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劝道:“贤弟莫恼,朝廷向来如此,只是长此以往下去,这个苦果还要他们自己咽到肚里。”
花荣叹道:“小弟怎生不知,只是却苦了周边百姓。”
正说时,外面来一军汉报道:“知寨,青州兵马统制并兵马都监黄信要见知寨你。”
花荣疑道:“我并未与他们打过交道,怎地来寻我作甚?”
又对罗恩几人道:“几位哥哥且先避一避,待小弟打发了他二人。”
罗恩起身道:“既是秦明与黄信来此,我等再留在此处也不方便,便不打扰贤弟了,我等就此便往孟州去了。”
花荣忙道:“哥哥且在此处住上几日再走不迟。”
罗恩道:“我看那秦明黄信来寻你,怕是为了征讨二龙山而来,贤弟且准备一番也好。我等往孟州之后还要到建康而去,便不在此耽搁了。”
花荣闻言无奈道:“既是哥哥们有要事,花荣也不便强留,便先把几位哥哥送出去也好。”
却说秦明黄信在门首等着花荣出来。
秦明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手提一根狼牙棒。道:“兄弟,我看这花荣倒是治军有方,此次征讨二龙山有望了。”
黄信闻言道:“这清风寨士兵倒是精壮,更兼那花荣神箭,我等必能一雪前耻,平了那二龙山。”
正说时,但见一年轻将军引着两辆马车出来。
花荣朝二人抱拳道:“不知秦统制和黄都监来此,花荣有失远迎。不知二位将军来寻花荣所为何事?”
秦明一见那架车的和尚便下意识的身子一紧,想他是常年征战的将军,能使自己有这种感觉的人还从未遇到过,不禁暗暗留意那和尚。
鲁智深看了秦明黄信一眼,便驾车而去。
秦明盯着那马车,直至消失在眼前。这才对花荣道:“花知寨,方才那和尚是什么人?车上又带的何人?”
花荣道:“那时花荣的旧识来访,那位大师是他的护院。”
秦明道:“如此人物,只是一护院,倒是可惜了。”
花荣道:“二位将军为何而来,何不到里面一叙?”
秦明抱拳道:“花知寨,我等奉慕容知府之命,请花将军准备好军马,三日之后,我等回合,一同去剿灭了那二龙山。”
花荣闻言一惊,惊的是罗恩竟然料中了秦明二人的来意。不由愣住了。
黄信见花荣愣住,叫道:“花知寨意下如何?”
花荣回过神来,忙对二人抱拳道:“二位将军但请放心,花荣枕戈以待。二位将军请到里面吃两杯酒。”
秦明道:“多谢知寨好意,我二人还要回去整顿军马,这酒就不必吃了,只要知寨你准备好军马便是。”
秦明二人朝花荣一抱拳便离了清风寨。
“恩官,可是有什么不对?”黄信一路之上见秦明面色严肃,开口问道。
秦明摇头道:“却没什么不对,只是刚才那和尚却给了我一种心中没底的感觉。若是打起来,只怕我不是他的对手。”
黄信闻言吃惊不已,自家师傅何等手段他岂会不知?能让秦明这个素来无所畏惧的人说出这种话来,足见那和尚的不平凡。
却是说道:“小弟我却看那个坐在车上的年轻人有些深不可测。”
秦明道:“莫想这些没用的了,三日之后,必平了二龙山。”
说罢,二将纵马回青州城而去。
却说罗恩四人离了清风寨一路往孟州而去。
鲁智深道:“那秦明却是一员猛将,他那把狼牙棒也是重兵器,若非不是时候,洒家倒真想与他比上一场。”
罗恩笑道:“提辖莫手痒,此次到孟州,若不出意外,说不得能寻到一位可以与提辖过招的人物。只是这次秦明联合花荣攻打二龙山,恐怕王伦要付出些代价了。”
鲁智深道:“若如此时,倒叫洒家有些期待。只是那秦明并花荣一同去如何灭不得二龙山,只叫他有些损失?”
罗恩道:“提辖不知,以那二龙山的地势,若王伦闭门不出,便是有一两万军马也破不得山。青州却哪里有这许多军马来?”
此地暂且不表,却说东京汴梁城中,正发生一件事情。
白虎节堂。
“陆谦,那林娘子可曾找到了?”
陆谦见高俅发问,连忙跪下。
“太尉,却非小人不努力,那林娘子一家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全然没有半点消息。”
“混账!”
高俅随手拿起一个烛台朝陆谦砸去。
陆谦哪里敢躲?任由烛台砸在头上,便是头破血流。
高俅见此倒是气消了些,道:“衙内近来好些了吗?”
陆谦忍着疼痛道:“小人与衙内寻来几个女娘,却是好了些。”
高俅道:“叫你在他身边,你却只顾陪他胡闹,将来怎生是好?”
陆谦以头抢地道:“却是小人的罪过,皆是小人把衙内带坏了,请太尉责罚。”
心中却道:“你那儿子什么德行你自己还不清楚?只顾拿我等撒气。”只是脸上却不敢表露出半点儿来。
高俅道:“罢了,念在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便饶你这一次。”
陆谦连忙拜谢。
“那林冲在沧州如何了?”
陆谦道:“秉太尉,林冲自从在野猪林被两个人救了之后,便得到了那柴进的庇护,现今在那牢城营中做些活计。”
高俅沉声道:“我要的是死的林冲,给你两个月时间,到沧州把林冲的死讯带回来。若是他不死,你就提着脑袋来见我。”
陆谦闻言冷汗直冒,道:“小人遵命,小人这便动身。”
心中暗道:“林冲啊林冲,莫怪我不讲情面,要怪只怪你得罪了高衙内。有道是无毒不丈夫,你不死,便是我陆谦送命。”
高俅道:“且慢,以林冲的本事,你一人前去,怕是去送死,便与丘岳一同去吧,若是办好了,我重重有赏,若是办不好...”
陆谦忙道:“小人一定鞠躬尽瘁,办好此事。”
高俅点了点头,道:“去吧。”
陆谦闻言退下,思索如何取林冲性命。
只余高俅一人在这白虎节堂之内。
只听高俅自言自语道:“孙佛儿,敢与我作对,真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