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主公您愿意下决心的话,末将愿意率军出战,哪怕为主公您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张任一脸悲怆之色地回答道。
张任虽然带兵水平不行,但是,他也是知兵之人。
别看城外的金珏军人数少,但是,张任刚才在城墙上看了,城下的金珏军士兵一个个都是百战之兵,可不是张任之前与魏延等人在充国县外鏖战时见到的汉中郡士兵能够比的。
而且,因为金珏军穷的缘故,这支军队士兵们的着装也并未统一,身上穿得衣服五花八门,千奇百怪,可是,这支军队在行军过程中,不敢说是整齐划一,也绝对是张任生平仅见军容最齐整的军队了。
若是再加上吕布、成廉和魏延的话,张任除非调动全城所有蜀兵和东州兵中荆州籍的士兵,出城与金珏军这支部队鏖战,否则,不管是谁带兵出城都是送死。
上一次,费观和张任战败归来,虽然张任立即被掳夺了一切官职,但是,他还是跟费观一起向刘璋进言,目前来看,若是吕布还在益州,东州兵便不可用,起码,若是刘璋想要使用东州兵的话,就必须先将队伍中三辅籍和凉州籍士兵挑选出来,单独列营。
不是张任和费观不信任他们,而是,吕布一个人的破坏力实在是太强了。
“主公,张将军说得并没有错。金珏此时出兵,肯定不是为了攻城,属下猜测,他只是为了耀兵而已。”这个时候,费观不得不站出来,附和道。
“耀兵啊?嘘……”刘璋听了二人的话,长嘘了一口气,小声嘟囔道:“该死的小瘸子,就不能让老字舒舒服服地在成都城里带一个冬天吗?”
刘璋这里的骚动暂时停止了。
刘璋当场就将张任官复原职,并委派他和费观一起主导重新划分东州兵的相关事宜,他还暗中下令,让他们二人尽快在冬天第一场雪之前,就将此事办妥。
同时,事情办妥之后,费观负责管束荆州籍的东州兵,而张任负责管束剩余被划分出来其他地区的东州兵。
有这么多人愿意为张任求情,而目前为止,刘璋手下能用的大将,也就只剩下张任一个人,他也只能捏着鼻子,暂时放下张任接连战败之罪。
金珏此次出兵也的确是耀兵,不过,成都城内的守军怂到,在金珏军抵达到成都城下之前,就已经紧闭了成都城所有城门。
这下子,原本兴致挺高的吕布也大感无趣,他此次怂恿金珏在入冬之前进兵,就是向跟着刘璋军再打一次。到明年,他就要准备返回并州了。
吕布虽然到现在还看不透金珏对付成都城的方略是什么,但是,他很清楚,接下来,金珏军和刘璋军之间的战斗,发生野战的概率已经非常小了,到了明年,金珏军攻城的时候,双方很有可能全都是围绕着成都城,进行一场一场残酷而无趣的攻城战了。
因此,金珏军此次出兵,只带了一万人,就是想要诱使成都城内的刘璋军忍不住怒气,与他们金姓决战。
可是,吕布显然低估了自己对刘璋军的震慑,以及刘璋此人怯濡的程度。
若是吕布肯留在明年,在和金珏一起进攻成都城的话,刘璋就有很大概率直接投降的。当然,这也是金珏这段世间里,努力劝说吕布起码明年夏秋时再走的一个重要原因。
“小子,你就不能让军队快点走,活着直接绕过成都城,去攻击附近的县城吗?”看着金珏军慢慢腾腾绕着成都城,在做顺时针行进吕布就非常不耐烦,催促道。
“温侯若是想走,可以跟成将军先回新都县。小子既然已经出兵了,那就要带兵把成都城绕上一圈再说。至于攻城一事,不瞒温侯附近有两个县,其县令一个是益州大儒任安的土地,一个是颇有智计之人,刘璋不投降或者成都城不破的话,他们是不会向我投降的。
而且,温侯,你看,这里的天气变得越来越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下入冬之后的第一场雪了。这个时候,实在不是攻城的好时机。嘶!”说着话,刚才一直躲在马车里的金珏被车帘外突然袭来的寒风冻得打了一个大大的哆嗦。
也是他在马车里面呆的时间长了,这种天气对于吕布和这一万名黄巾军士兵来说,都还算不上冷。毕竟,他们一直还在活动。
“噫,你小子居然想带兵绕城一周,是不是在打得什么鬼主意啊?”吕布闻言,好奇地问道。
“呵呵呵,温侯,哪有您想的那么复杂啊?”金珏闻言,笑了笑,解释道:“小子此次是攻城不成,只要率军在程度城外耀兵而已。既是做给城内的刘璋军士兵们看得,更是做给成都城周边的百姓们看得。
您想,我们这么耀兵,刘璋军若是一直缩在城里不敢出城与我军作战的话,附近那些每天都必须到成都城内做生意的百姓们可就要着急了。入冬前,若是少了这些天的收入,不少小商小贩就有可能过不去这个冬天。而小子我就要让附近的百姓们看看,他们的益州刺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真得这么简单?”吕布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就是这么简单,当然,这里面还是隐含了很多好处的。比如,小子明年进兵成都城,在战前,敢携家带口躲进城里的士人肯定还会不少,可是再敢进城的百姓就不多了。温侯,您想,我们现在一万人在城外都敢如此耀武扬威,若是五万、十万人一起围城的话,周围的百姓们会怎么想呢?”金珏点了点头,又解释道。
接着,金珏不等吕布回答,接着又说道:“温侯,您还是好好想一想小子的话,最好能够拖到明年秋天之前,在返回并州。小子如此挽留温侯,也的确是有些私心,一则,小子希望借助温侯的威名,看能否直接在明年大战之初就迫降刘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