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夕阳亭的一路上,她问过临风,昨天可有什么可疑之人扛过什么大件物体出府?
临风的回答是没有。
王府里的采买,是三天一次,昨天,并不是采买日,也没有什么人送礼,若真有人运过大件物体出府,守门的青衣卫们必定会第一时间就汇报给他。
这几个月里,由于水流云之“死”的原因,基本他成了凤王府里的“宅男”护卫长,与王府有关的一切,保要凤临王不在,都是由他来裁定。
凤王府的门卫,不同于一般高门大户的门房,那可都是从军营里挑出来的一等一的好手,守门就像站哨一样,一般的人轻易进出不得。
若是有人想行会,基本不可能。
临风给她的解释很明确,这让水流云大胆地推测认定盼姿根本就没有离开凤王府。
因为,如果不是通过这种运送大件物品出府的方式,那么就只有一种,就是扛着盼姿,从高空中在不惊动任何青衣卫和暗卫的情况下离开凤王府。
这种情况,除了像移仙宗的宗主江同那样级别的高手之外,就连凤临王自己,也不可能会做得到一声不响,扛着一个物件,不惊动任何人就能顺利地离开凤王府。
这也是为什么昨晚晏清在碰到移仙宗的宗主的时候,就一口认定是他绑架掳走了盼姿,而事实上,是晏清错了。
这不是一起江湖的仇杀报复案。
故而,她断定,盼姿的失踪,是王府里的熟人所为。
凤临王挑了挑眉,冷寒的气息收敛了不少,仔细地想着她的话,好一会才问道:“那么,依你推测,在本王的王府里,倒底是谁这么大胆,竟敢掳了本王在意之人,还藏在了王府里?!”
“请王爷容小官大胆推测,如果盼姿小姐真的还藏在凤王府里,那么,现在将王府大肆地搜寻一翻,必定能让凶手紧张,从而暴露出马脚。此外,小官还有个不情之请。”
水流云看着凤临王的脸色,见他并没有什么变化,才继续道:“小官愿以一已之力承担这所有的责任,若是三天之内找不到盼姿小姐的行踪,拿头来见。至于羽捕门里的其他协助小官的捕快兄弟们,还请王爷放他们一马,他们都是听命于小官的人,查案的进展和决定的方向基本与他们无关。如果因此而受到小官的连累,小官就算死,也难以谢罪,望王爷成全。”
说完,作着官揖,双手揖到头顶,久久不抬头。
凤临王静静地盯着她的头顶,发现那全束起的发根处,露出一截雪白雪白更胜女子的脖颈,顿时面有所思。
脸色有些灰暗,这脖颈怎么会?
可是,“他”嘴上的短须又做不得假,何况,昨晚上好像还被人拨了一根,拨出了血来,方才说话时,还能看到那淡淡的受过拨须之伤的痕迹。
有趣了,有趣了。
“可以,此事就交由你全权负责,但是,本王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即刻入住到凤王府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