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文看到自夫人来了后,娘娘就好了许多,整个人都开朗了,悬着的心才放下。
娘娘虽嘴上不说想家,但心里始终是想着的。
端着盘子过去,笑着对她们道:“娘娘和夫人谈了许久,喝口茶润润喉吧”。
皇后宫里的茶向来都是皇宫里最好的。
不对,宫里的任何东西,皇后的宫里都是最好的,这是皇上吩咐的。
郑氏也觉着口渴了,便端起就喝了起来,这茶和上次来喝的又是不同的,看样子就是珍贵的东西。
女儿的吃穿用度定是最好的,宫里又没有其他主人。
只有些公主和太妃们。
看着女儿硕大的肚子,不禁为她担心:“这孩子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吧?”。
这是她第一个孙子辈的,她总是多关注几分。
“是啊”,提到孩子,小五的眉眼都是极为柔和。
这个孩子在她肚子里有八个月了,是与她血脉相连的,她总能感觉到肚子里他在活动。
娇气的女儿也要做母亲了,郑氏是百感交集,既担心又期待。
“小五,怕不怕?”,她温柔地看着女儿,仿佛在给她传递什么力量似的。
她自小就娇气,小病小痛的要爹娘哄了才肯睡。
生孩子可比这痛万倍啊。
小五知道娘亲是在担心她,她嬉皮笑脸道:“娘在我生产的前几日来,我就不会害怕了”。
从小只要是她生病了,爹娘总会守在她身旁。
到时候她就当做发个烧,咬咬牙就过去了,只要她娘在身边就会安心许多。
听女儿孩子气的话,郑氏也不禁笑了。
“不用说,娘定然会来”。
是有这个惯例,宫里的皇后或妃子生产,是允许亲娘过来陪产的。
当时的景妃娘娘,也就是她的小姑子,婆母也是进宫陪产,最后她平安生下四公主。
可是谁又知道,她生产的时候身边却没有一个亲人。
郑氏是作为国丈夫人的身份来的,尽管是皇后亲生母亲也不能待太久,以免遭人诟病。
只是临走的时候问女儿道:“宫里为何扣押了陈韩素?”。
她问的颇为小心翼翼。
她没猜错的话,恐怕是她女儿下的令。
“是我的意思”,小五并没有瞒着母亲,反而据实以告,收起脸上的情绪,闷闷道。
“为何?娘记得小时候你们玩过一场”,郑氏自然相信女儿不是无缘无故地关押人家。
可是镇国公府来找大嫂帮忙,大嫂来找的她。
都是一家人,她就来问问了。
这里面都是贴身伺候的人,没什么不能说的。
她索性就全说了,包括陈韩素爱慕她夫君的事,后面的事也是因此而起的。
郑氏听完脊背发凉,还好是画丫头救了小五。
要不然她连女儿的面都见不上,难怪女儿要求画丫头的丧事在成国公府办。
顿时心里对陈韩素的恨意满满,想让她就杀害她女儿的人?
做梦。
马上怒气冲冲地对女儿道:“你差点遇害,画丫头因此身亡,这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
镇国公府还来求她救她女儿出去,简直是痴人说梦。
要不是看在大嫂的面上,下次准拿扫把,把他们打出去,别说什么笑脸相迎了。
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却如此狠心。
小五顿时有些后悔了,她说这些不是让娘亲受气的,只是说出来会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