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复杂。
岑沐忽然有种自己种的萝卜被别人拔走了的错觉,罢了,反正都一家人。
很快,整个街道都收拾干净了。短短半天,京城又恢复了往常的热闹。
如果不是说书人在讲这几天的传奇,恐怕谁也想不到京城发生过动乱。
苏贼被伐,老皇帝退位当了太上皇,岑裕登基。
万受无疆楼和辞羽阁又重新开了起来,不过暗中组织合并在一起。
关于这次叛乱,史书上记载的一笔,甚至有岑沐的点拨——史上最短谋权篡位史,妄想陈桥兵变,反而自食其果。短短几天,兵败京城。
按照苏文溪这几年的安排,按理说应该能够坚持一段时间的,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就败北而亡。岑沐回想起来,也跟着茶馆听书人一起啧啧称奇。
沈越解释,苏文溪军中出了奸细,所有的暗道图纸全部泄露。然后这几年招兵买马的事情,还有贿赂朝廷官员等等恶迹全部被人揭露。
军心溃散,而且没有粮草,当然支撑不下去。
岑沐有点意外:“哦?谁这么优秀,居然能把苏文溪那老狐狸的老底全部掀了?”
沈越目光看向宁王府前院的山茶花,桃树已经全部砍了,种上了山茶花,他淡淡道:“不相干的人。”
岑沐“哦”了一声,半晌没吱声,“那……他怎么样了?”
还是忍不住问。
沈越把岑沐揉进怀里:“他啊,因为被发现,和他哥哥一起被挂在军营,曝尸三日。”
沈越轻轻咬了岑沐耳朵一下,把人抱在自己膝盖前坐着,“怎么?舍不得院子被砍的桃树?”
岑沐埋在他怀里,整个人都懒洋洋地,“倒也不是舍不得,只不过桃树才开花,刚刚结了几个果子,本王还没吃呢。”
罢了,左不过是不相干的人,想他做什么。
沈越想了一下道:“改天去给你买下一片桃林。”
岑沐轻笑:“罢了,尝个鲜就好,吃多了可不行。”
沈越认真点头,“也是,你的确不能吃多,不太方便。”
嗯?
岑沐瞪眼,这人又在说什么骚话?
沈越埋头在岑沐肩窝低声笑着,“我记得殿下当初扑倒我时,可没有这么害羞。”
岑沐冷哼,脸越发红了:“本王记得,当初扑倒沈相的时候,沈相还让本王滚呢。”
“是为夫错了。”沈越一个转身,直接把岑沐放在桌上,欺身压上去,“为夫受罚。”
“沈越!光天化日的,你……你别太过分啊。而且……”脖子被啃得痒痒的,岑沐哼了几声,说话断断续续,“而且现在朝中事务繁多,你身为丞相……”
“殿下,我们老了。”沈越把人抱起,往屋里走去,“朝廷改换代了,该交给年轻一代了。”
那也不能白日宣淫啊混蛋!
一番云雨,岑沐沉沉睡去,沈越紧紧抱着岑沐,低声道:“我说过你不许再想他。”
“嗯。”怀里的人闷哼了一声,带着浓浓的睡意。
良久,沈越叹了口气:“我让人厚葬了他,你该放心了。”
“谢谢。”
沈越勾起一抹浅笑,也闭上了眼睛。
你我之间,何须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