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嘴角绽放出一抹极灿烂的笑容,一双星眸紧盯着君怀瑾。
此时的云倾从眼里到心里皆是君怀瑾,除他以外,再容不得其他,她就知道,她替自己选了一个最适合自己的未来夫君。
她的君怀瑾,是这世上最懂她之人。
下一瞬,君怀瑾将云倾揽入了怀中,和她互换了位置。
云倾还未来得及因这突如其来的亲近,而脸红心跳,耳边便传来利刃刺进皮肉中的声响,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浓稠的血腥味儿。
云倾瞬间回神,迅速挥出一掌,将刺伤君怀瑾的黑衣人拍飞。
因着担忧君怀瑾的伤势,云倾并未前去确认那黑衣人是生是死。
“国师大人,你撑住!”云倾难得有神色慌乱的时刻。
她半坐在地上,让君怀瑾斜枕在自己的腿上,迅速替他拔出肩上的匕首,褪下他的上衣,小心翼翼的处理掉他伤口旁沾上的衣料,然后把上好的金疮药洒在他的伤口上,撕下自己的一截里衣替他包扎。
任由云倾肆意摆弄自己的君怀瑾,在这时开口道:“九千岁处理起剑伤来这般熟练,想来这些年里受过的伤不在少数。”
云倾一顿,下一瞬又继续替他包扎,嘴里信誓旦旦道:“我若是受伤一分,必叫伤我之人千倍万倍奉还。”
君怀瑾脸色苍白,无奈摇头:“九千岁,有时候放过旁人,也是放过自己。”
云倾撇了撇嘴,道:“国师大人,这你就不懂了。我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我若是放过了犯我的旁人,旁人却未必会放过我。与其被旁人伤害,倒不如由我来伤害旁人。而且,我记得国师大人一心向道,并非一心向佛。”
君怀瑾一脸正色:“只要能教化世人,信佛或是信道无甚差别。”
云倾闻言却连连摇头:“你还是太天真了,这世人啊最是顽固不化。与其浪费人力物力,去教化他们。倒不如以绝对的实力,去逼的他们不得不听我的。”
君怀瑾叹气道:“九千岁的想法若一直这般偏激,早晚有一日会伤了自己。”
云倾在接口处打了个蝴蝶结,仔细固定好,灿烂一笑:“我不怕自伤,只怕被伤。”
她和君怀瑾的生长环境不同,想法与心境自是不同,他们二人中早晚有一人要为彼此的磨合做出改变。
可她哪怕在面对君怀瑾时,也是自私的令人发指的。
她想的始终是改变君怀瑾,而不是改变自己。
君怀瑾无言。
周围一度陷入沉寂的氛围之中。
不久后,无影和无踪便找到了此地。
“主子!”
见君怀瑾的外袍沾上了血,无影和无踪纷纷焦急的冲到他面前。
君怀瑾摆手:“本座无事。”
无影和无踪闻言这才松了口气。
既然主子说了无事,那便是无事了。
“走吧!九千岁,下次再去国师府上同本座下棋。本座今日便先行告辞了。”
话落,君怀瑾朝云倾点了点头,然后便抬步离开,无影和无踪如往常一般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