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刚才呢，也都是……”赵心怡呆呆地回味着，丝毫不觉夜色的寒。
“你，不冷么？”背后传来女子的声音，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出现。
赵心怡有些匆忙地擦掉眼泪。
“此刻你不该在统揽大局么？”虽然带着哭音，但是赵心怡已经转换到了事情的重点上，只是情绪还有些没跟上。有几滴泪还是溢了出来。
温雅有意无意地看了看赵心怡的衣衫，凌乱不整，却显得如沾露之花，花瓣柔曳细弱，楚楚可人，添了几分娇媚，。
温雅看着妙笔点活的可人儿，说道“一切顺利地进展着。”说着做了一个双手合拢的动作，细金手环在雪白的臂膀滑落，五颗高古混沌的柱子提溜转动。
这珠子赵心怡隐隐觉得有些眼熟，温雅纤手调弄珠子，“持而不有，我不去竭力谋划，只是去顺势获得一点什么。也不是那种需要紧巴巴盯着这，盯着那的，此为下策。”
温雅放开第一颗柱子，这珠子撞向第二颗，激出清越之声，让赵心怡惊奇这声音来自小小珠子的震荡。
“我想要取得的东西很少很少，有的时候只能得到一些情绪罢了。比如哭背后的各种情绪，这些年倒是见到不少，不过我还是不理解哭是一种什么感觉。”温雅的表情有些萧索。
“你没有哭过？”赵心怡有些惊异。“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温雅饶有兴味地看着她，让赵心怡有些发毛。
“夜露沉重，去添几件衣服，准备一下吧。”
“准备？”赵心怡没有回神。想起添衣服，不禁脸色一红，那不是又要回到……那个人那里去么？赵心怡心中又勾起一丝黏腻的绮念。
“是我考虑不周了，随我去影阁找合身的衣裳吧。”温雅见到赵心怡的表情恍然大悟道，上前拉住赵心怡的手。
“现在他的武功已经到了你身上来了，这样面对他师父的时候，多一个人，不是更有把握么？”
赵心怡闻言，猛地将手抽出，她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温雅，后退了几步。
“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说过我最擅长的就是借。”仿佛看透她心中所想，又像是答疑解惑，温雅说道。
“我以为你说的借，是妙手空空……”赵心怡的脸更红了。
“是嘛。妙手空空也是借的一种，万物天地之盗，人，万物之盗。因此万物皆可借。”这高深莫测的内容，更显得温雅的声音有些缥缈。
“你……”赵心怡欲言又止。
“你要的我也帮你实现了，怎么了，有什么不满意的吗？”温雅又飘近了一步。
“我……”赵心怡一时凌乱也不知说什么。
“这是我们之前就达成的交易，不是吗？用前一笔的交易，来打动你，进行这一笔交易。你需要一个供你驱策的高手。现在他的武功都到你身上了，打也打不过你，敢不听你驱策吗？”温雅笑着说道，“更何况，有了这么一出，他应该能做到心甘情愿地供你驱策了。”
