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来,也不是什么都能方方面面考虑到的。”文里说道。
“师兄说得也对,只是我反思的是,我更在意惊喜,奇巧,而忽视寻常。”赵日暮总结道。
“少年人好奇巧再正常不过了,就好比你以前……”文里想到以前他做的奇奇怪怪的果子,轻笑起来。
“师兄说得是。”赵日暮垂头。
“寻常之中也有不寻常,奇巧容易给人印象深刻,这让人往往喜欢剑走偏锋,但是偏锋走多了,就是正锋了,就不出奇了。”
“偏锋走多了,就是正锋了……”赵日暮念叨这话,“师兄的意思就是偏锋用得多了,也会是堂堂正正的了,是也不是?”
“你又想偏了。”文里扶额,“你就在堂堂正正的里面钻研,不好么?不要花太多精力在想偏上面。”
“可是师兄,若是偏的同正的分别不大,为何我又不能想呢?”
“并非是不能想。”文里觉得同这样思维活跃的人争论确实让人头疼,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偏锋里面也有常性,不要只关注奇的那一面。”
“原来是这样。”赵日暮恍然大悟,虽然他还不理解也不赞同文里的看法,不过察觉到文里有些不悦,不耐烦,便找了一个台阶下了。
“你呀,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明白我说的。”文里也不纠缠,便放下了这个话题。
“对了,师兄。我最近考虑做了一个徽记,你能否帮我看一看。”
“徽记?”文里疑问,赵日暮便找来稿纸递上。
“你怎么想起做这个了?”
“我记得以前师兄的铺子里也是有的。”赵日暮说道。
“那个是……不说也罢。”文里想起赵日暮说的是什么,不过那个是一枝昙搞的,并非他有意为之。
“你这是画的熊?”文里仔细看着赵日暮的手稿。
“是的,师兄,但是我总觉得,不够好。”赵日暮说道。
“你这徽记是给谁用的?”
“师兄的意思是?”
“你这徽记跟你这铺子不大搭调。”
“我明白师兄的意思,只是我也没有想到更好的。”
“就事论事,你是想要如何?”文里看着这所谓的徽记。
“我总是觉得,嗯,差那么点意思,我说不出。”赵日暮说道。
“我觉得还好啊,我能看出来是个什么。”文里说道。
“师兄,你又在取笑我了。师兄你一定要帮我提一提,差点意思,就是差点意思。”赵日暮有些认真。
“你还真是……”文里见赵日暮执意要他说些什么,便也说道,“我是觉得徽记,这样也可以,那样也可以,没必要是我心中的,这是你的店。”
“师兄你就说说,我并不会一定按照你的意思来的,之前果子你也说了很多。”
“不按我的意思来,还问我……”文里说着,还是给出了回答,“你画的这个像则像,但是没有不同。”
“对,师兄说得对,我一直觉得,但是就没有想到师兄说得这么明白。”赵日暮连连点头。“所以师兄有什么好办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