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遥兮有些懊恼,这样的人,不说养好伤后赶紧走吗?怎么还让他在这儿找什么人。
不过话已出口,多想无益。再说她那价值万金的脑袋也不是用来向这些个琐碎得到问题的,这么想着她迈着缓慢轻盈的步伐消失在了门外。
第二日,窗外的乌云就彻底的散去了,一切在雨水的冲刷下了无痕迹。
外面的枝条在雨水下沉甸甸的低着头,翠绿的枝叶透着欢喜在微风中摇摆。
早上有奴仆过去服侍换药并没有看到异常,想来是他的翅膀已经收回去了。
想着之前自己还对他说过那么多话,也不知道他完全听到没有,遥兮也没有去见他了。看到他,她总是觉得有些东西不能控制。
一脸几日,遥兮都没有再踏入厢房了。
只是在下人的议论声中知道他的伤势已经好转了,君澜倒是过去给他治疗了几次,听说每次在君澜去过,他都大有好转。
倒是紫草不知道怎么了,似乎不喜欢他。偶尔会叫下人做些汤汤水水送过去却一点盐都不放,他倒也没反应,全部都喝得干净。
也许,最后是紫草觉得不好意思了,也不让下人再在他得吃食上动手脚了。
算着日子,帝都来接她回京的人应该也到了。
遥兮坐在园子里的花荫下,一手撑着脸颊,一手放在石桌上的银鼠身上。
阳光透过头顶上的玉兰照映在遥兮的面颊上,她的脸上微微的泛着红,在阳光下晶莹剔透,好似泛着淡淡柔光的美玉。
银鼠舒服的趴在桌子上睡大觉,这些日子来,他除了吃就是睡,现在觉得跟着这么个主人简直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关键是她家有钱啊,她好像也没有什么事给他做的,地下库里又全是好吃的。
梦中,银鼠还在不停的咂舌,真是美事。
很快,它猛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眼花园的尽头,又看了一眼厢房的方向,随即垂下小脑袋接着睡。
一阵风吹过,空气的水意就变成了丝丝的凉意。
遥兮正欲起身,一件大氅就披在了她的肩上。
“明天就是采花节了。”遥兮听着外面的丝竹管弦之声头也没回的说,“以前每年这个时候都是在忙,不是跟着师父闭关,就是跟着师父走商。你们也是一样跟着我,还从没去看过这采花节。”
她双手托着腮,眺望着园子外面,“你们看外面有炊烟,昨天看到有些帐篷都已经搭好了。今年似乎特别热闹了,今年也许是我们能去看看的最后一次机会了,到时候让你们两个丫头好好去玩玩,我知道你们可眼馋这个采花节很久了。”
“哪里是我们眼馋,小姐你也明明想去看了好吧。”海藻的声音突然从长廊上传了过来。
遥兮一愣,寻着声音看过去,看到海藻正跟在芈焰身后,两人正从长廊上慢慢走过来。
芈焰手扶着雕花的柱子,步子很缓慢,却难掩一身的贵气,阳光在他的身后铺了一层金色,那清贵的样子让遥兮有一瞬间的失神。
接着,她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大氅,这才发现并不是自己的。
回头一看,君澜正眨也不眨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