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时的君怀瑾,最是心无旁骛。
云倾又落下一子,好奇脸:“国师大人为何这般喜欢下棋?”
“不过是心之所向罢了。”君怀瑾话是对云倾说的,双目却一直注视着棋局。
“国师大人也有苦恼之事?”听出君怀瑾话中的深意,云倾更加好奇了。
“本座也是人。”君怀瑾言简意赅。
云倾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点头道:“也对,国师大人也是人。”是会成为我未来夫君的人。
顿了会后,云倾边研究下一子该落在何处最好,边问道:“不知国师大人在为何事而苦恼?”
君怀瑾抬眸瞥了眼云倾,淡淡道:“九千岁可知你今日在太子府的所作所为,会给你带来何等后果?”
“国师大人这是在关心我?”云倾落子的动作一顿,随即一笑,接着道,“我知道,可我不怕。那位太子殿下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早晚他是要对付我的,我今日不过是先下手为强罢了。”
她不会告诉君怀瑾,是因为锦婳对他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她才会拿整个太子府泄愤。
君怀瑾并未回答云倾的问题,只道:“乱世之下,最苦的还是黎民百姓。本座虽不知九千岁是何想法,但黎民百姓是无辜的。还望九千岁能谨言慎行。”
心思被君怀瑾看穿,云倾故意曲解了他话里的意思,轻笑道:“国师大人,我自认为我一直都在谨言慎行。”
若是旁人敢当着她的面说穿她的心思,早就成死人了,也只有在她心中地位不一般的君怀瑾,才有这个特权。
“本座言尽于此。”君怀瑾在棋盘上落下最后一子,胜负已定。
“国师大人又赢了。”云倾看向君怀瑾,眼角眉梢皆是笑意,戏谑道,“早晚有一日,我得赢回来。否则,我的一世英名可就要毁于一旦了。”
君怀瑾面色如常,语气淡淡:“本座的国师府随时为九千岁敞开大门。”
云倾顿时心花怒放,眉开眼笑道:“昨晚我在国师大人的床上睡的十分香甜,不知今晚我还有没有这个荣幸,在国师大人这儿凑合一宿?”
君怀瑾边收棋子,边道:“九千岁随意便好。”
得了君怀瑾的准许,云倾又一次霸占了君怀瑾的床。
又一次躺在君怀瑾的床上,云倾开心的整个人都快要飘起来了。
那股兴奋劲好不容易才过去,云倾侧躺在床上,半撑着脑袋,注视着不远处一举一动皆如谪仙一般的君怀瑾。
虽然她不确定她在暗中谋划之事,君怀瑾都知道多少,但她可以肯定,君怀瑾不是那种多嘴之人。
能卜算出过去未来之事的人,总是会为自己在乎之物,做出自己认为最好的选择。
而君怀瑾心中最在意的,便是黎民百姓……
想到这儿,云倾心中一阵刺痛。
若是有一日,让君怀瑾在她和他所在意的黎民百姓之间做出选择,他会选择他们中的哪一方呢?
在此事上,云倾一点自信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