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懂,师父,你好幸运,一定是有个好厉害的师父教你这么多我听都听不懂的东西。”崔芸姑先是承认,接着又是崇拜,又是羡慕地说道。
“我的老师确实厉害。”文里点头,想着他确实有个厉害的老师。
但厉害的老师不是把每个细节都教一遍,而且这些也不算是沈重教的,只是文里在做功课时候,自己想明白的。
“明师固然重要,但还要以自然为师,以万物为师,老师也不能每一步都教。”
“师父,你说得好玄啊。”崔芸姑直接表达对以自然为师,以万物为师不甚理解。
“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师父。”
“可是你真的很厉害啊。”
“师祖不许我乱收徒弟的。”
“那我去求求师祖,师祖他老人家在哪?”崔芸姑胡搅蛮缠。
“被你绕进去了,你既然不能叫我师父,怎能叫他师祖,更何况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文里抚着额头。
“那等我赚够了钱,就陪师父去找师祖。”崔芸姑说道。
“那倒不必了。”文里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你既然不懂,我就先教教你。”
文里将果子先放远了,说道,“一个果子除了好吃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好看,我们暂且不讨论好吃不好吃的问题,单说这个看,就有区别,近看与远看又不同,远看比如说这个果子,色就很重要,既不能是单单的绿色,所以我做了两层,远看便觉得不同了。”
“原来是这样,听师父一说我才觉得,这个果子远看也同其他绿色的果子不同呢。”崔芸姑眯起眼睛,将脖子向后,想远一些来体会文里说的意思。
“远看若是有戏,自然就要近看了,而近看则需要有细节,这其中有无穷量的细节和需要注意的地方。你需要慢慢地学。”
“所以师父就加了一片叶子。”崔芸姑恍然大悟。
“不止是叶子。”文里说道。
“还有什么?”崔芸姑探头探脑,也没有看到叶子之外的东西。
“还有这个凹下去的部分啊。”文里恨铁不成钢地道,若不是崔芸姑力气大,他保管想敲敲她的脑袋。
“这不是加的东西,这是减掉的东西啊。”崔芸姑说道。
“算了。”文里叹气,“等你自己做了,就会有体会,什么是多了,什么是少了。自己得到的体会有的时候言语说不清,但是能懂。”
芸姑挠挠头,“咦,是这样么,我怎么好像……”
文里白了她一眼,“做的时候什么都感知不到,不知好,不知坏,不知进,不知退,不知增,不知减,如何可以算做过。”
“师父你不要这样啊,你说得我的汗好像都白流了一样。”崔芸姑急道。
文里忽然想到了四个字,“愚不可及。”只能摇摇头。
“那我还是先卖那些吧,这个可不可以迟一点学,我听说那个什么,欲速则不达嘛。”崔芸姑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一起便是,又不耽误。”文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