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政拖了个椅子,坐在司千池的面前,面色严肃沉默不语。
“十队是我一手建立起来,哪位队员擅长什么,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您作为长官,也认可了我的领导能力,愿意把十队交到我手上。我是十队的队长,我应该和我的队员并肩作战。”司千池头脑清晰又理智地分析着。
司政抿着唇,沉眸看着他。
“您也说了,这次的任务有不确定性,那就更需要一个能够现场掌控全局的人。我人都到了这里,不用白不用,您说是不是?”
“这是你希望的结果,不是对这次任务最有利的选择。”
司千池收起唇边浅淡的弧度,眼底眸光尽敛:“她一个东南区的人,还特意飞到我们西北边防营来出任务。长官,你来告诉我,怎么就,还非她不可了?”
司政沉声道:“我告诉你,这次还真的就非她洛愔不可。”
“东南区一群废物!”
司政不屑地低声哼笑:“你小子还动乱军心来了?洛愔比你有胆识有魄力,论领导力她不一定在你之下。这次任务都已经安排好了,你给我老实在这里待着,别想打什么歪脑筋!”
“爷爷。”
“叫奶奶也没用!”
司千池将脸一塌,委屈地揪着了眉:“爷爷……奶奶最疼我了。”
“嗯咳。”司政清咳两声,转身拿过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话语间多了几分亲和,却又不失严厉,“好了,等他们一切妥当,我就派人把你送回去。”
“洛愔不回去我也不回去。”
“你小子怎么回事?几天不见跟变了个德性似的。”
“是你说自己的老婆自己找,我当然是听爷爷的话,找到了您的孙媳妇,努力把人拐进家门喽。”
“哦?木头脑袋开窍了?”
“什么木头脑袋,我这是镶金嵌银的钛合金脑袋,结实还好用。”
司政又喝了一口水,把茶杯往桌上一放,缓缓站起身:“得了,你小子就待在这里,我要去休息了。”
“别啊爷爷,我是你唯一的亲孙子,你不能这么对我!”
司政丝毫不为所动,他把椅子放回原位,目不斜视地从司千池的面前走过,关上灯离开屋子。
臭老头。司千池在心底暗骂。
屋子里一片黑暗,只有窗外照进来的微弱光线,勉强照出屋内的摆设和物件。
司千池望了一圈,也没找到可以用来剪绳子的利器,挪动着屁股向墙角蠕动。
墙边有一张一米多高的矮桌,桌上放着一些杂物,还有一个棕黑色的瓶子。
司千池挪动到墙边,用背蹭着墙面一点点站起身,挨到了桌边。
光线太暗,根本看不清上面的浮雕字。
司千池凑到瓶口闻了闻,咬住了棕瓶的橡胶塞,将封口的那一圈掰起,再咬着橡胶塞一点点往上提。
可这一提,整个棕瓶都被提了起来。
司千池轻啧,咬着橡皮塞将棕色玻璃瓶挪到墙边,用左边肩肘抵住瓶身,以一种诡异又扭曲的姿势咬住橡胶塞一点一点都往外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