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这样一画,确实很不同了,师兄,不知道鼻子若是改了,会是什么样子?”赵日暮好奇地说道。
“你怎么不说,让我将你画的徽记全部都改一遍?”文里揶揄。
“因为,我说不出口……”赵日暮略带羞涩地说道。
“是吗?你还会不好意思?”
“我会啊。”赵日暮这次回答得有些犹豫。
“眉眼最关键。”文里说道,“眉眼抓住了,主要就抓住了。先改眉眼,其他的倒是可以放一放。”
“先抓眉眼……”赵日暮觉得文里说得很有道理。“这同看人是一样的道理。”
“你说到点子,我正是将这个当做人来考虑了。因为人更容易认知人。”文里点头,“这是一种方法,因为是当做人,所以便先抓眉眼,但是又不能脱离本形。”
“唔。”赵日暮想着文里说的,来不及说话,只是连连点头。
“其实嘛,我倒是想到一个更适合作为徽记的。”文里忽然说道。
“唔。”赵日暮习惯性地出声,忽然发现不对,“嗯?师兄你说什么?”
“我是说我倒是想到一个更适合作为徽记的。”文里重复了一遍。
“吃兄哦不师兄,你想到了什么?”赵日暮一激动,说话的嘴皮子都有些问题。
“诶呀。”文里刚想说什么,一阵饭香飘来,“这香气,我都有些饿了。”
“那师兄我们先吃饭吧。”赵日暮说道。
这顿饭,文里吃得香甜,而赵日暮却吃得有些神思不属。
“先前给你的册子,你看了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饭后睡过,文里主动问起。
“师兄,你今天说的东西,我还要领悟验证一番,倒是不便向你请教呢。”
“你是喜欢先想清楚一个,再想其他?”文里问道。
“我的脑子不够用,虽然知道触类旁通的道理,但是心有执念,总是想把眼前的东西搞清楚,因此还请师兄见谅。”赵日暮抱歉地说道。
“这样挺好的,贪多嚼不烂。”文里若有所思,其实芸姑有时候也是这样,只不过芸姑学什么都学得慢些,因此她的执著眼前更让文里觉得有些故步自封的意味。
“师兄,这几日请你来,不如你先看这个解闷?”
“这是《十二枝》?”文里看到了封面。
“这是之前答应师兄的,师兄是信人,我也不能失信。”赵日暮说道,“师兄比我有智慧,想来可以看懂的,这几日正好可以跟师兄讨论切磋。”
“这是你家传的,你这么说是过谦了。”文里说道,“那我现在就看?“
“师兄自便,我现在要画一会儿徽记,过会还要麻烦师兄指点。”
“你也忒认真。”文里说道,然后翻开了赵日暮递来的《十二枝》。
这册子同一般的书没有太大不同,文字写就,只是字之间用不同的连线连起来,单看连线,似乎也构成了某种玄妙的图案。
“想来这些就是需要借助光看的,被他用一种线法模仿表达出来。”文里想着之前赵日暮说的,再结合往日沈重只言片语,有所猜测。“这些线似乎可以更好地帮助理解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