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谌到钜鹿郡担任此郡的太守,依托沮鹄、沮鹄,以及魏汉等人的帮助,也迅速稳定拦住了钜鹿郡的局势,在钜鹿郡内实施屯田。
袁绍将荀谌派到钜鹿郡来,开始有些大材小用,但其实,并非如此。
钜鹿郡虽然是冀州境内各郡国当中,下辖属县最少的一个,但是,别忘了,他可是当初太平道张家三兄弟起家之地,黄巾军起义或者官方的说法‘黄巾军之乱’的风暴中心。
在那之后,任何一个占据了冀州的,担任冀州牧的人,都会加倍小心黄巾军在此地死灰复燃。
因为,黄巾军之乱虽然被平定了,但是,黄巾军,甚至是由钜鹿郡人所构成的黄巾军余孽依然存在,依然没有被完全消灭掉。
在这个时空里,就更是夸张,钜鹿郡的黄巾军居然能够凭借着一座小县城——陈仓古城,将能攻善打硬仗的曹**得已经连续换了两次主将。
消息就是之前出使凉州的沮鹄传到袁绍耳中的,
如此,袁绍能不怕吗?
故而,袁绍把这么多大人才聚居在钜鹿郡,甚至还包括他身边重要的谋士荀谌,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常山国、渤海郡和钜鹿郡内的屯田因为开了个好头的关系,形势非常好,百姓们的参与度也逐渐高涨了起来。
在常山国,参与的还是军队,因为不需要再像以往那样去易京城强攻,其中绝大多数人参与屯田的积极性都非常高,因为,他们心里面都会有所猜测——两万几乎可以确定被沙汰下来的士兵。
在渤海郡,沮授的声望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当然,在刚刚平定了叛乱的阳信县,百姓们则是慑于刚刚在县城内大杀特杀了一大批参与勾连海盗杀了前任县令、并占据了县城的十几个当地世家和豪强,被袁绍新提拔为渤海郡都尉的刘刚的‘yin威’之下。
在钜鹿郡,情况就有些复杂,屯田实施真正好的,也就只有三个县——郡治樱桃县、巨鹿县和任县。
而冀州其他郡国县,包括州治所在的魏郡,屯田几乎已经到了进行不下去的地步。
原因无他,没有足够的壮丁应募。
负责冀州其他各郡国太守和各县的县令长们在其管辖境内居然遇到了招募不到足够壮劳力的情况,结果也就显而易见了。
很快小心便被郭图等人汇总,并汇报到了袁绍这里。
自从审配和沮授相继离开邺城,郭图俨然成为了袁绍身边第一谋士,他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而这个时候还能够留在邺城的谋士,也丝毫没有跟郭图争袁绍欢心的想法。
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郭图得宠只是暂时的罢了。
现在,袁绍自己,以及整个袁绍军遇到的最大的问题,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粮食。
谁能够第一个为袁绍解决这个问题,不但能够巩固他在袁绍心中的地位,而且,成功之后,也必然能够更进一步,至于取代郭图现在的位置,根本就不是个问题。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说得就是邺城内郭图和袁绍麾下其他文官,比方说辛评,辛毗兄弟二人,以及袁绍身边的笔杆子陈琳,他们几个人现在的状态。
袁绍将魏郡屯田的事务全权交给了郭图,可是,郭图却因为担心会得罪魏郡本地的世家,而在此事上须于应付,每天却只顾着阿谀奉承袁绍。
而袁绍看完各郡国的报告之后,并没有太在意。
心里讨厌沮授和田丰,是因为他们二人说话有得时候,太过于耿直,时常会不合袁绍的心思,尤其是田丰,甚至是在当面不给袁绍面子。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两个人的能力,袁绍是认可的。
沮授和袁绍最大的分歧,其实就在于对待汉献帝的问题上。
袁绍可以预见,一旦田丰和沮授在渤海郡和常山国境内的屯田成功了的话,必然会大大缓解,甚至是解决自己一方粮食短缺的问题。
这还没有算是涿郡和钜鹿郡两地的屯田。
袁绍派兵霸着易京城周边,其实也就等于大大压缩了涿郡太守鲜于辅的职权范围,可是,袁绍居然将刘和扣在了邺城,而直接任命他的二子袁熙担任幽州刺史。
大兵压境,大义相压,两相结合,即便是幽州实力最强的军阀鲜于辅也只能选择暂时性的忍耐。
不过,袁绍对待刘和和鲜于辅的做法,既吓到了其他各郡的太守,也直接或者间接增长了其他各郡国太守们的逆反心理。
而这恰恰正是金珏最愿意看到的。
刘刚、魏汉,甄氏兄弟到冀州境内任职,固然会增大冀州境内屯田的可能性,但是,金珏提前就预料到,以袁绍的魄力,小范围实施屯田还可以,大范围,在整个冀州境内实施的可能性根本就是零。
审配这个本地最大的世家,就是一个绕不开的坎,而魏郡就更是整个益州的关键之地。
三郡屯田的成功只能让袁绍军暂时具备消灭公孙瓒,进而出兵与曹操争夺兖州的控制权。
虽然因为程昱的关系,直到现在,兖州境内,除了东郡之外,以及被袁谭占据的鲁国和被泰山贼占据的泰山郡之外,其余各郡境内并未开始大范围移民行动,但是,程昱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他还是提前一步,将曹军控制地区境内所有能够迁徙的老弱妇孺全都先一步送到了颍川郡。
一直到现在,函谷关依然还被马腾的部将庞德及其麾下五千人所控制,故而,河南尹和关中三辅之间的通道还是无法打通。
尽管如此,按照程昱的布置,兖州境内就只剩下壮丁,再加上壮丁们的家属都被迁徙进入到了关中三辅地区,因而,一旦袁绍军南渡黄河,他必然会效仿当初固守徐州的刘备,一方面,率领着这些壮丁,迅速南撤,另外一方面,派兵在兖州境内事实坚壁清野的战术。
而夏侯惇也已经在颍川郡北部和东部地区提前修筑了简易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