”简明礼微微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气愤,那脸上的青筋明显暴露着。
“我把韦仲和赃物拿来跟你换曹野的妻子,你看如何?”伯苏不理那个凶狠尖锐的眼神,只顾笑呵呵地说着。
“你要那母子干嘛?你又有什么好处?”简明礼不解。
“我刚才前面不是说我是一个想匡扶正义的人吗?安馆长应该也跟你说了,是我资助那孩子继续就诊的,我只不过是看不惯那无辜的母子被卷入这案件里面!”伯苏面不改色,说得简明礼有几分相信,不过伯苏最后阴险笑着:“再说了,你也没有选择啊!你是以为韦仲的嘴巴有多严实吗?”
简明礼没有说任何话语,只见他步履维艰地走到靠近自己的椅子,木讷坐下。
“而且,我还能送你一条计策!也就是我面前所说的妒贤!言伯苏,我可以帮你一起对付他!”伯苏说这句话,心里没有一丝迟疑,自己戴着这个假面,仿佛与言伯苏这个人撇清关系,那些不知道伯苏身份的都以为这个刺夜公子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物呢!
“什么计策?”
“那你打不打算换人?”
“既然公子与老夫统一战线!同个目标,我们又何必为了一些小事闹翻呢?”简明礼老脸一舒一皱,笑出几层涟漪般的脸纹。
“难得简尚书这么明事理!那我也不掖藏,这么说吧,我知道你现在的担忧!无非就是怕账本一旦公布于世,你就性命难保!”伯苏捡起桌子上的茶杯,轻轻唇嘴一点,悠哉悠哉道:“当然,现如今,你除了等待账本之外,还可以借机将言伯苏拉下马,让他万劫不复!”
“还请公子明示!”简明礼听得聚精会神。
“你想啊,打垮言伯苏,无非就是把这盗宝的名头抛给他,我可听说这几天他和京门少门长没少出入聚宝殿,你动作要快点,尽量在账本没被公布之前随便拿点东西塞到他家去,然后找个借口翻出来,我想他一定哑口无言,至于账本如果公布出来,在外界看来也只不过是他狗急跳墙的辩解,还有就是,这大唐的皇上这么忌惮他,他还不会借此把言伯苏重新打下狱?”伯苏说完,心头一松,拂了拂衣衫慢慢起身。
“可是,要是别人问起言伯苏为什么要盗宝,那这又从何说起?”
“他就是夜明珠的盗窃者,一个被公认为神探的他,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设局窃宝,他怎么可能会被破例释放?他就是抓住众人的心里,铤而走险一局,他的目的就是要搅和朝纲,离间朝中大臣,好让他糜西之军早日谋反!”伯苏狠毒地嚷着:“这就是他的死罪!要想让他死,就要把没有的说成有的,利用皇上的忌惮,将他彻底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