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接着道:“哥哥有所不知,据小弟手下探听得知,那二龙山生的险峻,直将那宝珠寺裹在山上,只有一条路能上得山去,山上有三重关,若闭了关时,纵然有万余官兵也奈何他不得。”
罗恩暗道我岂能不知,若非自己的到来,朱贵还就在这王伦手下混饭吃呢。
罗恩道:“且由他去,莫说他只有千余人,便是有万余人,却是更好。”
闻焕章抚须笑道:“正是此理,他声势越大,越能吸引朝廷注意,却给了我们发展的时机。”
萧嘉穗也道:“不错,有了这打家劫舍的二龙山在前面顶着,只会叫我梁山的压力减少。
罗恩道:“此人且由他去吧,这第二件事却是什么?”
朱贵道:“这第二件事中的一人,却与哥哥有些关联。”
罗恩好奇道:“兄弟且说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三个月前,梁山周边清河县上。
这清河县内却有一对兄弟,是县中的名人。
这哥哥名叫武植,人称武大郎。
生的面貌丑陋,且身高不足五尺,故此都唤他做三寸丁谷树皮。
这弟弟武松却是身高八尺,面貌英俊,更有天生神力,自小便在少林寺学的一身好武艺。
这武大郎靠卖炊饼为生,将自己这兄弟抚养长大。
武松年少气盛,最是崇拜英雄,不愿贩卖炊饼,也没个正经营生。
这一日,武松正在街上闲逛。
却看到几个年轻人扛着包裹往城外走去,武松心中好奇,便叫住其中一个问道:
“小六子,你们这是干甚去呢?”
这小六子闻言扭过头来,见是武松,左顾右盼了一会儿,低声对武松道:“武二哥,我若告诉你时,你可莫要往外说。”
武松道:“还搞到神神秘秘的,我武松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只顾说来,我保证不透露半个字。”
只见那小六子低声道:“武二哥,我们是要去投梁山泊哩。”
武松闻言吃了一惊,刚想大声说话,猛地想起此事不可声张,便小声问道:“这可是杀头的买卖,你们怎地就愿意把这清白的身子便入了绿林?”
小六子闻言道:“二哥,你看俺们在这城里,每日里被那贪官剥削,不若上得梁山去,从此吃喝不愁,每月还有月钱拿哩。”
武松暗想:“我往日里只听说那梁山泊头领罗恩,号称仁义无双赛兰陵,也不坏行商百姓,只一味惩治那些恶户,端的是条好汉子。”
这时小六子说道:“武二哥,以你这身本事,若是上了梁山,做个头领却不是绰绰有余?何不与我们一同去?”
武松道:“我只日夜也想去那梁山,见一见闻名天下的罗头领,只是怎地能就这般把清白身子落了草,如何对得起我那哥哥。”
小六子道:“武二哥,这般还不容易?你和我等一起去,若是不愿落草时,那梁山上的大王们绝对不会强留,我有个表哥便在山上,他说普通人若想上山,还得一遍遍确认哩。”
武松暗想:“我只去看看这天下称道的好汉也好,只是不能被哥哥知晓,不然徒害他为我担心。”
当即对小六子道:“你等且在这里等我一等,待我回去收拾一番,再与你们同去。”
小六子喜道:“若有武二哥与我等同去,却是再好不过了。二哥且去,我等只在这里等你。”
武松回到家中,收拾了些干粮,带上一根梢棒,在街上寻到哥哥武植。
那武植正在街上卖炊饼,见武松这般打扮,便问道:“兄弟,这是怎地?”
武松道:“哥哥,武松整日里闲在家中,心中郁郁,我想到江湖上走一走。”
武大郎闻言道:“你往日在家时,心中只是闷闷不乐,你既要去散心,我也不拦你,只是外面不比家中,出去后千万要注意安全,我在与你两个钱做盘缠。”
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把碎银子要给武松。
武松哪里肯收,武大郎直把那钱塞进武松怀里,武松拗不过他,只得收下了。
武松会和了小六子一班人,这便往梁山而去。
“二哥,若有你同去,于路上却是安全了许多。”
有武松与他们结伴,这些人都是十分高兴。
武松道:“这梁山周边哪里还有强人?就是有两个,也尽都被梁山上的好汉们除掉了。”
小六子道:“话虽是这般说,有二哥同去,却也是让我们心安不少。”
众人正说着,只见前面有片树林,那树林中有条汉子,赤膊着倚在树上假寐,那汉子满身的花绣,甚是漂亮。
那孩子听到武松等人的说话声,醒了过来,见武松一行五六人,暗想道:“我自离了华阴县,寻师父不到,又到了延安府,亦是毫无音讯,在路上遇到了鲁提辖,却说这梁山上的大头领罗恩,与我那师父有些渊源,可惜我这一路到了此处,却把盘缠都使干净了,若是就这般去了,未免叫人看轻了,不若在此处劫上两个钱,也带些礼物去拜访他。”
想到此处,史进托的跳将起来,叫道:“你那些人,把身上钱财都留下,也免受皮肉之苦,不然把你们个个都打倒。”
武松等人吃了一惊。
想武松多曾惯走江湖,闻言道:“你那汉,此处就在梁山脚下,你怎地便敢在此处打劫行人,若是被那梁山上的哥哥们知晓,如何能饶你?”
史进闻言道:“休要啰嗦,我看你等也不像是有钱的,身上若有钱便留下,若无钱时便滚蛋。”
武松年轻气盛,哪里受得了这个,便道:“我看你这汉手拿梢棒,怕是有些本事,怎奈我也好使枪弄棒,这样吧,我等也不以多欺少,只叫武松一对一来和你比上一比,若是我输了时,我等身上但有多少钱都给你拿去,若是你输了,我也不把你怎样,你只对我等道歉便好。”
小六子等人都知道武松的本领,再者说,若是武松赢他不得,自己这一班人就是都加上也不够人家打的。
史进闻言道:“怕你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