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千池嘴角一歪:“那你先从我身上下来,可好?”
“司同学,这里不是你的地盘,请你收敛。”洛愔望着他,岿然不动。
“我这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让我们的女帝陛下这么生气?”
洛愔抓起他礼服的泡泡袖,问:“这衣服,你是哪来的?”
司千池微微一笑:“借的。”
洛愔沉声:“翻墙,私闯,偷盗。下一次,你想做什么?”
“喂喂,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但你不能污蔑我的人品。我司千池堂堂正正清清白白,你非要这么说我——”司千池顿声,看向洛愔的表情。
洛愔问:“你怎样?”
“我可要抗议了。”司千池眯起双眼,双手突然抓住吊椅两边支撑的铁杆,用脚蹬地剧烈晃动起吊椅来。
吊椅一阵乱晃,洛愔的身体也跟着前后猛晃,她匆忙去抓铁杆。司千池斜斜一笑,手往下一挪霸占洛愔想抓的地方。洛愔反应极快地抓住司千池的胳膊,防止往后掉下吊椅去。
司千池正等着这一刻。
吊椅凌空飞起,司千池将手一松,往下倾覆而去。
洛愔瞳孔一滞,抓紧司千池的手臂。
两人从吊椅中脱出,双双摔向地面。
司千池揽住洛愔的腰,另一只手护在她脑后,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宽大的欧式宫廷礼裙像一条华丽的被子,盖在他们的身上。垫在裙摆内的圆钢圈,将裙摆撑成一个半圆高。
洛愔被一个巨大的身躯压住,动弹不得,后脑却没有一丝痛感。
这感觉,和曾被爆破的巨石板压住时的窒息感无比雷同。
洛愔眸间微怒,挣扎起来:“起开!”
司千池疼得皱眉,向洛愔勉强一笑:“我也想啊,可是我的手,好像被你压残了。”
“司千池,我记住你了。”
“这真不能怪我。”司千池抱住洛愔的腰,侧身一翻。
洛愔一把推开他,迅速站起身退开了好几步。
司千池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护住自己被砸疼的胳膊,慢腾腾地站起来。
啪啪啪。门外响起剧烈的拍门声。
林巧人隔着门狂喊:“开门!谁在里面?!给我出来!出来!小洛愔你有没有事?混蛋!给我开门!”
司千池眉头一皱,求助般看向洛愔。
洛愔恢复了以往的神情,她拍掉身上的灰尘,走向关紧的门。
“喂!”司千池急忙挡住她的路,“不能开门,不能放那个疯婆子进来!”
洛愔停在原地,平静地望着他:“你更像个疯子。”
“我刚来你们就处处针对我,邀请我来茶会却不让男生进,这不就是成心和我过不去嘛?我来这里,是我爷爷让我回归校园好好学习,我可不想惹什么麻烦。”
“你不犯我,我随你做什么。可选项千千万,你偏选了最糟糕的一个。”
“还不是因为你在这里,我怎么可能无视你……”司千池往前走来。
“停。你站那。”
司千池停下脚步,蓬头垢面又耷拉着手臂,可怜兮兮地笑:“我人生地不熟的,求收留求关怀求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