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名,成廉;
成廉在战功方面,比不上魏延和傅彤,而在对待士兵的方面,更是比不上三将,他之所以能够排在傅彤的前面,一是他的武艺超群,这一项,他一直在金珏军中排名第一位,二却是傅彤自己的原因,因为他善于防守,即便立下了不俗的战功,其麾下士兵们的伤亡也会很大。
第五名,傅彤;
防守战不同于进攻战,既然是出于防守状态,那就说明一点,傅彤所部至少从士兵总数上来看,要低于与之交战的敌方。即便傅彤一番总是会借助城池或者营帐,进而取得优势,但是,如是敌方发动不要命的猛烈攻击的话,防守一方同样会遭遇到极大的伤亡。
因为阆中县一战中,傅彤部就一下子损失了数千人,这才让他的排名落后于成廉。
第六名,杨任。
第七名,杨昂。
这两个人并没有参与过什么大战,被排进排名有些凑数的嫌疑。
而金珏军中两个立下大功却没有被列入排名的——傅干和李恢,因为他们都是文官,故此,金珏才会主动将他们二人的名字消去。
对此,傅干和李恢反而觉得金珏的这种做法正和了他们的心意。
先开始,金侯回到徐州之后,只是在他自己的部下中进行这种排名,可是,让金侯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这种可激励手下中低层将领们善待普通士兵们方式,被手下传播了出去。
同时,除了孙氏兄弟那一大群上千山贼被金侯的一把火全都烧死之外,金侯所部对待泰山郡的普通老百姓时,却是刘备军三部中,军纪最好的一支部队。
三名将领当中,陈到,因为他麾下也都是徐州兵,故此,其部下士兵中有家人就是被曹军无辜屠戮的,这样的徐州兵进入泰山郡的时候,难免就会出现随手杀人的情况,而赵云麾下都是他在汝南郡经过长期训练并掌管的军队,他也同样不能做到百分之百的管束住自己部下的所有士兵。
相反,金侯部下虽然被他召集起来、并加以训练其实还不足一年的时间,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部下的士兵们是既爱戴金侯能够带着他们复仇和不断取得胜利,同时,他们也非常惧怕违反金珏制定的军纪。从出兵到现在,虽然只有一个因为违反了军纪而被金侯处死的,但是,这一个就足以震慑住其他金侯麾下的士兵们了。
这种极为怪异的情况,使得整个泰山郡的普通百姓们同金侯麾下的士兵一样,对金侯产生了同样的爱戴和敬畏表面上看起来相互矛盾的感觉。
不过,金侯却并没有像外人表面看上去那么大胆,例如,金珏在益州大杀特杀益州当地不肯归顺自己却敢于反抗的、以及在地方上为恶的世家、地主或者商人,金侯在泰山郡中就没有敢这么做。
一则,突破了刘备的底线。
金侯现在的身份,始终都是刘备麾下的一名将领,他一切行为都不能突破刘备的底线。不管各地的世家如何看待刘备,是否愿意为其效力,以仁德为人设的刘备都不可能向金珏那样,大肆屠杀地方上的世家。
二则,会影响后续的计划。
按照这场局部战争战前规划,泰山郡是要交给赵云全权管辖的,而接下来,陈到会辅助金侯一同进攻紧邻泰山郡的豫州属郡鲁国。
鲁国受孔子的影响,自来就是礼仪之邦,金珏如果在泰山郡大杀特杀的话,带兵进入鲁国,别说曹军会极力阻挠他占据鲁国,就连当地的世家也会合力阻止他。
这自然是金侯不想看见的。
不过,很快,金侯同陈到一起带兵进入鲁国的计划,因为金珏紧急传递给刘备的一封信,不得不改变了整个计划。
原来,当初,下邳陈氏陈珪和他的两个堂弟接到大汉天子的诏书和印信后,突然软禁了陈登,并在暗中举兵背叛了刘备。
金珏在徐州安插的暗探第一时间将消息传递的目标人,却并不是金侯,而是远在益州的金珏。
接到这份情报之后,金珏立刻把法正招过来,两个人一起进入金珏的书房,进行了一场关门密议。
之后,法正居然也迅速离开了益州,通过汉中郡南部,赶往徐州。
经过与法正的探讨,金珏分析,汉献帝下得这道招数,其实对刘备的名声和人望有着非常大的伤害的,与大汉天下其他诸侯不同,两个姓刘的诸侯——刘备和刘表,只要汉献帝还活着,还保持他的皇位,他们二人注定就当不了皇帝。
刘表的实力虽然很强,但是,他却是一个胸无大志的人,典型的占着茅坑不拉屎,刘备若是占据他的位置,未必不能夺取天下。
而刘备一向都仁德为先,自然不可能做出篡位的事情。
正如韩嵩责难刘备的那番话所说的那样,汉献帝既然已经亲自下诏,任命陈珪为徐州刺史,而刘备自称是大汉的忠臣,那么,他就势必就应该主动让出整个徐州给陈珪。如若不然,刘备这就是公然在反对大汉天子的诏书,损害大汉朝廷的威信,以后,刘备就不要以大汉的忠臣自居了。
考虑到这些,金珏便做出了一个决定,暂时派法正到徐州辅佐刘备,同时给刘备一个非常难以做出抉择的决定。
这个决定就是,刘备就遵照汉献帝的旨意,将徐州各郡国一个不剩地全部让给陈珪。这种做法,既全了刘备的名声和人望,全了刘备与汉献帝之间的君臣之义,同时,也全了刘备与陈登之间的君臣之义。
而更为重要的是,这样做,既可以增加曹操的声望,让他可以迅速恢复实力,为将来应对袁绍的大军,积攒实力。
这个时候,金珏已经意识到,之前,他一味地削弱曹军的实力,其实有些过于冒险了。曹操的实力越弱,袁绍的实力就越加显得更强。
一旦曹军被袁绍军击败的话,天下其他诸侯未必有信心抵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