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实的下午过后,李仓信心满满,这种感觉他已经好久没有经历过了。
赵都实验中学主教学楼前,学生们呜泱的一片,正在拥挤着,向着学校外面走去,而这些只不过是走读生而已,学校大多数还是留宿生。
“哼,李仓,放学你若能安全回家,从此我车麟倒着走……”
教学楼房顶之上,俯瞰着楼下的密麻人影,车麟微眯着眼,似在自言自语道。
在他的身边,站着一名身穿黑衣的青年,黑色的连衣帽遮盖了其容貌,他淡淡说道:
“青……老叟已经万事俱备,只待他路过了……”
……
李仓身为走读生的一员,此刻悠闲的走出了校门,他在想着,今天回到家里,一定要再好好的看一下九阳神功,至于那个剑法论……则是要礼拜天或者闲暇时间找个空旷的郊区练习了。
“李仓!再见!”
那名扎着马尾辫的女生打着招呼,骑上自行车超过了李仓,渐渐地消失在了校外的街头。
李仓的家距离学校不很远,大约步行二十多分钟就到了,他七转八拐,顿然走到了一条安静的巷子内。
这条路是个近路,两边都是古青色的墙壁,像这种老式的楼房现在已经很少了,这条巷子很短,李仓从这头一眼看到了尽头,那里有几个都市少年少女在笑着谈论着什么。
而李仓慢悠悠的走着,一心只想着内功、剑法、力量、学习等可以提高自己的事情,他想知道父母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而自己今后又该何去何从。
这一切始终萦绕在李仓的脑海之中,久久不散……
这条巷子大概有三米多宽,每一家也都是挨家挨户,在巷子的中间,乱七八糟的东西摆放在一家门前,一个身穿青灰色旧年代衣裳的老头在半蹲着。
老头乱糟糟的白灰胡子渣很扎眼,在他的面前放着一辆自行车,只不过这自行车被翻了个底朝天,悠悠一看,原来这老头是在自家的门前修理自行车。
这种现象现如今也已经很少见了,李仓不由的多看了几眼,步伐悠悠,心绪也还在那些功法、论篇里面。
而这修自行车的老头似乎是沉淀在内,手里拿着一把长长的锥子,和一把扳手,扳手有些锈迹斑斑,而锥子却明亮的很。
他将锥子插进了老旧自行车的轮胎内,撬了一下,随之熟练的将轮胎外胎翻开,他又将扳手配合着,撬动、翻开更多的内皮。
一些看起来极为的熟练,李仓瞥了几眼,这身穿青灰色旧时代衣裳的老头此时的手法并不比那些专业维修自行车的差。
只不过看起来,这老头身材干瘦,身上的衣服破旧,很是贫苦简清。
老头翻转着轮胎,“滋滋”的响着,此时李仓正也路过他的面前。
老头微微的点了点头,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似乎是找到了轮胎被扎的位置,于是拔下了长长的锥子,正要弯腰去捡地上的某个东西。
而在此时,
毫无征兆的,
那老头原本一切如常的动作突然大变,他“嗡”的一下抬起身,身形快如闪电,干瘪的右手陡然冲向李仓。
那右手之上,赫然就是刚才那把长长的锥子。
干瘦的身子在此时如同猛虎,刹那来临。
“啊?”
李仓根本没有注意,不过在老头弯腰之时,李仓的心中一怔,一股危险气息陡然萦绕在他的周围。
一开始李仓根本没有想到危险居然会是这个干瘦的老头,可现在对方已经刺来,再也顾不得多想了。
老者的身形虽快,可李仓此时的反应力更是大的惊人,刚一感知危险临近,李仓的身形陡然向后急退数步,翻转了一下身子,李仓拿起书包向对方砸了过去。
“撕啦——”
书包与老者的尖锥相撞,书包直接被撕扯了一个大口子。
老者面部一震,那满是皱纹的老脸上微微疑惑,他想不到李仓为什么会躲过自己的一击。
身为车家最暗的杀手,老者很少失手,如今却在一个毛头小子的面前失了尊严。
本来的刺伤计划现如今被老者陡然改变,
那就是,杀!死!
老者眼中精芒一闪,身躯左晃右动了几下,接而身形诡异万分,“嗖”的一下,他将尖锥当成了飞镖暗器,猛然投掷了出去。
那尖锥委实太快,李仓双目一震,尽管自己拥有战斗之时可以放慢对方速度的眼见反应之力,可是这次的攻击,要比之前他遇到的所有攻击加起来还要强大。
李仓心中紧张万分,尽自己最大的速度向着一旁闪去。
“嗖……”
那尖锥擦过了李仓的脸颊,划出了一丝血痕,血液滴下了两滴,落在了青石地砖上。
“嗡……”
那尖锥刺进了李仓背后的青色墙壁上,不断的颤动着,嗡嗡作响。
而在此时街角的另一边,那几个都市少年少女立刻发现了这里的异样,旋即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那老叟不依不饶,在李仓躲过这一击之后,陡然后退几步,从腰间那么一拿,也不知道拿出了什么东西。
他不去理会周围的人,现在这老叟的眼中只有李仓,因为他的世界里,不容许失败,更不允许失去尊严。
他便是江湖人称的青衫老叟——车青山。
此人武功不高,但专门在暗中行刺,暗中保护等暗中方面很强,这次更是将之当做成一个微小的任务而已,不过他接连失手,这倒是令他错愕不已。
咻!
咻咻!
似又是好多枚暗器,从青衫老叟的手中飞出,在这个三米宽的小巷子里向着李仓迸发了出去。
好几缕危险气息迎面而来,李仓惊慌之中左闪右躲,虽然自己内功奇异,修习的乃是上等的心法,不过李仓并未身经百战,且身法极少,更无半点招式可言,一时间心慌意乱,胡乱躲闪。
“啊——”
李仓只感到一个异物刺进了自己的肩膀,等靠到了墙根时陡然发现,那是一枚几公分长的冷钉。
刺痛之感顿时袭遍肩膀,李仓咬牙,此时也已经无暇去思考这老头是谁,为何刺杀自己,现如今李仓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逃……
不过这要怎么逃。
惊心动魄、无助、莫名的感觉瞬间遍布李仓全身……
可就在此刻,
“住手——”
一声厉喝,从走来的那帮子都市少年少女中响起,只不过这声厉喝是个女声,声音动听,并未有撕裂之感,且整个巷子也都可以听到。
闻言。
老叟转头看向了来人,那散发着精芒的眼神陡然一震,他身形如梭,随之向着身后门檐上一跳,翻转了几下干瘦的身子,便上了楼房顶端。
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这老叟便彻底的消失在了这条安静的巷子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