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一阵忙乱之后,平儿终于将柴火点燃。
“原来平儿姑娘在家也是不做事的。”文里笑着说道。
“我确实不会烧火,这个平素也轮不到我做。”平儿的语气没有那么强硬,显然也是有些羞愧。
“不必解释了。”文里说道。
“这还真的不怪我,这柴太潮湿,本就不容易点燃。”平儿说道,这柴不光不容易点着,还有很多烟,平儿还被呛了一口,而且此时脸上也沾了些灰,发丝散乱,显得有些狼狈。
“木柴潮湿,也许明天会下吧。”文里猜测道,“诶,真希望明天下雨。”
“下雨就可以不要出去干活了,是吗?”平儿问道,此时水还未烧开,两人便闲聊着。
“难道不是吗?”文里反问。
“怕是不会……”之前平儿去找老袁和小芳,夫妻两人便是立刻答应让他们做活,按他们的性格,下雨天也肯定可以找出事来。
“就算有事,也是我做,你反正可以闲着。”文里说道。
“之前你不是说,做了事,早上精神更好了吗?现在又不乐意了?”平儿揶揄道。
“今天太臭了,我怕是要做噩梦。”
“你这样,之后还有得受呢。”平儿笑着说道,“这根本不算苦。”
“说得你好像吃过苦一样。”文里反击道。
“这……”平儿这几年确实没有怎么吃苦,倒不觉得文里说错。
“水快烧好了。”文里听见水的声音,便迫不及待说道。
“公子,我来服侍你更衣?”
平儿的声音在文里听来多了一丝诱惑,文里摆手,“我自己来便好。”
“难道平时公子沐浴,没有人伺候的?”平儿倒是有些惊讶,她听赵修辞说过沈重的生活一贯精细,连带徒弟都是有许多人服侍,为此赵修辞还嘲笑沈重在山中养了一帮婢女小童。
“我也是有手有脚的人。”文里的语气有些不自然,此时他已经觉得平儿的目光能把他看穿一样。
“我就在门外,有事喊我。”平儿说道。“晚上,水冷不得,要及时添水,不然会受凉。”
“如此,麻烦了。”文里道谢。
“公子不必客气。”平儿合上灶房的门。
小芳喜洁,因此虽然灶房有些破旧,但是还算整洁,作为一个临时沐浴的地方,文里也不能奢求再多了。
文里洗得很快,很多细节的不同,让他醒悟这里不是他的居所,而洗澡也不是一件享受,胰子不是之前的胰子,也没有熏香,水的感觉有些硬,而不是滑软无骨的。
“公子你洗完了?”平儿见到文里很快出来,有些惊讶。
“我怕受凉。”
“那我也洗一下吧,不知是否还有热水?”平儿问道。
“有的,有的,你之前没说啊。”文里说道。
“本来想着今天篦头就行,不过刚才烧柴弄得有些脏了。”平儿解释道。
忽视了平儿,文里有些抱歉,他毕竟不惯于照顾别人。
“这个盆,你要不要洗一洗?我应该让你先用的。”
“我哪敢嫌弃文公子。”平儿说道,“有热的水就已经谢天谢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