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星海深处,紫色的麒麟神药宛若一头真正的麒麟,在虚空不住蹦跳,留下炫目的紫光,而在麒麟神药的不远处,原本充满空洞的黑色巨石此时已经彻底变成了白色,闪耀着纯洁的白光。
而那白色的光辉之中,却诡异的存在着两道截然不同的身影,一道身影雄姿伟岸,黑发披肩,既使闭着双眼,也透漏出一股睥睨万古的气势,而与之对应的另外一道身影,却环绕着浩瀚白光,仿佛这道白光的主人就是万物的本源,是世间唯一的存在,不可亵渎,不容直视。
若是乱星海外的五尊大圣可以看见这一幕,必然会惊呼,因为那一轮白光和他们最后一次遇到的仙光一模一样,这是足以斩灭大圣的伟力。
白光之中,两尊远超大圣的存在也不知对坐了多久,仿佛从亘古的岁月而来,千万年也不动摇,流淌着古老的气息。
“轰隆!”
不远处的紫色麒麟神药小心潜伏,却不小心打破了一块碎石,发出轻微的响动。
然而伴随着这声响动,那白光之中的两道伟岸身影却陡然消失,下一刻,乱星海的核心之地猛地一暗,仿佛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存在将最后一点光亮都抽取,只留下两个白衣似雪的可怕存在。
“少阴!你没有机会了!”
浩瀚的天空之中,那环绕无穷白光的存在轻轻开口,却震动了万里虚空,一条白色的闪电,宛若九天的巨龙,将整片天地都要撕裂开来,向对面的男子冲去。
“咔嚓!”
白色闪电巨龙呜咽破碎,竟然没有伤到男子分毫。
面对近乎挑衅的话语,伟岸男子却没有丝毫反应,宛若一块十万年的寒冰,寒意渗人。
面对沉默,被仙光环绕的男子没有丝毫的不悦,嘴角反倒一抹微笑:“看来,你已经彻底明悟了自己的本源,恭喜了少阴!或者说太阴皇之子!”
“刷!”
静默的男子猛地睁开了双眼,漏出一双只有眼白的诡异双目,两束太阴神光以一种极速瞬间射出,直奔对面而去。
“铿锵!”
面对两束凝练到极致的太阴神光,白衣男子只是微笑,没有丝毫的动作,然而那无坚不摧的太阴神光却在碰到男子环绕的仙光之时,瞬间崩碎,发出金铁之声。
“只有这种程度吗?少阴,看来,今天就可以分出胜负了!”白衣男子吐息成剑,一摸强大的战意轰然爆发。
在这股战意的激发下,被称作少阴的男子也爆发了强大的战意,那伟岸的身子宛若一条巨龙,气血之力直冲云霄十万里,猛地发出一声道喝:“战!”
这是一场骇人听闻的大战,战力已然超越大圣境,若是放在外界,光是余波就足以崩塌一方大域。
可这里是乱星海,是当今黄金古路上最为诡异的所在,诡异的力量铸造了一片镜像空间,足以承担大圣之上的力量,可以让两位无敌的生灵在此全力一战。
“轰!”
乱星海轰鸣,那是大战的余波透过镜像而出,在外界发出响动!阵阵的轰鸣声几乎传遍了整片星空,就连亿万里之外的荒城也清晰可闻。
“又来了!也不知那里面有什么,难道有无上的神灵在征战!”荒城之内,不少修士私语,显然对这种轰鸣分外熟悉。
“谁知道呢?能够隔着亿万里的乱星海传来波动,那除非是无上准帝在大战,否则谁有这本事,不要管了,喝酒!反正最多半个时辰就会结束!”
“也是,来,喝!”
亿万里之外的讨论显然不会干扰镜像空间内的大战,然而那句话里有一句话却说得没错,这场战斗显然不会太长。
半个时辰之后,浩荡的轰鸣声果然消失,若是有人关注过这种轰鸣,定会发现,今天的轰鸣声比昨日早了五分之一刻。
此时,镜像空间之内,两个宛若半神般伟岸强大的男子却尽皆倒地,闪耀着神光的血液染遍了虚空。
那被称作少阴的男子更是凄惨万分,修长的双臂被折成两截,伟岸的躯体也被一道仙光劈成两截,然而诡异的是此人脸上却没有丝毫痛苦,依旧是晚年寒冰脸,像是一件没有生命的机器人。
“一千二百招!比昨天又快了五十招!少阴,你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死亡,将会是你最终的结局!”被仙光环绕的男子半跪在地,踉跄站起,虽然也是一副凄惨模样,但却比他口中的少阴强了很多,中气十足的言语更是显示出强大的自信。
只可惜,那强大的仙光却有些残破,连遮掩住的面容也显露了出来,若是叶凡来此,一定会惊呼出声,只因为此人的相貌和他记忆中那个人的一模一样,但他也一定会警惕万分,只因为,传说中此人已经被人皇烙印所吞噬,继而被无始大帝炼制的秘器——封神榜所轰杀。
然而此时此地只有两人,其中一个更是不发一言,自然不会让外界得知两人的身份!
见到他口中的少阴依旧沉默,男子略感无趣,随手打开残破的镜像空间,早已准备好的麒麟神药飞跃而来,落入男子手中,麒麟神药晶莹的双眸流出两滴眼泪,落入男子的伤口,很快就恢复了男子的伤势,若是让外界之人得知他们视为隗宝的神药体液被这般利用,一定会悲呼出声,大叫浪费二字。
又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少阴,男子轻笑,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抚摸着麒麟神药柔顺的背部,随既消失在那块白色神石之中。
然而他所没有看到的是,在他转过身去的那一刻,他口中的少阴却宛如时光逆流一般,将伤势恢复一空,那双渗人的白色眼眸也流转出一丝灵动,甚至有一种‘智慧’的清明透出。
这种异常不过稍转即逝,随既消失不见,然而却让人心中不安!
见到男子怀抱麒麟消失,被称作少阴的白眸男子也瞬间隐没,不知是为下一次大战准备,还是有别样的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