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沐,本侯从季大人那里要来了两坛酒。”萧梓樊回到客栈的时候,整个西山街都已经平静下来,似乎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大伙儿已经习惯了。
被抢了东西之后很快就收拾好,然后继续安安分分过日子,只要没有闹出人命,丢些钱财的事儿大家也都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
“岑沐?”萧梓樊没找到岑沐,知道岑沐的性子,喊了两声也没再管。
点了两个菜送上来之后,萧梓樊就在房间里等他。
日落西山,人还没有回来,萧梓樊有点急了。
“听说了吗?今天西山的西和尚又到这儿抢人了!”
“就是那个有龙阳之癖的土匪和尚?”
“是啊,也不知道哪家公子倒了大霉,真是造孽啊。”客栈里面开始闲谈起来。
“哎,我听今天茶馆里面的人说,这次西和尚都没杀人,还把抢去的银子给还回来了!”
“真的假的?那西和尚变态的很,虽然每次抢东西杀人不多。但是总要抽一两人,真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端了那土匪窝!”
“是真的!好像是因为抢去的那个男子长得美,虽然妖艳但是又不像女人,简直比女人还美!”
“可惜了……”
萧梓樊心忽然提起来,冲到那桌吃饭的人面前,几乎是吼出声:“你说什么?你刚刚说土匪把一个长得很美的男子抓走了?”
“是……”桌上的人被吓了一跳,差点破口大骂,看到萧梓樊满脸着急,忽然可怜起他来,“哎哟,那孩子不会是你兄弟吧!节哀吧……幸好你家里还有你,好歹有香火传下去。”
那人满脸痛惜,好像是他家出了事儿,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酒,又开始和桌上人说:“你们不知道啊,东街卖豆腐的田老爹,就一个儿子,被西和尚带走了,听说找到尸体的时候,唉……那惨样子,说起来就让人害怕。”
萧梓樊浑身散发着戾气,周身的气场都冷下来。
一桌人心里都发毛,搓了搓手臂,“奇怪,怎么有点冷。”
萧梓樊声音低沉得可怕,“听你们这么说,这事情不止一次两次了?”
“岂止一次两次……”
咔嚓一声,萧梓樊手边扶着桌角忽然就断裂了。
“就没报官?”
“报……报了。”桌上那人说话都不利索了,“我们西山这块儿地儿,虽然是在皇城边界,季大人是个好官,当初出事儿的时候他向上面请求过出兵剿灭西和尚,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季大人反而被打了一顿!”
细细说来后,那人情绪也激动起来,“可惜我们也算是天子脚下,虽然地势差点了,周围靠山的地方多,可是季大人一个好好的官,想为民做主却做不了,真是心酸呀!”
旁边的人也应和着,“是啊,季大人真的是个好官。也不知道西和尚背后是京城哪位大人撑着腰,这几年对西山这块儿更恶劣,我们有人去京城告状,最后都是不了了之,人也没了!还不如像现在一样,隔段时间送点东西土匪,好歹保住了自己性命。”
说着说着,大家也都喝起酒来。
能有什么办法?总归是得活着啊。
萧梓樊青筋暴起,杀气四溢。他方才才从季大人那儿回来,季大人居然没有同他说这些事情!
废物!
一群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