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书斋,这个名字好。请问有人吗?”
在一阵敲门后,韶韵揉着惺忪睡眼出了来。
“谁呀?”
“开门呀,这么晚了,都不开张吗?”
“还早啊。”韶韵拢了拢头发,“客人你是来买字画的吗?”
“是呀,哎呀,韶韵妹妹越来越标致了,我竟没有认出来。”
“你是?”韶韵还不太清醒,她想了一想,“柳公子,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柳琅品笑吟吟地说道。“你这店里卖的是字画?”
“是的,不知道柳公子想要什么样的字画?”韶韵点头。
“你们这的对联上写着闻声齐合律,欣赏即知音。你们却是卖字画而不是卖乐器的?”柳琅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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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小本经营,只是卖些字画。也可出去代人写碑文。”这时王斯来到韶韵身后说道。
“也教人弹琴。”韶韵说道。
“没想到是浪……扶风兄,不知是那阵风把你吹来的。”
“怎么,我不能来吗?”柳琅品眼神幽怨地看来,王斯连忙闪开。
“怎么会,只是觉得奇怪,扶风兄不该在晴雪堂唱念做打么?”
“你说的我每天都为生计奔波一样,就不能让我来看看你们吗?”
“哪里会,扶风兄赚钱赚到手软,你开着晴雪堂,只是因为你高兴开着。”王斯恭维道。
“说了半天,你们还没让我进来呢?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柳琅品白眼直翻。
“诶呀,你瞧瞧我。”王斯一拍脑袋,“柳大公子,快请进。”
柳琅品笑一笑,毫不客气就当先走了进去。
韶韵则转身去备茶了,她记得以前去晴雪堂,柳琅品便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特别是他的嘴,可要留心。
“不错不错,纸天纸地的,一看便是卖字画的店。”柳琅品进入铺中,铺面不甚大,墙上挂的,桌上堆的,让他感觉这些字画像是扑面而来一样,若是夏天来此,他一定觉得闷煞。
“扶风兄见笑了,小店寒酸,你坐呢。”王斯赔笑着说道。
“我怎么看你做生意,怎么觉得怪。”柳琅品依言坐下,斜看了一眼。
“你是觉得我长得奇怪?”王斯不以为意,他做了一段时间生意,深懂得和气生财的道理,更何况,以前他就是被取笑作弄的对象,也不觉得生气。
“你长得嘛。”柳琅品上下打量,“还算周正,多少时日不见,似乎又变白了。”
“天天对着白纸,就变白了。”王斯呵呵笑道。
“这是近朱者赤,近纸者白的道理?”柳琅品戏谑道。
结果韶韵递来的茶,柳琅品慢悠悠喝了一口,说道,“我看你做生意,觉得怪,是怕你太呆,都是赔本生意,是看了空空的账簿把脸看白的。”
“噗嗤。”韶韵一乐,忙说道,“柳公子口下留情啊。斯哥做生意已然很惨了,你这么说,他更是要难过了。”
“这种脸皮厚的人,会难过?”柳琅品看着他俩,“斯哥?有你这样的妙人,他赔本多少,都是不会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