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还说自己不是臭男人。”崔芸姑看到文里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嫌恶地说道。
“我……”文里欲待分辩，崔芸姑又抢先说道，“那你的意思是我比那边的老女人美是不是？你敢不敢去那边大声说出来。”
“这……”文里为芸姑的激烈反应有些哭笑不得。
“你们这些臭男人。”崔芸姑叉腰叉累了，自己也坐下，开始叹气。
“诶，你别这样。”文里有些不知所措。
“我哪有时间美。”崔芸姑似乎又恢复了力气，“我在这里要是不拼命，老娘我都不知道怎么活下来，哪有空像那些个老妖婆一样，把自己脸上涂那么厚的粉，有这个时间，我又可以多活一些面了。”
文里看着芸姑的胳膊和腰肢，想象着她干活的样子，大抵是一把一把的抹汗吧。
“而且，我也不敢美。”崔芸姑说着，又瞪了文里一眼，“你们这些臭男人都一个德性，我要是打扮得太好，我都保护不了我自己。”
“好吧，我们这些臭男人真的都是臭德性，会饥不择食呢。”文里想着崔芸姑即使涂上那厚厚的粉，粗声粗气地一说话，膀子一甩，也足以吓到人了。
“就是饥不择食，我见过得多呢。”崔芸姑似乎没有听懂文里的嘲讽之意，而是顺着字面的意思说了下去。
文里听了却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你……”崔芸姑说了一个字，便突然哇的大哭起来，只把文里愣住。
“诶诶，芸姑，你别哭啊。我也没对你怎样，你这是怎么了。”文里解释道。
“我就是难受。”崔芸姑说着上前，抱住文里，开始更加用力地哭泣起来。
“那个，我是不是先把门关上。”文里有些慌乱，他看向门外，有些慌乱。
“砰。”崔芸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门关了起来，那速度直叫文里咋舌。
崔芸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先是靠着文里大哭小叫，继而又变成喃喃细语，混杂不知什么的经历，文里只听到什么王公子，张员外，李小姐，只言片语。
好一会儿，等文里的手膀有些酸涩，崔芸姑才慢慢缓和过来。
“我是不是吓到你了。”崔芸姑哭得尽兴，不好意思地从文里怀中挣脱，力气有些大，差点让文里一个趔趄。
“没有，没有。”文里摇头，“女孩子都喜欢哭的。”说完，文里还是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衣袖，有些都被眼泪还有鼻涕弄脏了。
“你又在骗我。”崔芸姑语气埋怨，但是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好了，哭完，改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说完，崔芸姑起身，将先前的盒子抱了起来。
“跟我来吧。”她说道。
“我们去哪儿？”文里问道。
“你跟我来便是。”崔芸姑没有直说。
“那铺子呢？”文里看了一眼铺子，里面还是有不少东西。
“没事儿，这里面的东西，没人会偷的，送你吃你要不要？”崔芸姑直接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