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白这几日发现下人对自己的眼神里是越来越不一样了。景山城易家,拳头大说话才有分量,这是易家能在景山城立足的原因,也是这方世界自然法则。易白估摸着三个月后的年会,想要力压众人可能还需要自己在努力了,那大长老的孙子已然突破了荒师境界,浑身上上下下天地元气流淌,还有一些长老阁的长老孙辈也是实力不弱,想要赢了他们还需要很大的进步,不过易白并不担心。自从近了景山城天地元气的浓郁程度比青莲乡的高多了,这也难怪,景山城内布局有聚元阵法,三大家族与城主府各占一角,所以景山城方圆几百里的的天地元气都被聚元阵法凝练向景山城不断涌来,景山城就成为了这方小小地界的天地元气中心,至于城内的四方势力自然是景山城内的中心了,天地元气的浓度比之其余地方都要浓郁的多。
易白穿了一身金缕衣送来的华服,长时间的简朴惯了,到现在穿上这绣金的衣衫倒有些不大习惯起来。不过所谓人靠衣杉,佛靠金装,换了衣服的易白一下子就成了世家少爷。不过因为在青莲乡与人和善惯了,倒也养成了一种平易近人的气质。易白抱着师弟易旺,这家伙自从淋过易白的精血之后变化极大,原本是五彩斑斓的毛发颜色竟然慢慢褪去了,一身毛皮上隐隐约约泛着白色的柔光。进了景山城之后,吞吐天地元气起来恐怕都有五六个易白了,尤其是晚上吸收月华的天赋更是使得易白羡慕坏了,所以易白晚上也赖在师弟旁边吸收一点月华,不过月许这原本粗糙的皮肤也是变得光滑白皙起来,甚至比府上的丫鬟还要漂亮,原本清秀的脸庞更是柔和,一双清澈的眼眸仿佛暗含明星一般深邃。
易白抱着化成猫儿的易旺,一路上倒也引起了不少怀春少女的注意。于是就形成了衣服奇特的画面,锦衣少年抱着猫平易近人的邻家少年一般,在他身后有不少羞涩的少女偷瞄两眼。易白带着易旺出来逛逛,按照老师的方法这叫做劳逸结合。就这样一人一虎很好的乔装成为一人一猫,至于大壮家带来的小毛驴交给易家的下人们好生看管了。“冰糖葫芦!呦!冰糖葫芦!”一位穿着麻衣的老人正在卖力地叫卖着,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老人恨不得将一串串冰糖葫芦塞在他们手里。易白快步走上前来,待到老人转过身来时发现一位锦衣少年抱着一头猫正盯着自己车上的冰糖葫芦。眼见生意上门老汉咽了口唾沫说到:“这位公子哥!老朽的祖传手艺!这冰糖葫芦可甜了!您要不要来两串?”老汉见易白盯得出神也就顺势问道。易白不由自主地想起来从前小荷给自己偷拿来冰糖葫芦的事情,一时间经没有清醒过来,好长一会儿,易白终于发现了盯着自己的老汉。麻衣老汉看着易白竟一时找不出话茬来,还真没有见过看着冰糖葫芦掉眼泪的。“罢了!罢了!公子若是没有带钱!老汉我送你两串就是了。”老汉还真怕眼前的少年哭出来。易白听了这话一时间竟也哭笑不得,只得接过老汉送过来的两串冰糖葫芦向着老汉说到:“如此易白就谢过老丈馈赠了!”“那里!那里!公子一身锦衣竟然还看得起我老汉的小手艺,实在时老汉的荣幸!”那麻衣老汉看得出易白眼里的真诚,略感自豪的说到。易白向麻衣老汉告辞,手里拿着两串冰糖葫芦走了。易白左手拿着一串,右手也拿了一串。于是易旺就蹲在他的肩上,不停的舔着他右手边上的冰糖葫芦。易白自己则是吃着左手上的冰糖葫芦,酸酸甜甜好不快活。就这样一人一猫两串冰糖葫芦就这样走在繁华的大街上,好不快活自在。易白看着形形色色的人群,忙忙碌碌的身影,不由得加快脚步。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只听见一声声马嘶鸣声传来,等到易白转过身去。发现身后不远处就是那卖冰糖葫芦的麻衣老汉,竟被四散的人群堵住行动不开。不一会儿那嘶鸣声越来越大,易白就看见一只硕大的黑色马驹,鬃毛浓密高高飘起,皮肤上泛着黑黝黝的亮光,高大的马头上鼻孔里出着粗气。易白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像麻衣老汉跑去,人还没到马上便传来一声娇喝:“不想死的就给本姑娘让开!快滚开!”等到易白跑近才发现原来马背上还坐着一位俏脸小姑娘,一身劲装,右手上还拿着一条镶金的皮鞭。拓跋静一双美眸瞪的老大,前面那小子是疯了吗?竟然敢不要命的往前冲?眼一沉,心头一狠不去管他的死活,只是狠狠的驾驭这匹乌血,这时不久前从山里捕获的异种,力大无穷,野性难驯却又是难得一见的千里驹。拓跋静从小酷爱骑射,家里有了如此良驹自然是跃跃欲试,几乎是眼冒星星。可是这匹乌血马,根本就不是家里年轻一辈够驾驭的,之前就因为这匹千里驹摔伤了好多人,甚至撞死了不少普通人。不过拓跋静可不爱平静那颗征服的燥热之心,等到她身上伤养好之后就又跃跃欲试,想要驯服乌血。谁曾想还没等她坐稳,这野马就不耐烦起来,一路上横冲直撞,甚至踩死了好几个人。不过拓跋家财大势大,给上点银子就行了。拓跋静看着眼前的少年,突然发现这少年还挺俊俏的眉清目秀,一双眼眸甚是深邃迷人。不由自主地砸吧了嘴,可惜了。要是个世家少年出行有人跟随也就不会有你今日被马蹄踩踏的结果。拓跋静勒紧缰绳按照家里面驯兽师的说法,若能在马背上坚持一个时辰就可以驯服它了,现在想来只要再坚持个一时半刻就可成功了。看着易白不畏死的挡在一个麻衣老头身前,那马背上的拓跋静登时冷哼一声,这年头贫贱之人最是可恶。只见她手里镶嵌着金边的皮鞭轻轻一挥,那乌血马登时长鸣一声,浑身上下出来不少汗液混杂着一路上撞到人的血水,一时间竟然野性大增,猛地向着易白践踏而去。易白身后的麻衣老人早已吓得麻木,但还是本能的想推开眼前为他阻挡马蹄的少年,却发现自己竟然连话都说不出口了。易白右腿后撤,身子微微弓起,平静的看着即将踩在他头顶上的马蹄,缓缓地出了一口气。终于易白出拳了,虎熊之力尤其是得了虎势之后,易白气息大变仿佛成为一头巨虎一般,右手握拳,腰拧肩动长拳直出,狠狠的将巨大的马驹连同马背上的少女给击飞而去。‘砰’的一声巨响,那连人带马倒地的场景顿时引得周围一片惊呼。不远处的人们纷纷议论起来。“我说那马好像是拓跋家的吧?”一位在邻街酒楼吃饭的公子哥谨慎说到,他一旁一个精壮青年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笑道:“哈哈哈!不错!那匹乌血乃是我拓跋家的千里驹,本来是上次给二长老拓跋莽的,不想被他的侄孙女拓跋静看上了,死缠烂打之下才许诺给她玩玩!现在嘛?哈哈哈!这不仅仅是宝马没了,看情况时他这宝贝孙女都要躺床上去喽!”一旁的众人听完这名男子的话不由的抖了抖。再看想易白的眼光时就大都带着怜悯喝同情,因为听说拓跋莽此人有一大嗜好,就是喜欢拨人皮!那精壮的男子喝完酒,笑道:“看来!家里的长辈又要多一张人皮喽!“周围众人只觉得他的话阴森森的是在难以入耳。那精壮男子行了一礼说到:“诸位请先吃喝,待我取了街上小儿的性命,再来同诸位仁兄饮酒作乐。哈哈哈!熊某先告辞!”等到拓跋熊下了楼顿时酒桌上议论起来。“唉!可惜了那少年!”一位面色阴柔的青年叹气说到。“行了!金兄,谁不知道那人落在拓跋熊手上比落在你手上强。大丈夫不过一死罢了!在你手上岂不连贞操都要丢了?”一男子想了想淡淡说到。“哈哈哈!易兄哪里话?我岂是那种水性杨花之人?”那金姓青年看着对面的易兄顿时娇笑道,当下一桌少年均是起了一地鸡皮疙瘩。“诸位还是看看拓跋兄如何处理此事吧!”一位少年径直起身来到窗边说到。“是理!是理!正事要紧嘛!”一众少年说到。众人一听此言,尤其是之前的三位少年众人似乎以他们为首,于是纷纷来到窗前。
在这三位少年身旁环绕众多少年,在这易姓少年身旁赫然就有那自己狠心断腿的精壮少年,可谓是对易白记忆犹新啊!虽然一个多月过去了,但是易白在他心里的形象确实越发邪恶起来,但一想到易白毕竟姓易要是在这里出了事可怎么办?脸上肉一横,对着易姓少年说到:“权哥,街上的小子好像就有是咱们易家的易白!”顿时就好比引爆了一颗炸弹一般!引起了周围人的呼啸声!易权此时眼睛一闪,对着拓跋熊的背影喊道:“拓跋兄废了他!给你两千两白银,我还会求风哥将凡五品武技借你一阅。”一旁的精壮少年看着高声呼喊的少年竟发现他是如此的陌生与冷漠。于是转身离去,他准备去告诉自己人,那易白无论如何也是我易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易字啊!“易白!你小子撑住啊!”精壮少年心里暗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