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文里只是大睡,或许是梦中梦呢?不过他总会饿醒,毕竟不是铁打的人。
“咚咚咚。”文里没想到这时还有人来敲门。
“进来。”
“文公子。”有人来看他,是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之一。
“平儿姑娘,你此时不应该在你老爷那里么,怎么会来此?”文里毫不客气地说道,这是逐客了。
平儿笑了,“我来此给文公子送些吃的。”
“哼。”
“文公子,还请照顾好你自己,吃饭可是为了你自己,吃饱了,再生气,也不迟啊。”说着平儿一推身边的食盒,将盖子揭开。
“看来他们是真的没有抓到老师。”文里暗想,便说,“你们软禁我,一点意义也无,用我作为筹码,是不能在老师那边换取到什么的,你们想要的东西,还不如直接去问赵立本。”
平儿听到文里提及赵立本,有些起疑,难道文里并不知道赵立本已经逃走了吗。
还是他在故布疑阵?
文里见她欲言又止,也未多想,他饿得没有力气去关心一些有的没的。
“你放心,这些东西没有下毒,可以放心的吃。”平儿似乎看出了文里此时饥肠辘辘,半是笑道,“或者,你也可以自己做,除了不能出去,你继续做你的果子,跟以前也没有什么不同。现在铺子也不劳你操心了,多么逍遥闲散。”
“现在铺子还开着?”文里惊讶地问道。
“不然呢,铺子在那里不也要花钱的吗?”平儿半是玩笑地说道。
“现在是谁在主持铺子的事务?”文里问道。
“现在是赵小姐在操持铺子。”平儿说着,观察着文里的神色。
“赵心怡……”文里用手抓起食盒中的果子,心情有些复杂。
吃罢果子,文里拍拍手,毫无顾忌地用袖子擦擦嘴,看得平儿直皱眉,以往,这个公子哥不是会用巾子沾着茶先擦一下,再用沾了清水的巾子再擦一下,平儿有些惋惜文里身上的华贵衣衫。
“所以即使没有老师的秘笈,得到了这个铺子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手法技艺,也觉得是值得的吗?”
平儿欲言又止,她斟酌了一下,说道,“本来,你的师姐想来掌管你的铺子,不过修辞老爷拒绝了。”
“师姐这是何苦,与虎谋皮罢了。我既搞不懂师姐这么做是为了得到什么,也不明白赵修辞……”
平儿本欲离开,闻言说道,“你的师姐,她所追求的道,让她觉得必须面对事情的始与终,而她想要从你老师那里了解一个源头。至于修辞老爷,他总算跟你还有同门之谊。”
“同门之谊?他最在意的怕是从我这里取得秘笈吧。”
“修辞常说,书是死的,人是活的,他说不定也并非要从你身上套出一本秘籍,想必你师父也不会留下纸本秘笈,我觉得他是看重了你这本活秘笈。”平儿笑道。
文里忽然觉得平儿的一笑……有些可怖,以至于他忘记惊讶平儿对于世情的洞察。
“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可以让人来找我。”平儿走前抛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