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稀有的龙类觉醒者跟魔类异化兽,我想博士知道了,一定会对你们感兴趣的。”
林轩抬头准备看看谁在装逼的时候,刚才那道不男不女的娘炮声音再次传入了他的耳中。
这次确定了位置,林轩也看到了是谁在故作深沉了。
随着林轩的视野看去,这座不高的乱石山坡的山顶凸起处站着一个有些单薄的身影。
从身影来看可以确定是个人类,只不过身体被一身疑似铠甲勇士服装包囊着,看不清样貌,甚至是男是女都无法看出。
果然是林轩认为的那句话。
娘炮。
虽然林轩有所吐槽,但也没有要冲上去掀开铠甲看真面目或直接捶死的念头,哪怕这人是丧尸的幕后控制之人也是一样。
这样做的原因有两点。
第一,是林轩杀了这么多丧尸了,已经有些不想在战斗了,也厌倦这种无谓的战斗了。
第二,也是最主要的一点,那就是这个“娘炮”刚才说话间散发出的气势,让还有些暴怒的林轩彻底“冷静”了下来。
那如山的气势,那磅礴的压力,都是林轩生平仅见的。
倒不是怕了。
身为铁头娃的林轩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不服就干才是他的宗旨。
不过,
现在没有任何意义的战斗,他实在提不起了兴趣,除非这个人非要动手,那就没其他好说的了。
“好好活下去,这个时代比你想象的还精彩。”
娘炮的声音在林轩思绪间再次传了过来,一副对林轩额为期待的样子。
林轩也不是被人家一顿教导而闭口不言的人,闻言淡淡开口:“有人说你说话像娘炮一样吗?”
“嗯?!”
显然林轩的话语起了作用,铠甲娘炮的哼声跟此前的发音有所差异,身上刚才收敛的气势再次爆发了出来,把临近他的大滴雨水都震成了雾气,哪怕雨水在多,也无法靠近他的身体一米内。
不过这个气息来的快去得也快,只持续了一瞬,就恢复了平静。
“呵呵,没想到你还是个能说会道的人,希望你的生存能力也是一样。”铠甲娘炮出奇的没有计较,还笑笑夸赞了林轩一句,“好了,这次的见面就到这,我也需要回去复命了,希望我们下次见面时,你也拥有这样的无畏。”
说完,也没在多说,而是抬起手臂放到眼前,用另一只手轻轻按了一下。
呼~
biu~
就在铠甲娘炮轻按间,其铠甲的后背突然喷射出一道蓝色的火焰,一下就把他带到了数十米高的半空上。
“我叫谢冥锁,如果你能活得够长久的话,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铠甲娘炮,哦不,现在的谢冥锁在空中对着林轩最后说一句后,就在铠甲蓝炎的喷射中升空消失,哪怕是以林轩的眼里都无法看到。
林轩静静收回目光,“飞这么高,不知道现在在打雷吗?”
哈湫!
已经处于数千米高空的平流层之上的谢冥锁突然打了个喷嚏,令准备飞行离开的他停顿了下。
“难道是博士在催促我了?那为何不给我通电?”
有些想不通的谢冥锁微微摇了下头,最后在一阵轻笑中从原处消失,在其离开了数秒后,天空才回荡起像惊雷般的轰鸣。
地面上的林轩并不知道他的一个好意问候带起了一些事情,不过就算知道了也懒得理会。
虽然经过一段杀戮与跟神秘铠甲谢冥锁的会面,他暴怒的心绪平静了下来,但并不代表他就能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他静静望着车队的方向,不知道此时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就这样定定地看着。
连绵的暴雨终于听了,云层在倾斜了这么多儿子之后,也变得稀薄了很多,让四周的可见度增加了不少,一直响彻的雷鸣也慢慢安静了下来。
呼~
“我们算两清吧,就当是做一件善事,以后我想你不会在给我找麻烦了。”
重重呼了一口气,一直杆立着的林轩收回了变换不已的目光,嘴角恢复了原有的淡淡微笑,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不过,
真的能当没发生过吗?
答案其实是显而易见的,只是那颗本有些懵懂的心,再次收入了最深处。
“走吧,大黄。”
会心笑了笑,林轩就准备带大黄离开,不过刚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不是因为什么战斗又要打响这种大事,而是他发现自己的衣服在刚才的高强度战斗中已经变成了布条了,跟个流浪灵魂舞者一样。
配上那头被粘稠黑血糊成一团,哪怕是被雨水清洗过,依然还是跟发霉鸡窝一样的头发。
怎么看,怎么像。
林轩一向自号自己是一名非常注意自身形象的“绅士”,当然不会对这种不雅之事视而不见的啦。
所以在发现这个现象后,林轩就把身上的布条衣服扯了下来,准备等下洗个澡,就穿上系统送的衣服。
“嗯?”
扯下衣服的林轩无意中摸到一物后,平淡的脸色出现了些变化,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随意伸出了手从衣服口袋里掏了出来。
而这个令林轩情绪有所波动的并不是别的什么东西,就是他随身带着的玩偶,小猪佩奇。
也是代菲儿在上次离别时送给他的礼物,一种大人小孩都挺受欢迎的一种大众玩偶。
望着手中的佩奇,之前的一幕幕画面回映在他的脑海中,从第一次会面到离别时交换礼物,再到离别后的会面,最后画面定格在轰鸣离开的车队上面。
“呵呵。”
啪嗒!
微微一阵轻笑,林轩默默转身离开了这里,不过刚才手上的小猪佩奇却被他抛落在了一处小水坑之中。
此前战斗中被林轩下意识护住的它没有收到任何破坏,身上除了沾染了一些黑血,就跟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不过哪怕它依然如新,但还是被它现任的主人给抛弃在了荒野,静静漂浮在水坑的水中,有些流氓的眼睛定定望着自己主人的离去,最后沉末在有些浑浊的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