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个小册子上,写着:“月儿,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知道,你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你一定已经经历了很多的磨难,才能到达这里。所以,我要祝贺你,祝贺你永远幸福!我这一生,几乎全为了盒子里的东西所活着,所以错过了我的幸福和如月的幸福。如果能回到从前,我一定会放弃去寻找一切所谓的秘密,和如月好好的生活在一起,过平凡的夫妻生活。可是,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我费劲心机,得到了这个,却无意中走漏了风声。无数的人来找寻这个,我为了这个,几乎牺牲了自己所有的幸福。现在,我要走了,却把这个东西留了下来。这个,也是你亲身父亲祖祖辈辈所守护的任务。我要去寻找如月,告诉她,遇到她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月儿,好好的走自己的路,和自己心爱的人,携手走到白首!”
李思远的笔迹,遒劲有力。
李月儿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刘博文轻轻的把她拥入怀中,最起码,他们知道李思远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最好的消息了。
“博文,这个,到底是什么?”李月儿好半天才醒悟过来。
“看起来像个玉玺。可是又好像不是。这个上面多了一只凤。”刘博文说道。
“也是,可是这里是高阳公主的墓地,这个,会不会和高阳公主有关呢?”李月儿问道。
“很有可能!月儿,你先把这个收起来,我先去洗个澡,等我一下。”
“嗯。”
刘博文站起身,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变走了进去。李月儿一遍遍的看着李思远的信,她不知道,林如月是否看过这封信。不过,她一定是有了别的踪迹,要不,为什么会忽然离开这里?
两个人,一个等待一生,一个追寻一生。为了一个不知道为什么的理想,把自己的青春活活的浪费掉,李月儿不知道,这究竟是宿命,还是因为傻?
空气中那股淡淡的香味,若有如无。这里,曾经是李思远住过的地方,后来又是林如月住在这里,不知道两个人的身影,是否透过时光的穿梭而交叠?
不觉想的已经痴了。
刘博文洗完澡,出来看见的就是李月儿手里捧着那块玉雕,一脸的恍惚。
“月儿?”
“嗯……”醒悟过来,看看他,眼睛却不经意的瞄到他那湿漉漉的健硕的胸膛,不由得又一次红了脸,不敢再看。
“月儿,在想什么?想的出神。”刘博文穿好衣服,问。
“博文,这个东西,我们要不要拿给叔叔看看?”李月儿问。
“这……”刘博文沉吟一下,“我们还是先查查资料吧,弄清楚这究竟是什么。我不想大家在卷入无谓的纷争。”
李月儿点点头,心里明白他所担心的是什么。刘博文走近她,紧紧的拥着她:“月儿,我就想我们能都好好的,任何人也打扰不到我们。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的日子。既然伯父把这个藏的这么严实,妈妈想必也是看见了这个,却把它留了下来,你想,这是为什么?”
李月儿仔细 的想着他说的话,忽然就惊出了一身冷汗:“万一我们没有发现这个,不是又会落入他人之手?林阿姨就这么确定,我们一定会发现这个?”
经他这么一说,刘博文才想到这个问题。心里大惊,仔细闻闻,空气中还有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不过已经很淡很淡了,如果不仔细闻,还真的闻不到。
转过身子,四处寻找。李月儿见状,好奇的问:“博文,你在找什么?”
“你看看,这个香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哦,你说熏香啊。肯定是在香炉里了。”
“香炉?这里有香炉嘛?”
“没有,咦,这是什么?”
李月儿指着一盏精致的小灯问道。这盏小灯如一朵盛开的莲花,放在墙角,发着淡淡的光,非常不起眼。
刘博文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关了灯的电源,拿起上面的小玻璃花片,仔细的闻了闻,说道:“就是它了。难怪!”
“博文,你说什么啊?神神秘秘的。”李月儿看着他那个样子,不由得好奇的问。
“依兰!这里烧的是依兰精油!这是盏香薰灯。”刘博文轻轻的把香薰灯放到一边,轻轻的叹了口气,苦笑道:“我们被算计了。”
“算计?你这话什么意思?”
“依兰精油,具有催情的作用。我还奇怪,我是怎么了?”刘博文说道。
“催情?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李月儿白了脸,“我先出去了。”
抱着那个玉雕,什么话也不想说,直接朝外面走去。难道,他是因为依兰的作用,才和她在一起的吗?
也许,自己本来就是没什么吸引力的吧?
心灰意冷,心里瞬间垮塌了一大片。也许,自己的表现,在他看来,是很那个的吧?
“月儿,等等我,你……生气了?”追上她,小心翼翼的问。
“生气?我好好的为什么要生气?再说了,我有什么理由生气?你只不过是中了暗算,又不是有意的。放心好了,我不会赖上你,要你负责的。”
刘博文一愣,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负责?我是不用对你负责了,可是,你要对我负责啊。我……人家这可是第一次!”刘博文忽然冒出了这一句,顿时把李月儿雷了个外焦里嫩!
“你——”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月儿,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不是不想跟你在一起,多少个深夜,我都会想着你睡不着。我又怎么会不想和你在一起呢?只是,我想留到我们结婚的那一天……我不敢亵渎你,因为你在我心中就是一个冰清玉洁的仙子。估计是妈妈想让我们早点在一起,所以才会点了那盏灯……”刘博文解释道。
“可是,她怎么又知道,我们一定会?”李月儿还是不解。
“唉,这只能说,她太了解我们了。她看透了我内心的彷徨,也看透了我的冷漠。月儿,只有你,才能让我的内心时刻充满着感动,也是只有你,才能让我相信,这世界上,有爱,有温暖。因为有你,而我又是如此的爱你,所以,我想变的坚强,坚强的能足够保护你,你是我的女人哪——所以,妈妈帮我达成了心愿!”
这一段话,刘博文说的及其艰涩,他好像能看到林如月的那双眼睛,在看着他,鼓励他,让他早日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李月儿却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对林如月的心思,有点不寒而栗。
幸亏她的心,一直向善。如果她的心中,有着一丝丝的恶,孙灵儿又岂是她的对手?
她早就知道,博文会来,会一个人呆着。因为博文呆的时间长,她一定会不放心,然后进来,这时候已经吸入了足够多的精油的博文,脑子里,怕是意乱情迷了吧?那么,两个人之间的爱意,这层窗户纸就会捅破。那么,事后他们一定回去洗澡,泡个热水澡,一旦泡时间长了,冷凝水下来,一定会引起他们的注意!然后发现那个玉雕!
博文很显然的,比她先想到了这一层。也许,这个玉雕,是她留给他们的礼物?
“博文,我……”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月儿,你不怪我就好。只是没想到,妈妈会在临走时,摆了我们一道。”
“估计她是想早点抱上孙子的吧?哈哈……”李月儿忍不住笑了起来。
“嗯,月儿,你说,我们会不会生个双胞胎?一男一女,男的像我,女的像你,到时候,我带孩子你做饭,衣服归我洗,怎么样?”
刘博文开始畅想未来了。
“做饭?应该有你来做吧?你没看见大厨大多数的时候,都是男人啊。我嘛,洗衣服吧。反正到时候我就朝洗衣机里倒到洗衣粉就行了。孩子也归你,卫生也归你,饭菜也归你,怎么样?”
“哇!这也太阴险了吧?月儿,你行行好,干脆把洗衣服也归我了,行不?”
“行!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后悔!”
“哦,苍天啊!将军变奴隶了。”刘博文对天长呼。
“好了,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怎么,肚子还不饿?”黄莺和林朗,站在外面,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不由得出言调侃道。
“林朗,莺儿,你们怎么来了?”李月儿顿时羞红了脸。
“怎么?林朗,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哦。我都说了,就怕来早了。看看,果然是来早了。”黄莺贼眉贼眼的说道。
“早?这可是整整一天啊。博文,行啊你,小子,没看出来啊。小细胳膊小细腿的——”林朗坏笑道。
“去去,哪凉快哪呆着去。没见过你这样的。什么哥们!”刘博文没好气的说道。特别是看李月儿那羞红的脸,心里更是满满的踏实。
“莺儿,我说不来,你非要来,看看,嫌我们碍事了吧?那锅燕窝粥还是我们去喝了吧。就别留给人家了,人家根本就不稀罕!”林朗故意说道。
“燕窝粥?在哪里?我可饿坏了。”刘博文说道。
“不告诉你。莺儿,我们走。”林朗拉着黄莺,朝厨房走去。
“哈哈,我自己的家,还没有你熟悉?”刘博文拉着李月儿,“我们抄近路,走后门。”
等林朗和黄莺走到厨房时,刘博文和李月儿已经一人一碗,端着喝了。
“哈哈,你小子,不厚道。我猜你就会干这事。你家后门,我又不是找不到。”林朗笑的快岔气了。
刘博文懒得理他,他是真的饿坏了。先吃饱肚子再说了,吃饱了才有力气斗嘴不是?
李月儿吃的香甜。桌子上早就摆好了饭菜,看样子就是专门等他们的。这一天折腾下来,她确实饿坏了。
看来,人还是有点目标比较好啊,时间过的充实。
黄莺双手托腮,坐在餐桌前,一会看看刘博文,一会看看李月儿,一会看看林朗,看着看着,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缝儿。
“莺儿,你别这么色迷迷的看着我好不好?看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林朗笑道。
看这丫头那两大眼睛咕噜转,估计没安啥好心。
“咦,林朗,这我就不懂了。为什么人家博文和月儿没意见,就你意见多?”黄莺没好气的说道。
“那不一样啊。就算你想什么坏主意,人家两个又不痛不痒的,可是我就不同了,第一个遭殃的肯定是我!”林朗说道。“你就老实交代吧,在想什么?”
“这可是你自己问的啊,我说了你可别后悔。”黄莺说。
林朗只觉得后背上一阵阵的冒凉气,看来,有的他好看的了。
“林朗,人家月儿将来嫁给博文,什么都不用干。你看看 ,洗衣做饭带孩子打扫卫生,啥都是博文包了。”
“博文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大不了我也包了。”林朗拍着胸口说道。
“可是,我想多加一条,你同意不?”黄莺问道。
“加什么?”
“就是我要是闷了,你得给我表演节目。比如说扭秧歌,唱京剧,跳钢管舞……”
“得,我还不如去跳楼!”
这边黄莺还掰着手指头数呢,那边林朗的脸都白了。刘博文和李月儿笑的直接趴餐桌上起不来了。
“怎么?我这点要求也达不到?那我还要你干嘛呢?林朗啊林朗,咱有点出息行不?”黄莺说道。
“我怎么样才算是有出息?”林朗问。
“你应该说,一切听凭老婆做主。能为老婆效劳,是我的荣幸!”黄莺一本正经。
“哈哈哈……博文,看看,我也要这样!”李月儿唯恐天下不乱,说道。
本来还一脸幸灾乐祸看热闹的刘博文,一听,连忙双手直摆,一脸幽怨的看着林朗,“林朗,这就是你的女人干的好事!”
林朗这下也笑出了声,“嘿嘿,博文,谁让咱们是好兄弟呢?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不是?”
“去你的。跳钢管舞我可不会,还是你拿手。月儿,咱不跟他们学,我们表演别的节目,好不好?”刘博文腻歪道。
李月儿还没来得及说话了,黄莺已经看见了边上放的东西,一伸手拿了过来:“月儿,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