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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湘领着锦婳到了关赫连明琴的院子,推开院门,不卑不亢道:“我家主子有言在先,若是太子妃娘娘两刻钟后仍未离开此院,便休要怪罪我等对您不敬了。”
喜儿怒容满面的看向挽湘:“你不过是九千岁手底下的一个奴才,有何资格与我家太子妃娘娘这般说话?待回了太子府,我必要禀告太子殿下,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挽湘轻笑道:“喜儿姑娘怕是忘了,此处乃是皇上钦赐给我家主子的千岁府。在我家主子的地盘上,由我家主子说了算。而我是我家主子的人,没有我家主子的允准。哪怕是太子殿下亲临,也没那个资格处置我。”
喜儿怒指着挽湘:“你……”
锦婳面色如常的瞥了眼挽湘,及时开口打断喜儿未说出口的话:“喜儿,住嘴。此处乃是九千岁的千岁府,我们是来探望大公主殿下的。你休要与九千岁的人起口舌之争。”
训斥完喜儿后,锦婳这才正视挽湘,赔罪道:“本妃这丫头仗着自己深得本妃喜欢,平日里口无遮拦惯了。如有言语冒犯之处,还望这位姑娘莫怪。”
挽湘不冷不淡的道:“太子妃娘娘严重了,喜儿姑娘可是太子妃娘娘的人。我不过是我家主子手底下的一个奴才,岂敢怪罪喜儿姑娘?”
话落,挽湘也不管锦婳与喜儿此时面上是何表情,径自离开。
见挽湘走远,锦婳拍了拍喜儿的手背:“幸苦你陪本妃演了这场戏。”
喜儿颔首道:“这都是奴婢该做的。”
看了眼外面空空如也的院子,锦婳微微一笑,进了院中。
喜儿确定四周无人后,识趣地关好院门,守在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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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锦婳来了,被一条长锁链禁锢着脚踝,只能在内室活动的赫连明琴立刻朝她跑了过去,扑进她的怀里,哽咽道:“没想到第一个来看本公主的人,竟是皇嫂你。一直以来,本公主都误会太子皇兄和皇嫂了。这世上,只有你们才是真心对本公主好的人。”
锦婳轻抚着赫连明琴的背,柔声安慰道:“皇妹不必担心。皇嫂和你太子皇兄一定会替你想办法,打消父皇让你联姻千黎国的念头。在此之前,也只能暂且委屈皇妹继续待在千岁府里。皇妹你是我沧溟国唯一的嫡公主,想来九千岁也不敢真伤了你。”
一听锦婳提起“九千岁”这三个字,赫连明琴眸中便充满了恐惧,她用力地推开锦婳,捂住自己的双耳,颤抖着身躯往后退:“不要在本公主面前提九千岁,九千岁是魔鬼!是魔鬼!”
天知道她在昨日经历了多恐怖的一日,这辈子她都不想再听见“九千岁”这三个字。
锦婳猛然被赫连明琴这般用力地一推,连退了好几步,背部撞上了一旁的烛台,一阵刺痛。
为了自己的大计,锦婳强忍住心中的不悦和身上的痛楚,再度靠近赫连明琴,半蹲着身子,将她拥进了怀里,安抚道:“好,皇嫂不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