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他习惯了,没有关系的。”
“他觉得没有关系,跟你失礼,是两码事。并不是因为他觉得没有关系,你就不失礼。”
“师父说的对。”崔芸姑乖巧起来。
“嗯,你跟他的矛盾,跟我跟他又是两码事,你不要混起来,觉得我在针对师弟一样。”
芸姑连连点头。
“师父,我是你的徒弟,你没有必要让自己的徒弟输得吧,对吧?”乖巧顺从之后,崔芸姑问到她最关心的问题。
“我觉得这还是公平一点好。”文里双手一摊,说实在的,他并没有指望崔芸姑会赢,若真的如此,那说明以前他对赵日暮的训练就是白搭了。
“师父,你不能这样,你要帮帮我。”崔芸姑又发出了她以为的娇嗔的声音。
“好好好,你先说说要怎么帮。”每当崔芸姑如此,文里都有些招架不住。
“上次师父你说了,第一步是规矩,第二步是选取。那后面还有么?师父可不要藏着掖着,要教教我啊。”
“等等,你说什么第一步,第二步的。”文里问道。
“就是之前,师父你说我做的不行,教我的啊。”
“我这么说过?”文里皱起了眉头。
“师父,你的记性是不是太差了些,不就是前几日教我的么?”
“你是说……”文里恍然大悟,“我可不是这么说的。”
“就是这么说的。”崔芸姑肯定道。
“你呀,我是说第一步是工整。”
“那跟规矩不是一个意思么?”
“工整跟规矩有一点类似,但是落脚在工,就要精巧、精致,规矩有时候还达不到。”文里细细剖析。
“那我还是先规矩吧。”
“你倒是应该如此,你以前太随意。”文里对此倒是同意,崔芸姑距离工整尚有一段路。
“师父,我在改,我已经不随意了。”崔芸姑为自己辩护。
“至于你说的第二步,我说的是恰当,不是选取。”
“师父,你一定说选取了,这我不会记错的。”崔芸姑笃定道。
“我说过,但是落脚在恰当,选得不好,等于没选。”文里敲敲崔芸姑的脑袋。
“师父,我的脑袋上次就被你敲坏了。”崔芸姑抱着脑袋。
“我上次敲了吗?”文里说道,“你还想学第三步,第四步,你这前两步学成了一个什么样子?”
“师父,你教了,我才能记住,你多说几次不就好了。我现在记得更牢了。师父,你不能丢下我不管,我想学更多的东西。”崔芸姑摇晃着文里的胳膊。
“你轻一点,徒儿,为师现在是老骨头了。”文里挣脱崔芸姑的拉扯。
“师父,你就告诉我嘛。”崔芸姑坚持。
“你想知道,也不是什么坏事,但是……”文里停住。
“诶呀,师父,你总是说话欲言又止的。但是什么呀?”崔芸姑急得跺脚。
“我是怕你知道之后,多想。”
“多想不好么?师父你一直觉得我想得太少。”
“你还知道啊。”文里没好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