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没有?”
“我想,现在就叫潦草酥好了。”文里说道。
“我怎么感觉你是话里有话?”芸姑皱起了眉头。
“有什么话?”
“没有?”
“没有。”
“真的没有?”芸姑再次问了一遍。
“你好像不希望自己开心一点。”文里说道,“确实是因为看到你,我就想到了潦草二字。”
“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你做事挺潦草啊,我本来不想说的,是你非要逼我说的。”文里两手一摊,一副无可奈何的神色。
“我做事怎么潦草了。”芸姑去抓文里的袖子,文里只得向后让去。
“你将话说清楚。”芸姑也不去抓文里了,因为文里还挺灵活的。
“你自己不觉得吗?”
芸姑摇头。
“那你就当我没有说吧。”文里想着也许芸姑真的不知道,“你不觉得你做的果子不是太好吃吗?”
“有吗?只是买的人少而已,可能我会做的不多吧。”芸姑说着话,文里也不知她真不知,还是在强撑面子。
“不说了,你吃这个吧。多吃点,过会你做事怕是会饿。”文里走出灶房,里面有些闷,而且看到脏乱的环境,总让文里不太舒服。
“你是不是喜欢待在外面?我把这个拿出来,你也吃点,毕竟是你做的。”芸姑虽然有些粗糙,但是察言观色是她职业带来的特点,可以说是随时随地。
“不必了,那个火候差不多了,你可别弄过了。”文里说道。
“啊,这样啊,你不早说。”芸姑的嗓门又忽然大了起来。
文里觉得还是院子里的树发芽更好看。
“文公子,我忽然有一个想法。”崔芸姑的声音又冒了出来。
“后面的胚子你不弄了?”文里问道。
“我已经放进去了,我心里算着时间,不会过的,只要你不说气我的话了。”崔芸姑瓮声瓮气说道。
文里玩着树枝,闻言忍俊不禁,将几片叶子都扯了下来。“你一定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
“可不是嘛。”崔芸姑沉浸在兴奋中,也顾不得分辨文里话中的嘲讽。
“说来听听。”文里很给面子的附和。
“我觉得你这个果子很有意思,肯定很好卖的,我决定不吃了,多卖几个,多赚点钱。”崔芸姑盘算着。
“你想吃就吃呗,我会再做的,毕竟你是此间主人。”文里见崔芸姑舔着嘴唇又克制又兴奋的样子,便说道。
“不用,不用,之前给旺旺吃的,还有好多,也够我们的。”芸姑说道。
“这……”文里并不想吃那些了。“不过这次你卖,你觉得会有人买吗?之前……”
“之前是之前,现在不同了,这可是公子你做的,你不相信自己的手艺吗?”
“我相不相信有什么用?我当然相信。但是别人又怎么知道?”
“原来公子是担心没人知道啊,你出去吆喝一圈,大家就都知道了。”崔芸姑一副恍然大悟的知心样子。
“我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恕我不能从命。”文里断然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