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贲这么做,虽然残忍了一些,但是,这是一名为将者在关键时刻最基本的决断。这样做的话,才能够让他率领主力部队逃回居巢。
可是,太史慈又岂会轻易中这样的计策呢?
太史慈同样命令自己的部将,率领同样数量的部队,替自己挡住准备咋半路拦截住自己的孙策军,而他自己则绕过这支孙策军,率兵继续追逐孙贲。
反正是孙贲到那里,太史慈就追到那里。而在这个时代,短尾求生之计也只能用一次,若是遇到金珏,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因为,他手下任何一个别部司马,如今都已经具备了独自作战的能力,只是这些人当中,能力水平高低不同而已。
于是,孙贲和太史慈便在龙舒城和居巢县之间展开了一场攸关生死的追逐战。
与此同时,在河道里等了大约十天,吕范派出去请援兵的信使这才返回了船队之中。
一听到孙贲让吕范立即焚烧所有船舶,弃船后率军与他一起在居巢县汇合的命令,吕范和陈武都慌了。
陈武虽然就是庐江人,但是,他自知自己才智不足,值此关键的时刻,还是让足智多谋的吕范拿主意吧!他只是个武将,只管冲锋陷阵就行了。
于是,陈武斩钉截铁地问道:“子衡,你说怎么办吧!末将都听你的。”
“子烈,老实说,现在情况对我们极为不利啊!我们手下的士兵并不多,又都是水兵,他们多擅长弓弩,并不善于与敌军面对面的对阵。按照我的估计,这个时候,孙太守想必已经在和太史慈在前往居巢县的路上进行缠斗了。
按说,这种情况下,我们的确是应该立即率兵前去与孙太守汇合,助他击退太史慈。可是,就怕这个时候,除了居巢县以外,太史慈已经派人略定了庐江郡内我军占据的各县,彻底封死了我们前去居巢县的道路。子烈,你有把握带我们冲破封锁吗?”吕范皱着眉头分析了他们将要在庐江郡遇到的困难,最后,询问道。
毕竟,陈武是庐江人,地头蛇,带兵穿插到居巢县,还得靠他,吕范自己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陈武闻言,沉思片刻,最后还是沉重地摇了摇头,回答道:“子衡,要是末将手下的兵都在的话,对于这个任务,末将当然是义不容辞。可是,靠着这些水兵,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小,末将恐怕是真得没有能力完成任务啊!”
其实,吕范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料到了陈武的回答。陈武是个直脾气,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
“唉……!”吕范沉痛地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回答道:“既然如此,你我二人这一次只能自求生路了。至于孙太守,只能祝他吉人自有天相了。”
接下来,吕范经过跟陈武的商议,一直决定,将所有大中战船焚烧一空之后,而他们便立即率兵,背着几艘重量轻而小型快船沿直线向南直扑襄安县。若是此时襄安县现在还没有丢的话,他们可以暂时留在城里修整,并在城里征募新兵,到时候,视具体情况,看是否有机会救援孙贲。
若是丢了,便率军潜行到江边,利用小船到江南求援。
人少有人少的好处,所需的粮草也不多,行动起来也非常迅速。
于是,吕范又等了几天,选择了一个刮着西北风的夜晚,命令手下将船队中所有大中战船的风帆挂起,并将之全部点燃,任何这些逐渐变成火红色的船舶顺风向着下游飘去。
吕范的想法很简单,若是能够借助当晚的夜风,让一些已经燃烧起来的战船冲过沉船的阻碍,冲进无为寨,自然是最好的,若是不行,也坚决不能让无为寨的守军再从他这里得到一片船木。
就这样,当孙策军的船队借着当夜的风力,顺风来到沉船处,大概焚烧完三分之二的战船之后,剩下还未焚烧完的大型战船终于冲破了第一道阻碍,向着无为寨疾行而去。
很可惜,傅彤一向小心,不但用沉船阻住了孙策军的归路,他还在沉船南面的河道里打下了上百根木桩。当最后一艘战船在河道上化为灰烬,通往长江的河道上再次陷入到深夜的黑暗时,距离无为寨居然还有一里的距离。
这个时候,一直在岸边小心观察的吕范和陈武都不由得长叹了一声,他们心里都在嘀咕,这支突然冒初来攻陷无为寨,孙策军这个要害之处的人或者势力究竟是谁呢?
不仅他们两人心里面一直都怀着这样的疑问,就连凄凄惨惨戚戚地回到阜陵县的孙策,心中也充满了相同的疑问,还有浓烈的恨意。
“主公,吕范的长子吕先、朱治的长子朱然,以及吴郡朱恒说有急事要见您,您见还是不见?”就在孙策抵达阜陵县第二天一大早,他身边的亲卫首领突然慢步走到他身边,小心地低声禀报道。
“嗯!”孙策闻言,就是一愣。
吴郡朱恒,孙策并没有听说过,不过另外两个年轻人,他都知道。他心说,这三个孩子不呆在吴郡,跑到战场上干什么来了,尤其是吕先,他曾经想赏赐自己的亲信吕范子侄官职,可是,他听吕说过,其长子吕先的身子骨一向都不好,不堪任用,只能在家中静养的,而其他子侄年纪都还非常小。
因此,对于吕范的赏赐,就只能暂时搁置了。
这个时候,他们怎么来了呢?
心里这么想着,孙策随口问道:“他们有没有说,是什么大事急着要见孤呢?若是小事的话,让……,让蒋钦替他们办了吧!”
因为凌统的死,孙策心情非常糟糕,这几天,他都不想让小事打扰自己。
亲卫首领知道孙策心情不好,故此,他已经提前问过三小,不过,吕先他们耍了个滑头,只告诉了这名亲卫首领一些不太重要的情报,并未把详情告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