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老师,已经教你很深,可见十分看重你呀。”周一格轻轻地说道。
“我不是老师,这我就不知道了。”
“我对你们的传承很好奇,你们的门派,名唤孤诚派是不是?”
“没想到这个先生也知道,一般我们也不会对外提及。”文里想到周一格就是专门洞悉各种情报的,也不觉得十分惊讶。
“我很好奇的,是为何别的制果世家,不会以这种风格的名字来命名,就如同赵家那本秘笈,其实写的也并不是制果的东西。”
“先生果然知道的很多。”文里见周一格四平八稳的,并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套话,所以也不多说什么。
“你们门派比较神秘,也许规矩也大,不知是否有什么是可以说的?”
“规矩吗?确实很多是不能说的,要向先生抱歉,不过老师对我说过,孤诚派的孤,要有一条路走到黑的决意。而每个人都是不同,这就是孤。”
“原来如此,看来你们这门派授徒之难是难在这里。并不是要求一个顶点,而是每个人,不同的极致追求,有时候恐怕你们师父也不是那么清楚吧。”
“先生说得很对。”文里惊讶周一格的敏锐,“这些以前老师对先生说过么?”
“他可没有,不过根据我的观察,他在自己构建的小障壁里实现了一种圆满,不过他本也不要追求大彻大悟,而是一意锋芒。”
“先生说得我有些理解不了,不过老师也不是全才,能在一个方面攀上高峰,也是极为厉害的。”文里对于周一格的话还是有些许不理解。
“标准不同,说法不同,看法不同,需要在意的自然也不同了。”周一格忽然感慨。
“老师以前说过,我需要在意的东西,跟他需要在意的东西不同,有些需要我自己悟,并不是他能直接代我解决的。”
“所以当你的老师应该不容易的。”
“这天下本来很多都是不容易的事情,这样也有些意思。”文里忽然笑了。
“说起来,你的师姐,倒是比你老师更为极端。”
“师姐么?她确实这个样子,她的道心,太冷了。”文里摇头。
“你的师姐,在你眼中,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对她更为好奇。”周一格说道。
“师姐,我从小就不了解她,之前见了她,发现更不了解她了。我每次见她,都有被她眼神洞悉的感觉,她的情绪很淡很淡了。”
“抛弃不必要情绪的人。”周一格点头。
“她以前说过,天地运行,没有情绪,要体悟这其中的道理,就要向之靠近。她觉得要是情绪对事情发展没有进展,她也不必体现出来情绪。”
“看来你的师姐喜欢体会天道。”
“她思考的问题很大很大,有的时候她在我身边,但是说话的时候好像接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去。”
“如此看来,你们孤诚派确实有不一样的地方。”
“师姐常常看起来很孤单,她这种孤单便是她的极端造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