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师兄。”赵日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吧。”文里说道。
“师兄,我要给你看个东西。”赵日暮拿着纸兴冲冲地走进。
“好啊,又是什么,我天天要看你好多东西,你也太过勤奋。”
“咦,师兄,这是什么?”赵日暮看到文里桌上放着一张图,上面画了好多线。
“没什么。”文里轻描淡写地收起本子。“这是我之后计划游玩的路线。”
“这是哪?”赵日暮凑到近前看,“那个方向好像没有什么可玩的。”
“虽然那边没有什么有趣的,但是我要亲自看看才肯罢休呢。”文里笑着说道。
“师兄,你不会最近要走吧。”赵日暮紧张道。
“暂时还不会。”
“师兄,这里挺好的。我在这里,都不想回去了。”赵日暮认真地说道,“师兄要是去看看,我也拦不住,不过到时候可以再来小弟这里。”
“这里有这么好?”
“也不是,不过师兄去那边看了,应该自有比较。”
“你刚才进来,说找我什么事的。”文里瞥了瞥赵日暮手上的纸。
“哦,我险些忘了。”赵日暮将纸放到桌上,“之前师兄说的,徽记不必是动物,或者什么,我就做了这个,师兄看一看。”
“你之前做的已经挺好了,何必……”
“师兄说了,我就忍不住试了一试。”赵日暮表现出少年的好奇与好动。“师兄,你看我画的。”
文里展开纸稿一看,上面是飘零的花瓣,有些聚在一起,有的地方又散开,竟然真的画出一种颓然之感。
“画出了一种若有所失,又若有所得的感觉,看来那些花瓣没有白用。”文里说道。
“我昨日研究洗炼液,正巧就想到了,画这个徽记,倒也没有费什么事。”
“这比我想的好很多,你以后也不必事事都来问我。”
“师兄,你是不是嫌我烦了?”
“烦倒是有些,不过既然我是你师兄,你来问我,也是应该的。再说我也有所得。并不是不让你来问我的意思。”
“多谢师兄耐心。”赵日暮说道。
“对了,你近日向我请益问题,我忽然想起以前老师跟我说的一件事情,你坐下,我说给你听。”
“师父以前说的事情?那我要好好听一听。”赵日暮说着便坐下了。
“也不必那么拘谨,老师他并不总喜欢训斥人。”
“师父以前训我,我都没有当一回事的。”
“不说这个了,我说老师讲的事情。”文里听了赵日暮的话有些无语,“老师以前说过,教学之中,分可教的部分与不可教的部分,一个学门,如果都是可教的,也许就不是一个深刻的学门,那么师徒相授的意义就不大。”
“师父说得对,我现在也有这个体会,有的东西没法告诉别人。”赵日暮点头,他最近教那些客人,对这点体会很深,有的时候别人懂了,有的人就是悟性更好。
“所以呀,有些不能教的,也不需要太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