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廉部三道车阵内部的士兵,所打开的通道,不,相对于三万人的奴隶军而言,他们在三道车阵八个方向上打开的通道,还是相对太过于狭窄,用缝隙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一道车阵八个通道,具体的方法就是,成廉部守在车阵内的士兵直接移开一辆扁厢车,将其横在左侧摆放,而三道车阵之间的距离,也刚好就是一辆扁厢车的长度,故此,被移开的这辆扁厢车刚刚好就堵住了乱军冲入车阵之间左侧的通道。
而这种扁厢车,连带车轮,再把顶盖立起来的话,每一辆的总高度达到了惊人的一人半的高度,也就是一丈五的高度。
若是已经跑到第一道车阵前的是精锐的羌族士兵,就算是他们没有骑着马,也绝对是能够攀着扁厢车的顶盖跃进通道之内,不受扁厢车的阻拦,但是,这可都是羌族人手中的奴隶军,平时都是吃不饱穿不暖,刚才又在阵前负土填埋壕沟,忙碌了将近两个时辰,哪里还有力气让他们越低爬高呢?
也就是说,乱军只能往沿着成廉部士兵预留的通道,往右边跑。
而第二道车阵被打开的通道口,在第一个通道口右边第三辆扁厢车处,那里的扁厢车,同第一个通道口处的扁厢车一样,全都被横在了第二道和第三道车阵之间的右侧。
以此类推,奴隶军士兵们想要进入到中军营地或者左右两翼军的核心地带,就必须沿着成廉部士兵们预留好的通道,才能逃生。
至于说有奴隶军士兵感动身后羌族骑兵巨大威胁时,有人想要合力将挡在他们面前的扁厢车彻底推翻的举动,根本就是徒劳的。
一则,这种扁厢车因为加了一面钢板,比起一般的运粮车,其自重就相对较大,更不要说,现在这些扁厢车里还都躲藏着那些被挑选出来的金臂弓狙击手。
二则,在扁厢车里侧的底部,不但有一道三尺高的土围墙,而且,成廉部士兵还用钢条,斜插入土地当中,利用反支撑力将每一辆扁厢车等于是钉在了土地之中。
别说是这些奴隶军,就算是将羌族人中的大力士集合在一起,让他们一起推一辆被固定好的扁厢车,也很难将之推翻,甚至于,成廉亲自做过试验,别说是他,就算是一头狂奔起来的牛,也只能用牛角将车厢壁的铁皮戳破,也绝对没有可能就固定好的扁厢车推翻。
等后面的羌族骑兵奉命向成廉部发动集群冲锋,准备尾随着奴隶军乱军,沿着车阵间的缝隙冲进成廉部营地的时候,他们这才真正意识到了这些汉人的狡猾之处,同时,也为他们的傲慢付出了非常惨痛的代价。
逃得快的奴隶军士兵,早早就拐着弯跑进了车阵,可是,随着他们身后羌族骑兵的飞速迫近,队伍变得越来越混乱。
到后来,羌族骑兵追上奴隶军的时候,想要顺着依然还打开的缝隙攻破车阵,就要先杀掉挡在他们马前的奴隶军乱军,这还不算完,即便是那些还没有来得及逃进车阵的奴隶军乱军士兵被全都杀光了,在这么相对狭窄的通道面前,羌族骑兵想要攻入车阵,还必须先将被杀死的奴隶军的尸体情理出去。
很快,随着羌族骑兵在八个通道外的大肆屠杀,相对狭窄的通道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就被奴隶军士兵们的尸体堵了一个水泄不通。
而这个时候,成廉部车阵之内所有士兵,甚至还包括一些已经跑进中军营地,有余力的被羌人奴役的汉人也都接过了成廉部士兵递给他们的蜀弩,对准了车阵外羌族骑兵,发出了连续不断的三波骑射。
因为几乎所有参展的部落首领都觉得刚才是好机会,故此,除了烧当滇安这个参战各部落首领当中最年轻的首领之外,其他首领们全都遵照烧当滇雄的命令,命令手下发动了总攻。
因此,在第一道车阵外面,阵形杂乱却又非常密集的羌族骑兵遭遇到了成廉部第一次致命的打击。
单是成廉部士兵发动的第一波齐射,就一次性射杀或者射伤了阵前超过万人的羌族骑兵,
而成廉部士兵在发动第二波齐射的时候,成廉部中的所有拿着弓弩的士兵,自动将射击的角度向上抬了五度左右,用小抛射的方式,又给后排羌族骑兵以一记重击。第二轮骑射,被射倒的羌族骑兵绝对超过了七八千人。
第三波,虽然成廉部士兵又一次故意抬高了射击的角度,但是,这个时候,羌族骑兵已经醒悟了过来,后面没有被射中的骑兵全都急忙调转马头,再加上,无论是汉中兵,还是蜀兵,他们即便散射,却并不擅长这种在极短的时间之内爆射出三箭的射箭方法,故此,这一轮齐射给羌族骑兵只造成了大约五千人左右的伤亡。
也就是说,排除掉三万奴隶军,单是这一轮总攻,参战的羌族人总共损失了大约两万两三千多名骑兵。
这还没有算上之前,羌族前锋军在壕沟前进行试探性进攻时,被金臂弓狙击手们用点名的方式,点杀的羌族人当中的中低层军官。
这一下,十五万大军一下子就损失了五万多人。
而成廉部一方,中军加上左右两翼军队,敌军第一次总攻失败之后,经过点算,具体的战损数字加起来是0死,7伤。
七个受伤的人当中,一名高级军官,一名中低级军官,五名普通士兵,全都是非常倒霉的被从空中射来的羌族骑兵抛射出的箭矢射中,受伤的,好在,这七个‘倒霉蛋’居然都没有被射中要害部位,故此,有金珏亲自培训出来的军医在,这些受伤的将士并没有生命的危险。
受伤的低级军官只是个屯长,无名之辈而已,甚至于,成廉在战间休息的时候,去伤兵营里亲**问了那五名受伤的普通士兵,也都没有去看那个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