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姐，你以为人人都是你一样子的？”苏眉是一人来此，没有丫鬟相陪，看衣着，也素些，大概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但是说话也是刺刺的。
钟敏秀眉一挑，就要发作，这时赵日暮说道，“钟姐姐，你打算做个什么？”
见赵日暮先同自己说话，钟敏不由高兴，她轻轻斜了一眼苏眉，便笑吟吟同赵日暮说道，“先生，你那些果子，是什么方形、圆形、梅花形、桂花形，我见得多了，我想做些蝴蝶、鸳鸯之类，复杂些，也不落俗套。”
“蝴蝶、鸳鸯还不落俗套，我见过得也多。”温七扁扁嘴，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
“七七。”赵日暮略带些幽怨地喊了一句。
“怎么，说还不让人家说啊。”温七瞪了赵日暮一样，要报钟敏喊她老七的仇呢。
“呵呵，我是想问七七有什么想法，你一向都有很别致的想法，不落窠臼。”赵日暮笑吟吟地说道。
“我……那我想一想。”被赵日暮直直看着，温七一时有些语窒。
“先生，人家都喊你半天了。”此时苏眉忽然柔声插言。
“眉眉，她们都在想着，我现在同你讲一讲。”赵日暮自然而然，轻轻巧巧又来到了苏眉身边。
文里在一旁看得叹为观止。
“先生，我不太懂，你让我们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苏眉托腮问道。
“用意？”赵日暮咀嚼着这个词。
“我想先生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对吧？”苏眉最后一句却是向着其他人问的。
“那是，先生很厉害的。”思思首先搭腔。
“我没有想那么多的。”赵日暮谦虚。
“先生想的是比我们多。”温七也说话了。
“切，那还不是你想得太少。”钟敏不屑地说道。
“那钟小姐，你知道先生的用意吗？”苏眉问道。
“刚才他自己不都说了，没有什么用意，你想得太多了。”钟敏抬起下巴看向苏眉。
“我觉得不是，先生不说，不代表没有。”苏眉又看向赵日暮，“不然，你以为先生在这里授课是糊弄我们的么？”
“呃……”见苏眉如此说，赵日暮不得不说两句了，不然传出去，总是有点怪怪的，“眉眉这么说，我忽然想起来，我前些天一直在想的一个问题。”
“先生你想什么问题了？”思思追问道。
“我在想，我们看到一个东西的形状，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比如方的，圆的，三角的，四角的，五角的，梅花的。”
“能有什么感情？都差不多呗。”钟敏拆台。
“我原来也是这么想的。”赵日暮笑道。“不过有一天，我看到一个被吃了一口的海棠果，就像这样。”他随手拿起一块面团，做了一个缺了一块的海棠果。
“咦。”众人响起嫌弃的声音，钟敏虽然没有出声，不过皱拧的眉头也表达了她内心的想法。
“所以我就想，不同形状，可能给人的感觉是不同的，因此可以做出好多不同的形状，看看它们各自给人什么感觉。”赵日暮满意地观察着大家的反应，不急不缓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