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沐他们从皇宫逃出来后,辞羽阁就开始在何处散播消息。
历年的各处灾祸,背后的一个神秘赈灾人,全部都挂在岑沐头上。
消息从京城外面几个州开始散播,京城封锁着不能出去,但是外面的人却能进来。消息也从外头传入京城?
一时之间,茶馆街头到处都在谈论岑沐的功德。
苏文溪在那头还没有抓到岑沐他们,急得焦头烂额的,百姓之间又出了这事。想动用武力镇压,奈何茶馆中都是平民百姓,抓回去了更加刺激了这些人的心,全部在恭亲王府门口闹事。
公主府他们更不敢派人去搜查,就算没出这事儿,苏文溪也不敢。
且不说长公主在百姓中地位高,每次京城中有灾民涌入,长公主都带先施粥赠衣。
而且长公主守寡多年,驸马是战死疆场,一个独子也军功显赫。本来可以利用岑沐和老皇帝威胁长公主,现在手头的牌码都没了,苏文溪唯一的路只有造反了。
这几年招兵买马,别的没有,兵是有的。
岑裕还在南方镇守,只要他苏文溪擒贼先擒王,夺了这江山玉玺。等岑沐回来,和他一战!哪怕落得乱臣贼子的名声,只要目的到了就行。
不成功,便成仁。
苏文溪已经放弃控制民间舆论,加大兵力搜查岑沐与老皇帝躲藏之地。
这几天整个京城都被苏文溪翻了个遍,宁王府在舒伽的掩护下,没有被搜查。剩下的,只有公主府了。
“愚蠢。”听完沈越的讲述之后,岑沐简单吐出两个字。“若我是苏文溪,在父皇中风那天就控制住皇宫,而后开始控制民间舆论。而不是着急着想谋权篡位,在我们面前炫耀一番,折磨一顿。”
“急功近利罢了。”每日吃完饭,沈越就盯着岑沐喝完药,不管岑沐用尽什么办法拖延,都在沈越的压迫下乖乖喝完。
岑沐点头,捧着一碗黑糊糊的药,就是不喝,“也是,盯了几年的皇位,自然心里没有百姓的。”
“嗯。”沈越也不急,反正他不喝,熬的药还有多的,正好让他喝热乎的。
“现在外面情况如何?”岑沐放下碗,心里盘算着多问点东西,然后沈越就会忘记逼他喝药的事情。
沈越浅浅掀了眼皮:“苏文溪已经在调兵,听说再没有搜查出来我们,中午就直接闯进长公主府。”
“可有胜算?”
“不出意外,下午殿下的安逸日子就倒头了。”
“哦?”岑沐扬眉。
沈越点头:“裕将军昨日就已经赶回京城了,虎门关的兵在澄月他们指示下待命已久,早就想闯进来救你们。现在只等苏文溪动手了。”
瓮中捉鳖?
妙啊!
正当时,从南门方向忽然炸裂出烟花。岑沐和沈越齐齐看去,眼中尽是站在高处的自信。
“看来,好戏开场了。”
岑沐从榻上跳下来,取了折扇勾起笑:“本王这下,总算能光明正大的出去见人了!”
想到京城百姓再次用仰慕的目光看着他,不再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岑沐心里就乐开了花。
美滋滋啊。
本王终于熬出头了。
正想着要不要去房间梳洗一番再走,面前忽然就出现一碗热乎乎的中药。
“殿下喝了再走吧。”
沈越,你是魔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