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断断续续地倾诉,自顾自的节奏,文里见她似乎沉醉其中,也就听她说着,反正他现在也没什么事做。
“因为我太笨了,所以连飞烟的做法我也忘记了。走雾的做法没学会,飞烟的做法忘记了,你说,我是不是很笨?”少女望着文里。
文里点点头,“其实你也不算是很笨,可能就是缘法的问题。”
“你这个说法我喜欢。”少女点头,“虽然你其实觉得我笨没有说出来,但是我觉得你说的缘法是关键,可能就是缘法的问题。”
“所以姑娘你就不要强求了。”文里说道,“至少她还送了你这一根。”
“美人,在她离别的时候,送了我一些,不是只有这一个。你对这个很感兴趣吧,我可以送你……一根。”
“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你用一根也少一根了。”文里替她可惜。
“你说的缘法,我很喜欢。”少女说道。
少女从石头上跳下,小心翼翼从怀中取出一个荷包,一个银扁盒又自荷包中取出,缓缓打开,卧着两根银色,一根金色的琉璃管。
“这一根是走雾,我只有一根了,因此出门总带在身上,飞烟尚还有多,并不是只有盒子里的,给你一枝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文里体会到少女一种遇到知音的感觉,当然他也十分好奇。
文里欲要伸手去接,少女止住,“且慢,你有没有丝帕?”
“有的,有的。”文里从怀中找出了丝帕,长途跋涉,丝帕已然皱了,不过看起来仍然十分精致。
少女小心翼翼地将银色琉璃管轻放在丝帕上。
“如果你没有丝帕,这个我就不给你了。”递完飞烟,少女是惋惜地说道,那舍不得的情绪表露无遗。
“走了,回家去了。”生怕反悔似的,少女转身就走了。
“姑娘,你要去哪儿啊。”文里问道。
少女的身影仍在向前。
“姑娘,你还没说这个的用法。”文里又喊道。
此时人影已经不见,只留下月光映照下的岩石。
文里手上拿着丝帕,里面是一枝细细的琉璃管,这才不觉得刚才都是幻梦。
文里将东西细细用丝帕裹了,收在怀中,摇摇头,向有树林的地方去了。
一夜无话。
早晨,文里起得很早,因为天气挺冷。他兜兜转转,忽然发现,这里竟是一座孤岛,昨日太晚,文里一时忘了察知。
文里沿着水边走着,忽然听到有人高喊。
“公子,公子。”
文里回头望去,正是昨日的那一条船。
文里走近后,船家笑呵呵问道,“公子,你今日想通没有?”
“想通什么?”文里问道。
“是不是现在想回家去了?这荒岛的滋味不好受吧。”船家问道。
“原来你带我来着是这个目的。”文里恍然大悟。
“公子,事先说好,送你回去,也是要付船资的。”船夫熟稔地说道。
“我不要回去。”文里说道。
“怎么?”船家有些惊讶,“是不是公子还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或者我可以带信,让你的家里人来寻你?”
“我要去别的地方,当然也是付钱的,我不是那偷跑出来的富家公子,也没有跟家里闹别扭,你看我穿的,像这样的人吗?”文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