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兄,刚才如何了?”王润儿问道。
“没什么。”
“那是什么人?是文兄要见的吗?”王润儿想知道今日的任务是否完成了,否则她总有些悬心不安。
“一个故人罢了。”
“文兄,我先前竟不知你的身法如此好。”王润儿说道。
“哈哈,是吗?喝酒?”文里此时抛来一个酒壶,这是先前他妙手取来的。
此时两人斜依在院落屋顶上,凉风拂面,甚是惬意。
“这里视野不错。”王润儿说道,在屋顶,可窥见屋内热闹情况,灯明烛红,人来人往,不时丝竹之声,悠悠扬扬,手中擎着美酒,王润儿品着眼睛都要眯起来。
“是不错。”文里看着厅堂内人来人往,热闹非常,又见远处明月,清清冷冷,心内平静了。
“文兄,你看。”王润儿忽然激动道。
“怎么?”
“月亮。”
“月亮怎么了?”
“又一个月亮。”
顺着王润儿手指方向,文里看到从厅堂中升起又一个月亮,人群中声音也喧闹起来,将气氛托至顶点。
“这个月亮看起来也很真。”文里接过王润儿递来的酒。
“这么近的看月亮,真是没有白跑。”王润儿心中感慨,还是大城中好玩的玩意多,这个她之前就没想过,当下便在脑子里思索如何下次再见到这神奇一幕。
“这世上虚幻的东西太多。”文里一口接一口的灌酒,几近烂醉。
“诶。”王润儿半是可怜地看着文里,但是并不劝阻。
……
“师父。”
文里睁开惺忪睡眼,还有些迷糊。
“我这是在哪?”文里挣扎着要起来。
“师父,你慢些。”见文里还有些睡思昏沉的样子,崔芸姑忙上前扶了一下。
“这里是芸记?”
“不是,这里是云来。”崔芸姑说道。
“你怎么来了?”文里是和衣而卧的,此时清醒了头脑,便直接走下床榻,将鞋子穿了。
“师父。”芸姑行了一礼,“你不是说,如果有遇到问题,可以来找你。”
“嗯,我确实说过。”文里不置可否。“不过你从老远过来,有些大费周章了,小问题,你去请教日暮便可得到解答。”
“因为我有问题迫切地想要请求师父的帮助,师叔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文里这时才注意到,芸姑风尘仆仆,刘海散乱,衣衫上也沾着些尘土。
“说吧,什么问题。”
“师父,我看你似乎有些宿醉,还是多歇息歇息,我给师父倒些茶。”崔芸姑此时倒是不着急,而是显得乖巧,体贴。
“我正想喝些茶。”文里闻言,一时有些动容,旋即又说道,“你一会儿也整饬整饬,还是洁净一些为好。”感动归感动,文里还是希望芸姑能够注重下仪表与整洁的,现在这样子,总让他感觉自己先前都白教了。
“师父教训得是,我是应该整理好仪容再来见师父的,不过我的心有些急切,可能是因为没有能天天听到师父的教诲,才退步的。”崔芸姑为自己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