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跟人看到的都不同，何况人跟蝴蝶呢？”
“人跟人怎么不同了？而且师父你也不能因为人跟人不同，就认为蝴蝶跟人看到的不同啊。”崔芸姑抬杠到底。
“假设蝴蝶跟你看到的相同，那么有人跟你看到的不同，那那人跟蝴蝶看到的自然不同，我说得没错吧。”
“诶呀，师父真聪明，我怎么没有想到。”崔芸姑这才恍然大悟，“不过，师父你说的人跟人看到的不同，仅仅是看得清楚不清楚吗？”
“自然不是，不过若是看得不清楚，便有可能看错，以为你看到的是对的，那也是一种，还有人天生看不见某些颜色，错认为其他颜色。”
“好像是有，我听对门说过。”崔芸姑有些后知后觉。“师父说得好有道理，我要再研究研究。”
文里也没有在意她说的，便一笑了之。
待下午打烊，文里忽然发现芸姑真的在看蝴蝶。
“你看得清么，天色都有些暗淡了。”文里好奇地凑近。
“师父，你小声一点，蝴蝶真的会走的。”崔芸姑紧张地用手笼在上面，害怕蝴蝶飞走。
“哦，那你在看什么？”文里声音放小。
“我在看蝴蝶的眼睛有什么不同啊。”崔芸姑说道，“师父你不是说蝴蝶跟人看到的不同么？”
“原来你是不信啊。”
“不是，我只是想看看师父说的是什么情况。”崔芸姑摇摇头。
“我以为你会去买一只鹅回来看一看，我以为你会着急。”
“买鹅啊，那太贵了，要是能抓一只，我就去抓了。”崔芸姑说道。
“原来是因为这个……若是蝴蝶也要钱，估计你也不会弄来看了。”文里恍然大悟。
“那要看是不是漂亮的蝴蝶，鹅不都是一样的鹅么？”
“那可不一定。若是鹅没有漂亮的，怎会有人爱鹅？”文里摇头。
“那是爱吃吧？”崔芸姑顺口接到。“鹅很吵、很脏的，我就特别怕师父讨厌，师父你一向是个喜洁的人，我是怕你不喜欢，我是个粗人，我无所谓的。”
“原来你是在这有话等着我呢。”文里说道，“你只要好好拴着，也不会怎样的。你看得多了，才可能做得更好，你不是想赢过他么？”
“真的有可能么？”崔芸姑十分迟疑。
“你要是觉得贵也可以不买，我所谓的，输也不是我输。”文里双手一摊，事不关己的样子。
“那我考虑考虑，用完了也不白买，我去问一下鹅怎么做比较好吃，鹅的肉有些老了。”崔芸姑很快便统筹考虑起来。
“你就不能小点声。”崔芸姑不满地又给他来开门，赵日暮大喊师兄，也没有给芸记铺子带来什么多的生意，因此崔芸姑是不希望这关系被更多人知道的。
因为她莫名其妙成了烂木头的师侄，平白矮了一辈，这怎能叫人不沮丧。
“咦？这上次似乎没有见到，芸姑你花了本钱啊。”赵日暮跨入院子，便看到拴在树下的白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