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多说话,万一不是的话,脑袋还不得掉?
才七天时间,风一风二风三,便觉得有些力不从心,脸色有些腊黄,在面见南帝的时候,南帝都吓了一大跳。
当仔细问及时,才知道盼姿居然是个需求量这么大的人。
南帝暗暗鄙夷,当初还跟他装得跟贞洁烈妇一样,一开了苞,还不是淫、娃、荡、妇一个!
随即,又从军中挑些五官端正,身强力壮,品行也还算好的青壮将领,命人领他们到盼姿的下榻处,由他们轮流侍候盼姿。
而风一他们,则是得到了暂时的休息。
眼看着毒素快要排尽了,可风氏三人却不怎么得力,盼姿都有些着急,现在一看到那么多壮美的将领被安排来侍寝,顿时心中暗喜。
指不定过了今夜,她就能走路了。
……
在南帝荒唐地给盼姿送皇夫侍寝,在盼姿荒唐地一夜御七男的时候,灵修和水流云他们被凤临王的人引到了南帝的大营里。
“喂,你听说了吗?今天的罗校尉,唐校尉,林校尉,还有陈副将几个都被人从外面抬回营里来。”
夜晚的军营,静静悄悄的,却总有一两个巡夜偷懒的士兵,以小解为由,离开营帐,在周边小心翼翼地谈着话。
“这妙玉公主,到底厉害,一夜御七男没说,居然还能将堂堂几大校尉御得走不动道,真的是太恐怖了。”
“也不知道是几大校尉没用,还是公主御男有术,被女人搞得下不来床,看他们以后还怎么在校场上对我们逞威风!”
有一个士兵,兴灾乐祸地道。
“若是真能让我有幸成为公主的皇侍,哪怕是从此走不动道,能摸了公主的身体一把,也愿意了。”
“却,你就瘶蛤蟆想吃天鹅肉吧!”
……
他们边谈着边走远,而在他们刚刚出现的空地上,则是多了几道人影。
灵修的眉头,蹙了起来。
一夜御七男?
公主?
该不会是妙玉吧?
这个南帝,到底在搞什么鬼?怎么会任由妙玉这样乱来?!
水流云也愕然地瞪大了眼,道:“修,他们说的公主,该不会就是你我都认识的那个,半身不遂的盼姿吧!?”
这简直是不能相信的事情!
灵修皱眉,道:“风火雷电,你们速速去查到水婆婆和药王的下落,本尊带着云儿去见南帝,务必阻止南帝这下做,也阻止盼姿那丫头变成淫、娃、荡、妇!”
盼姿那样下去,等他表明身份,只怕也会落得像灵玉那样的下场!
这可不是他乐意看到的!
“是。阁主你可要小心一些。”
四大堂主答道,转身消失在夜空中。
水流云紧紧地依偎在灵修的身侧,道:“走吧,修!让这一切的荒唐都因为你的出现而阻止吧!”
……夜深人静。
皇帐微动,南帝陷入沉睡中。
忽然,他猛地一睁眼睛,正要喝问,帘帐一晃,人已经被捂住了嘴巴。
一把匕首就架在他的脖颈间,头顶上传来一声警告:“得罪了!不过,皇叔最好不要出声,以免冲撞了侄儿的匕首。”
灵修往前半弯着身子道。
皇叔?
南帝浑身一震,皇帐里光线晕暗,只有外围一盘火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他隐约觉得挟制住他的人,长得相当的颀长高大,气势逼人,听得对方喊他一声皇叔,心里疑惑万分,却也不会真的就张皇不安。
见他略略地点头表示配合,灵修才放开了他的嘴巴,道:“请皇叔先起来。”
“别想着此刻出声叫人。你周围的侍卫们都被我们点了穴站着。若我们对你有杀心,早在一进来的时候就将你给杀了。”
水流云轻轻淡淡的声音在帐缦外响起,随着烛光一亮,整个皇帐内部都明堂起来。
她点亮了灯。
南帝慢慢地下了床,随着灵修走到外厅。
“你为何唤我皇叔?”看到一男一女两个黑衣人影的打扮,南帝心头振撼。
灵修缓缓地解下了蒙面的黑巾,道:“不知皇叔可还记得我母后?”
南帝定睛一看,大骇,道:“你是说先先朝皇后?”
“你是前前朝太子灵修?!”
“原来你还没有死?!”
那张脸,他就算是化成灰都记得。
那一年,他,大皇兄,还有他那个同母异父的哥哥三人在猎场上,同时遇见了那个高贵出尘的空灵的女子,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三个少年全都陷入了她的美丽和温柔中去,觉得全世界的阳光都在她的身上,他们是一群热血的盲目追逐的愣头青。
最后,还是做为太子的大皇兄夺了美人归,封为了皇后。
她被封后之后,他的心思也跟着停歇了,谁知道他那个同母异父的大哥却准备了九年,暗中筹谋,在她生下太子八岁之后,便毒死了大皇兄,想要将她占为已有,谁知她却先大皇兄一步而去。
大哥征燕王愤怒不已,却是没有办法。
佳人已逝。
这个内情,只有他心里隐约猜测得到,大哥征燕王当年毒杀大皇兄皇帝,登基为皇的真正目的。
可惜这个目的他达不到。
而他也成为了罪魁祸首的帮凶。
当他也在凤临王的鼓动下谋反,逼得大哥退位,自己称帝之后,得知这个大哥并不是灵氏皇族的血脉,顿时血液里觉得恶心到了极点,根不得将那些人从地狱里捞出来,再鞭死百次,千次,万次,都不能解开那股恶心和肮脏感。
灵氏血脉,受到咀咒,除非咀咒解封,否则基本上同一代中不会有两个男子的诞生。
一男一女已是足够多了。
乍一看到烛光下的那张九成相似的脸,南帝浑浊的眼珠子煞间变得清明,颤抖地几乎要忘记去思考这会不会是一个圈套。
“当然没死成。若是我死了,皇叔,你觉得,这灵氏江山,还能在灵氏血脉的手里?你认为谁会成为这大周江山最后的主人?”
灵修浅答。
“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朕即刻召告天下,说明你的太子身份,然后朕退位,你登基吧。”
南帝激动地道。
水流云和灵修对视了一眼,果然来见南帝,根本毫无悬念。
“南帝,你不怀疑修可能会是假的?”她问。
南帝将目光移到她的身上,打量了一下,不答,反而恍然大悟地道:“原来,你是她的女儿!”
她可是当年皇后的手帕交,最好的闺密!
南帝颤抖着嘴唇,道:“你是穆正仁的女儿!”
“没错,我爹是穆正仁。”水流云也不否认。
“你们现在是?”
南帝忽然问道。
“云儿如今是我的发妻。”灵修沉声道。
“哈哈,大哥啊大哥,人算真不如天算!他们始终结成了儿女亲家!如今也长大成人了,皇位最终是落到了她的孩子的手里!”
南帝忽然低低地狂笑起来,道:“不知道你在地底下知道后,会不会吐血地想要活过来?”
“皇叔,今晚上我过来找你,就是想对你说,你不要再安排人给妙玉侍寝,将来她不会是国君,这样的举动对她来说并不好。”
灵修道。
南帝回过神来,想到这段时间自己给妙玉安排的男子,又听到那些夜御七男之类的传言,原本他认为管她御多少男,只要她能怀孕,诞下子嗣,趁着他还有时间,将孩子教育成材,所以也没有打算阻止,反而投其所好,每日都挑选精壮的单身将领送去服侍。
军营里最不缺的就是男子,南帝也根本不会去考虑盼姿为什么要那么多男子侍寝,他只想她快点怀上。
如今听得灵修当面指出,他道:“既然修儿你回来了,那皇位自然就不会落到她的身上。但是,这些天,那些侍寝过的男子实在是过多了,连朕都不明白,她那么瘦弱,身体还有些残疾,怎么会需要那么多人。明日一早,朕便召她与你见面,你好好地跟她说说吧。”
灵修含首应下。
此刻,镇上的驿站里,盼姿才刚刚将一帮男子给榨干,命人给抬了出去。
正在洗浴间,花倾心和玉书走了进来服侍,玉书把了一下脉,恭喜着道:“殿下,如今毒素已全部排尽,殿下可以下地行走了!”
盼姿一听,十分的高兴,迫不及待地从水中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花倾心急急上前搀扶。
“本宫能下地走路了!本宫能下地走路了!看那些老不死的,还如何反对南帝立本宫为储!”
盼姿兴奋地道,眼神里流露出狂热。
她到这大营里也快有大半个月了,每次都听到花倾心从各处打探来的消息,说南帝想要尽快地立她为储,为她逃选皇夫,可是一些迂腐的大臣们,却每日死谏,说她有残疾,立储之事往后缓一缓。
而南帝也同意。
其实就是想等她怀上孩子,然后立那个孩子为储。
南帝和一干大臣们的心思,她都清楚明白得很,心中虽然恼怒,却也配合着,做出努力想让自己怀孕的样子,每晚都召来很多精壮的皇侍来侍寝。
实际上,她是怀不上孕的,因为玉书早就配好的不孕药给她服下,就是想利用那些男子,将她身体里的毒素全部清理干净。
而南帝并不知道她的身边这两婢子,一个武功高强,随时都能出入军营里打探消息;一个医术了得,早就为她做好了一切的防范措施。
如今,她的腿真的好了,真好了,看那些人还怎么反对她!
“恭喜公主殿下!天一亮,我们就去求见皇上,公主走着进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将皇储的身会给揽了过来,奴婢就能够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找出凤临王,取他的人头来孝敬公主殿下!”
花倾心眼底闪烁着红光一样,道。
盼姿非常高兴。
只有玉书,有些忧心忡忡,觉得这两个主子,是不是都想得到权势想疯了,那周身泛出来的杀意和嗜血,让她这个见惯了血腥的人都忍不住要起鸡皮疙瘩。
“哈哈,皇权,皇权,本宫一定要将皇权牢牢地握在手掌里!”
盼姿高兴地道:“花仇,你说的很对,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手中有了权势,那么,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而她现在,就只想找到凤临王,然后一刀杀了他!
她爱的人不爱她,那就得死!
她得不到了,别人也不会得到!
“殿下,夜已深,再有两时辰就天亮了,还是早点歇息吧。”
花倾心谄媚上前,哄道。
“嗯。”
盼姿想到明天就能够让一切看低她的人刮目相看,就像甩了他们一帮人耳光子一样,兴奋非常。
虽然了无睡意,却为了美容,还是要睡的。
花倾心也很兴奋,帮盼姿盖好被子,熄了灯,和玉书一起步出寝殿,才吐了一口浊气一般,道:“希望这一次,本夫人没有押错宝!”
如果盼姿真的能得势,她借助盼姿的力量杀了该杀之人之后,说不定也会从盼姿的手中抢过这皇权玩玩。
盼姿不过是个被人一鼓动就头脑都蒙了的傻白甜,哪里知道什么是权谋,让她跟那帮老油头周旋,只怕她也不能得心应手。
而若是她花倾心上位的话,这些人,她就全部都不怕!
花倾心的心思很活络,前面的日子,她的确是存了报恩的心思,但是越是往后,她就越想大权在握!
盼姿不知道自己救起的一匹恶毒的母狼,还以为自己捡到了一大助力,却不知道她早就有取而代之之心。
只是,一切都还尚早,她没有行动而已。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各种心怀鬼胎的人,辗转反覆。
灵修和水流云就呆在皇帐里,想到明天面见各陪同着南帝御驾亲征的文臣武将时会出现的状况,两人讨论了很久。
因灵氏江山有后,南帝睡得虽少,却精神很好,一大早地就起来了。
侍候的人入皇帐的时候,乍一看到大厅里坐着两个黑衣人,顿时一阵惊慌,差点就尖叫起来了。
被南帝喝止,道:“来人,把太子和太子妃领去洗涑,让他们把合适他们身份的宫装给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