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荒发生这样的大灭绝,早已惊动了北斗无数的生灵,那样的大破灭,即便是距离东荒最远的西漠也发生了一场大地震。
不知道高大多少万丈的须弥山上一座破旧的小庙,在帝兵攻伐的那一刻,就走出了一只猴子,一只身披袈裟却依旧宛若战神的猴子,手里拎着一杆黄金杵化作一道金光迈入了东荒大地。
而中州一座无名小山也走出了一位老人,虽然垂垂老矣,但那依旧高大挺拔的身影却显得那么英武,老人面露愤怒,直接撕裂了面前的空间,一脚迈入。
在大灭绝发生的那一刻,不知道惊动了多少隐藏至深的绝代高手,如今却齐齐迈入那堪称灾难之源的东荒大地。
而此时,东荒大地上空却有四个人正在对峙,席卷天地的岩浆、劫灰不能损伤他们分毫,其中一人身穿青衣,站在北斗星辰那丑陋的大疤痕上面,用一己之力在镇压那喷涌的岩浆洪流。
仔细看去,那道不知道蔓延了多少万里的大裂缝宛若一条长长的红色长河,里面沸腾的熔岩翻滚,仿佛下一刻就会喷发而出,重新将整片天空淹没,到那时,除了那些禁区,恐怕就真的没有生灵活下来了。
“不愧是人族联盟领袖,竟然能支撑这么长时间!不过你没有机会了!”
那青衣人竟然是消失很长时间的人族联盟领袖——杨硕,那站在他对面的三人必然是传说中的三尊大圣——乾仑大圣、黄金大圣、炎麒大圣。
这三位是杨硕的老对手了,而这场大破灭也是他们三个联手掀起的。
面对乾仑大圣的嘲讽,杨硕没有回答,反问道:“你们三个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不怕天下人群起而攻之吗?更何况,你们三家的驻地也在东荒吧!难道你们已经疯狂到不顾一切了吗?”
“不用和他多说,他们就快来了!”面对杨硕的询问,炎麒大圣没有丝毫回答的意思,直接就要动用手中的麒麟杖直接杖杀杨硕。
“好,我们一起动手,他的帝兵大部分力量都用来镇压大劫,这么短的时间内也不可能带着青帝兵,正是杀他的好时机!”一旁的黄金王提起黄金锏就往杨硕头上砸去,要将杨硕砸成一滩肉泥。
看到两尊大圣直接动用帝兵杀来,即便是上次大战过,也免不了一阵心惊肉跳,实在是因为两尊大圣携带帝兵同出手实在太恐怖了,便是一尊准帝都要被打的肉身崩坏,更何况距离准帝差了十万八千里的杨硕。
上次杨硕有乱古战斧在手,又有在帝兵中都堪称奇异的青帝兵,才能勉强抵挡三位大圣,如今乱古战斧镇压熔岩,而青帝兵不在跟前,面对同样的组合,简直是必死无疑。
这时候有人会说,干嘛要用乱古帝兵镇压熔岩,护住自己不就行了,但杨还真不能做,因为杨硕的道心不允许他这样放手。
虽然道心之说虚无缥缈,但越是修炼,便越能发现一颗道心的重要之处,没有一颗坚固的道心,面对种种劫难之时便会处处躲避,不思进取,最终走向毁灭。
而杨硕若是放弃镇压大劫,那么就是否定自己的人设,否定自己以前的誓言,更何况,虽然这三个混蛋大圣没有明说,但这次大劫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杨硕引起的。
原著没有出现的大灭绝,因为杨硕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外人虽然不知,但杨硕自己可是清楚无比的,此刻杨硕的内心充满了愧疚,若是真的只顾自己,恐怕杨硕这辈子就完了,永远也走不出那一关了。
这三个混蛋虽然不清楚杨硕的根本,但数百万年以来,人族的先贤前辈从来都是如此,他们算准了这次必然会出现一位人族的大圣,不然是无法镇压这样的大劫的。
他们要利用这样的大劫灭杀人族支柱,将人族的顶级战力除去一个,在如今这个年代,大圣的个数用一只手都可以数的过来,逼出人族潜藏的大圣,然后杀死他,人族还有什么底气。
靠帝兵?笑话,除了杨硕你那个怪胎,又有哪个大圣级以下的人物能利用帝兵和大圣对决,那简直是找死。
现在杨硕成了那个必死的大圣对他们来说更好,因为杨硕有一件无主的帝兵,乱古战斧不同于其他帝兵,他的主人没有血脉留存,也没有弟子传人,因此只要杀死杨硕,有的是办法可以利用乱古战斧,到时候,他们就拥有四件帝兵,面对北斗其他势力,简直是无敌。
到时候必然能一举将人族打垮,彻底占据北斗。
到了这时候,杨硕虽然不清楚这三个混蛋大圣有什么图谋,但目前他们想要杀死自己的目的已经暴露无疑,尤其是现在杨硕要镇压无穷的底壳熔岩,又要面对两尊大圣携带帝兵的攻击,简直是十死无生。
在这一刻,杨硕心中充满了焦急,面对这样的绝境,杨硕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因为两尊大圣携带帝兵出手真的不是人力可以抵挡的,除非现在出现一位准帝帮杨硕抗下。
然而这又怎么可能?当今北斗,除了盖九幽,又有那个准帝存世,更何况盖九幽还不在此地,就算准帝速度绝伦,但现在要杀杨硕恐怕连半个呼吸都不用。
遇到这样的绝境,杨硕是真的有些慌了,这样的感觉除了封神世界那一次,这是第二次了,这时候,杨硕无比的痛恨自己,干什么要做出头鸟,自己潜伏起来不就好了,什么黑暗动乱、成仙路,只要自己安安稳稳的待在地球修炼,什么事情都没有,说不得日后还能随叶天帝一起前往仙界。
如今什么都没了!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迟了,更何况真要他自己选,恐怕也不会来到这个世界了吧!
面对即将砸到头上的黄金锏、麒麟杖,杨硕仿佛看到了背后那两个混蛋大圣的戏谑,他们就是要杨硕慢慢体会这样的绝望,然后砸烂杨硕的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